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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夏问就没有官管么,萧山摇头叹息,说那样的事对于女孩儿家来说太丢人了,是宁可死也不会报官的。
余夏攥紧拳头,望向没有走远的李游。
他好像很生气的样子,还在那里骂骂咧咧的宣泄着自己的不满,“李演真是个伪君子,父亲说起他,总说他读书好,有涵养,我呸!还不是也来这楼子来寻欢,父亲就是偏心于他,呵,他来寻欢,我也来寻欢,我们都是一样的。他凭什么要呵斥我离开,这怡红院是他开的么?我为什么要离开?”
“二公子消消气,咱别跟大公子置气。咱们还是走吧,要是他和老爷说什么,您下个月的月银可就都扣没了。”
“呸!我会怕他。走,去楼外楼!”
萧山对着余夏解释说,“都是一个爹娘生的,他大哥李演就比他好,每次弟弟惹了事都是他帮着擦屁股,还有一次李游打了人,李演知道后亲自把他押到了衙门去,听说关了半月呢!要是李演这样的正直的人当了官,也算是百姓之福吧。”
余夏把这当成一个小插曲,她可没有忘记她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他们寻了一个视野好的地方坐下,二楼的雅间里几乎是没有私密性可言的,四周纱帘围挡营造出一种若隐若现的样子,桌与桌之前虽刻意保持了一定距离,但是临近的人还是能听见些许嬉闹的声音。
酒菜很快就端了上来,这时老鸨亲自过来给他们介绍姑娘,余夏使了个眼色,萧山会意的应下了老鸨的推荐。
四个姑娘围绕在萧山身边,萧山如坐针毡,偏偏又不能呵斥她们走。姑娘们虽然说话露骨,但看萧山不怎么热情,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举动。
酒菜没人动手脚,似乎也没有女人贴上来。
余夏觉得费解,只是这样嘛!这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
若是按照以前的套路,王府内现在一定会有人在王二娘面前嚼舌根,以王二娘的性格会跑过来这里求证,然后会有女人赖着自己不放,到时候“铁证如山”,才是真正的杀人诛心。
但这些好像都没有发生。
余夏告诉萧山自己要去茅厕,她一个人在二楼和一楼转了一圈,余夏安排的人看见余夏后都摇摇头,表示没有可疑的人。
这不应该啊,难道是自己判断错误?
那人那么高调的留下蛛丝马迹,还把孙谋的尸体摆在自己面前,当天喜鹊也不明去向。不就是提醒着自己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让自己忌惮么!那个人算准了自己会追到这里,不可能什么也不做。
余夏瞥见之前给她肚兜的女子正匆忙的往后院走,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悄悄跟了过去。
怡红院的后院比想象中的大得多,几个土路小道七拐八绕,就偏离主楼,并且越来越远。余夏此刻身边没带人,顾忌是圈套没敢再往前靠近,但是远远的看见那女子投入了一个男子的怀抱,两个人在树下卿卿我我,动作出格。
余夏嫌弃的转身,什么玩意。
原路返回时,余夏隐约看见一个人鬼鬼祟祟进了假山?她经过那里发现里面有一个敞开的暗门。
从这头望过去,另一头应该是个密室?
余夏蹑手蹑脚的靠近,没走几步便听见了里面的说话声。
“把消息悄悄放出去,说孙家女儿不能进宫当皇妃是因为孟家派人使坏,采花贼也是孟家人找的。孙大人心胸狭窄必定会趁机报复,当今天子不喜明争暗斗的权臣必定谁也不会帮。”
“可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啊,金满园可能会变成最大的赢家了!”
“我就是让他赢,让他爬的越来越高,让他一家独大,让京城里面那些爱巴结人的狗腿子都巴结他,成为他阵营里的一份子。等到孙大人和孟家斗得两败俱伤,丧失了天子的信任之时,金满园也得狠狠的摔下来。”
“他的女儿不是嫁到了国公府么,那余知荣可不是一个安分人,他暗地里养私兵,若是给他安上了谋反的罪名,那可是株连九族的重罪,到时候余知荣倒了,金满园势必被前牵连进来,还有余知荣的那个庶子不是首富王家的上门女婿么,王家又和白家有关系,白家又把女儿嫁给了孟家...”
隔得不远的余夏听得头皮发麻,没想到这里面还牵扯了自己,若真是这样,反而是因为她而连累了倾倾。他攥紧了拳头,强压怒火继续听下去。
“妙啊,妙啊!大公子这一招不费一兵一卒,就把城里那些权势全部除掉。那时候城里只剩下一些空有头衔的贵族,还有那些小门小户根本不足为惧,天子多疑,肯定不会留情面。之后,而朝中空虚,势必还会再选出新的势力,而明年大公子便可入住翰林,成为天子门生,以大公子的才华。您必定会大展宏图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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