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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情!”隔着白芒,那双冰冷的、仿佛没有一丝感情的眼睛从缝隙中看了一眼余夏, 就转身离开。余夏点起脚尖视线追逐着那一抹黑,她叫着, “金情,我们谈一谈吧...”余夏的话并没有让金情回头,她依旧保持着自己的速度消失在夜色里。
“余夏,我奉劝你老实点!不要去招惹阿情, 她可不是那些个能被你蛊惑的蠢货!”白芒怨气很重,看着余夏咬牙切齿, 恨不得现在就撕碎了她。余夏看着她冷笑,也许本来就因为金情刚刚无视了她, 她便把这都归到余夏的身上, 她真想杀了她。
{余夏, 你别得意, 早晚有一天,我会亲手解决掉你!}
“来人,把她关进地牢!”白芒一招手就过来两个人压着余夏,这两人还算是余夏的老熟人,冷月山庄的孙堇和他的手下阿竹。
“余夏, 你不要怪我无情,我当初选择跟着你, 是因为你够狠,六亲不认,什么人都能用来算计,但后来你变了,你变的婆婆妈妈,天天儿女情长,围着老婆转,派给山庄兄弟们的都是一些查人私料的破活儿,兄弟们是做大事的,跟着你只会越来越堕落!还不如换了主子!”
“我给你们的钱不少吧,平均下来一个兄弟能分得五十两,一个庄稼人二十年也攒不下这些钱,你们可以不用搏命,做些小生意过平静的生活不好么?”余夏清晰的看见阿竹听见五十两后,眼眸中闪烁的惊讶,她想果然,那些钱可能根本都没分到手下人手中。孙堇独吞了钱,还在手下人面前说他们被主子抛弃了,忽悠着底下的人一起投靠白芒。
“你休要胡说,你根本一分钱财都没给我们,你在这里胡言乱语、挑拨离间,这是你惯常的伎俩!”孙堇这话一出,刚才还犹豫的阿竹立马抽出了剑抵在余夏脖颈上,“再说话,我就割了你的喉咙。”
余夏被关在了地牢,说来也惭愧,她在这新宅子里住了有一段时间了,竟然不知这里还有一处不起眼的地牢。对她来说,孙堇带着冷月山庄倒戈,反过来对付自己这一点,并不惊讶。从一开始她就对冷月山庄不放心,所以只能交给他们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他们选择投靠白芒,还是有点出乎意料的。
地牢有一个很小的小窗子,从这里可以看见夜空中的月亮,余夏望着,眉头微蹙,她在盘算,怎么才能和金情单独的、面对面的谈一谈,她必须保证自己能日日守在金情身边,但显然金情并不这么想。
这还真是一个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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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双花牡丹雕刻的大床,成双的枕头,茶碗,衣柜里面两人的衣服,无不说明这间房间是两人共用的。金情依靠在柜前,注视着这一切。
烛光火苗跳动,映在她冰冷的眼眸中。
她叫金情,没有人知道她的全名,甚至于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意识到她的存在。
她第一次感知到自己的存在,是在郊外深山之中,和一只野狗对峙,那野狗很凶残,龇牙瞪眼,唾液顺着尖牙向下流,已然把自己当成饱腹的食物。然而她没有一丝畏惧,相反这种对峙的场面让她特别兴奋。她喜欢鲜血流淌的声音,碎肉横飞的场面。杀戮让她清楚的感知,她是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她喜欢这种感觉。
利齿咬在手臂很疼,可她喜欢那种灼热的疼痛感,让她浑身血液都在为之翻涌。战胜它,打败它。让它成为一具尸体,它的利齿就是她第一次击败对手的战利品,它的毛皮将会成为她第一份荣耀。
她浑身上下都是红色的液体,已经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那死了的野狗留下的,但无关紧要,那炽热的颜色可真好看,流动时无比滚烫。她看着她的战利品,觉得无比自豪。
而此时,一群人跑了过来,她展示向他们展示战利品,分享自己的喜悦,却发现众人吓得四散,只有最前面的一男一女慌慌张张,看见她时,又是惊喜又是害怕。女人把她抱在怀里,哭着摸着她的头,叫着,“慕儿别害怕,娘在这,娘在这。”
呵,害怕?她根本就不会有那种懦弱的情感。
她的爹娘时刻围绕在她身边着急、痛哭,抓着她的手念叨的对不起,是爹娘没有保护好她。听着他们的话,她哈哈大笑,因为觉得他们很奇怪,很可笑。
之后他们越来越奇怪,找了很多人来摸她的手腕,他们的共同点是始终摇着头说她没有病,而是被邪祟上身,她并不知道什么是邪祟,但从他们每个人的表情来看,那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们请来了一个没长头发的秃瓢来,那人只是摇着头说她是一个身体,住着两个灵魂。对于这个说法她还是很认同的,因为她清楚的知道她并不是他们心心念念的女儿王慕倾。他们经常说王慕倾的事,说她乖巧,听话。大家似乎都想让她回来,因此请了一些穿着红红绿绿衣服的人围着她跳来跳去,不时嘴里还说些奇怪的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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