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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夏心想这样一个女子,怎么会流落到青楼之地。
昨晚她想了那么久,几乎每个人她都有办法试探, 但唯独柳枚,她想不到什么好办法。
柳枚对原主是熟悉的, 光凭借着这点余夏就吃亏了。要是试探,以柳枚的机警, 加之之前她就对自己有戒备, 她很难从她身上窥探到什么不说, 可能反倒被柳枚套出话来。
也许是关于阿落和素红的那个梦, 也或许是心底里有不清道不明的直觉,余夏觉得暂时她该相信柳枚。
“你看够了么?”柳枚连头都没抬,便知道进门的是她。
“我来是请你帮我诊脉的。”余夏把敞开的房门关上。
“我还以为余公子忘了您自己中了毒呢。”柳枚把笔放在笔架上,那双眼睛一看余夏,余夏莫名其妙就心虚了。
“我这不是来了么。”都说不打笑脸人, 余夏现在脸上的笑别提有多灿烂了,“我正好有疑问请你帮我解答?”
“我还以为余公子不需要别人的帮助呢。”张口一句余公子, 闭口又是一句余公子,明显的讽刺。
“我这不是脱不了身嘛!”余夏觉得不对劲儿,她怎么感觉自己在柳枚面前,气场就被压矮了半截呢。
柳枚看了她一眼,颇为无奈的过来给她探脉。
“怎么样,我中的毒有加深么?”这几天余夏吃的东西都没有特意注意什么,她想她既然中毒又没什么症状,可能中的是慢性毒,那极有可能是身边伺候的人给她每天加在饭菜里。
柳枚摇摇头,她比之前多说了一些,“这毒不是最近中的,应该在你体内存留了一段时间。”
余夏心里放下了一块大石,那差不多该是在国公府中的毒。
“那能不能判断出大概的时间?”
“不能确定。”
“好吧。”
“之前我怕你担忧害怕,未曾告知于你,但若是不说清楚,恐怕你又该这般的不放在心上,你可知这毒足够毒死一个壮硕的男人。”柳枚认真严肃的说道,“你中了这样的毒,早该死了。”
啥?余夏彻底傻眼!
“我不知为何你身中剧毒还能安然无恙。但毒在你体内始终是隐患,我想该每日给你施针解毒,尽管初看效果甚微,但也比什么都不做要好。”
余夏在思考着柳枚的话,难道和她重生有关,她刚到这里来便没有太多时间想清楚这个问题。原来的余夏去哪里了?莫不是被这个毒死的?但若是这样,那这个毒对现在的她有没有影响?
还是会有影响的吧,就像是她被揍还是会疼。
余夏想了一会儿,又问道,“每日么?”
“嗯,每日。”柳枚看她犹豫,便问,“你不信我?”
“我不信你,又怎么会过来找你。”余夏叹了一口气,“你这里不方便我来。”
柳枚倒是小小的惊讶了一下,她想起很久之前,也是这样一张脸对她说的话,刚好相反——【你这里,我常来才会掩盖住一些事情!】
柳枚看着面前的人,和记忆里的余夏做对比,眼前的人完全不同的语气,说话态度,甚至连眼神都变了。
失去记忆,就会彻底的变了么?性格,眼神,不像是阿落,也不像原来的余夏,简直完全变成了另外的人。
“没想到余公子成了亲,倒是嫌弃了我这处安身之所。”
“我只是觉得,你不该在这里的。你懂得医术,要是在外面开个药铺医馆,不但可以养活自己,还可以帮助他人。”余夏发现在她提到药铺医馆时,柳枚眼中起了一丝变化,便马上又说。
“不如让我为你赎身吧!出去之后,我会给你开个药铺,给你安身。”
“你想好了么?”柳枚轻笑,笑余夏,也笑自己。
“当然,只要有银子便可。”余夏没听明白她话有所指。
“那我便等着余公子来赎我。”柳枚笑了一下,或许这个笑才是发自内心的吧。
柳枚这一次施针耗费的时间比上一次要长,她不晓得余夏中的什么毒,便只能摸索着方法帮她解毒。
小小的银针刺入手臂,脖颈,余夏只觉得酥酥麻麻,甚至想要睡觉。她打了个哈欠儿。
“若是倦了,可以到我床上躺会儿。”
“不用。”余夏强撑着眼皮,她虽然觉得柳枚值得信任,也和原主确实熟悉,但是在她看来,她们不过见了几面。
睡人家的床,怪尴尬的,而且她都和小可怜儿成亲了,就该注意点。
不知不觉就这么过了晌午,到了差不多未时,柳枚才把余夏身上的银针取下。
“我让梅心送你出门。”
“你那个丫鬟什么时候开始伺候你的?”余夏眼中似乎藏着某种看不清的情绪,“算了,没什么...”余夏出了柳枚的房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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