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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裳头上顶着豆子,脸上被砸得都是油渍。在前面的秀儿和幻秋都像是刚从猪食槽里滚过一样,而后面拉着的余夏的头上也没好到哪去。萧山和高能赶到了,可除了替她们遮挡,又觉得做什么都不太合适,只得傻愣愣的杵在那里。
场面尽管混乱,但好在拉开在即。然而...熊然突然来了。
他原本和萧山、高能一起在国公府的下人堆里面用着餐,后来腹中有些疼痛便去了一趟茅房,回来之后才听说偏厅这边出事了,他本就是直性子、一根筋。在他赶来看到这个场面的第一时间,唯一想到的便是——保护“自己人”。
熊然想要拿什么东西挡一挡扔过来的东西,可手边似乎也没有什么好遮挡的,等等,桌子上的大桌布不是正好嘛!他不顾头尾直接去掀那绿色的桌布...
撕拉!哐唧!
盘碗、碟子稀拉哗啦的被牵落在地上碎成八半,汤汤水水尽全洒在孟氏和她身后一众人等的身上、裙子上。
有那么十来秒钟空气都是安静的,因为人人都是懵逼的。
熊然挠挠头,有些尴尬,“我只是想扯块布挡一挡哈!”
余夏嘴角抽抽,心想她真是抽了股子邪风,才会带这么一个猪脑子过来。
孟氏那边更不干了,她认准了,你陆裳这边敢掀桌布摔盘子,我作为主母就得掀桌子。
那桌子原本就是一个大圆面,底下是一个活动的支架,这么一掀,那圆桌面竟然奇怪的在偏厅里滚动了一圈。
桌面还没倒,但在场的人已踩着碎盘碗扭打成了一团。
一个年轻的妇人被“队友”误伤,她娘亲歇斯底里的喊叫“敢打我女儿,我打不死你!”说着就给同队的人一个巴掌,那人被打了自然也要还手,很快的那混乱之中已经根本没有什么“自己人”了。
还有人在趁机浑水摸鱼夹带私仇,往日的委屈和不服化成一股力量使其使劲的扯头发揪耳朵。反正混乱之中,也说不清是真报仇还是误伤。
“哎!”余邈被她娘一脚踹了出来,而抱着王慕倾的余夏也不知道被谁拿屁.股拱出人堆。
“怎么样,倾倾,没事吧!”余夏仔细的检查着王慕倾的各处,王慕倾摇摇头,她一脸呆萌又无辜的看着余夏,“怎么办,娘亲还在里面?”
“你看她像是会吃亏的样子么!”余夏拿视线点了一团混战的人。那堆女人里,哪里还有什么贤良淑德,温润知礼的妇人,个顶个的都是疯魔。
人堆里分不清谁占了上风,但众多争吵和咒骂声中,要属孟氏和陆裳的音量最高。
“你就是一个婊子,还敢在我面前撒野,还懂不懂点廉耻。不懂廉耻的人生的儿子也不知廉耻,用我说说外面传的你儿子的风流韵事么,还有你那个发疯了儿媳生了孩子也定是个小疯子,小邪祟!”
“你那儿子好,被媳妇打得不敢进屋,没本事还去青楼被人打成太监了,生也生不出,以后也是断子绝孙!”
“你,你,你!敢说我儿子是太监,我还说你那儿子余夏是女人呢,谁家的男子长得油头粉面的啊,白净得一点男子气概也没有,就是个女人,哈哈,两个女人生个猪蹄哈,你以后才无人送终呢!”
听此对话,余夏后背起了一层冷汗。哎,谁能想到骂得这样离谱的话语竟无意戳中了真相呢!
余夏苦笑着看了王慕倾一眼,王慕倾则给予余夏一个安抚笑容,并细心的帮她把头上的菜叶拿掉。
要说这场闹剧就没有人阻止么,一家之主国公爷去了哪?其实他是在现场的,只不过他的怒吼全部都淹没在了那一堆女人的争吵声中,没有一个人听见他的声音,甚至看不见他这个人。
闹剧散场之后,王慕倾搀扶着陆裳回房,而余夏则像个跟班似的跟在她们身后。
“娘亲,这里都出血了,让慕倾为您上药吧!”王慕倾乖巧,虽然未获得陆裳一个正眼但却也没有被拒绝。陆裳下巴往上抬着,高傲的像是一个只白孔雀,好像和之前混战时扯人头发的疯婆娘不是一个人。
此刻,她举止又优雅又得体,似乎想要在王慕倾和余夏面前维护住自己的仪态。她扶了扶自己头上即将掉落的头钗,然而扶一次就掉一次,实在是她的头发散乱的像是炸了的鸡冠花。
余夏没忍住噗嗤一下乐出了声,王慕倾悄悄的扯了一下她的袖口,对着她眨眼睛。
{这个时候笑,娘亲会很尴尬啊!}
{可是,很好笑嘛!}
陆裳心想,{你俩当着我的面眉来眼去,可是真没把我当外人!}
“余夏,你先出去一下,我给娘亲上药,你不方便!”王慕倾手中攥着药瓶晃了晃。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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