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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时而把余夏推得老远, 时而又暧昧的拉近她们的关系,有张有弛, 让余夏以为那都是努力找存在感而获得来的,实际上呢, 金情是台下看戏的金主,冷眼的看着余夏在台上戏耍,觉得不够有趣,她就设置几个关卡, 等着看余夏的反应,直到余夏以为胜利在望, 她又亮出终极大招。
金情抛出一个个问题让余夏反驳,待余夏反驳的过程中, 逐渐自己触碰到“真相”。金情本可以用别的方法摧毁掉余夏, 但她偏偏绕了一个大圈子, 以余夏曾经用过且最擅长的方式来制作杀招, 引导余夏自戳心口,真正的杀人又诛心,阴狠又毒辣。
而这些其实在余夏得出结论的那一刻已然洞察,但就算她知道这是金情的算计,她还是被摧毁得渣都不剩, 因为她知道那是真的。
真的有那么一个翩翩公子曾经在王慕倾身边,她也的确不是第一个给予王慕倾关爱的人。更让人悲伤的是她曾远远的观察过那个翩翩公子, 剑眉星目,身形挺拔,严肃正派。是的,那个男人曾在王慕倾和余夏大婚之后,南下任地方官,而他去的地方正是此地。
余夏不信这是巧合,选地方盖宅子,置办生意都是王晋和安排的,而王晋和又是个女儿奴,她甚至害怕这事王慕倾之前就默许了的。
只是因为那解释不清的、能召唤“她”回来的能力,她才嫁给自己的么?王慕倾的心思真的那样深么?余夏最开始爱的就是王慕倾的纯粹、单纯、美好,但当这些都是假的,她还会爱王慕倾么?
那之后的几天,余夏完成了由木然到茫然,再由茫然到颓废的转变,她整个人眼里暗淡无光不说,也并不太在意自己的形象,发髻掉出一缕就随便往上一抿,衣裳随便抽出一件就往身上套。
因为看到那张脸会难受,她不愿意再待在家里,也不让萧山跟着。她无所事事,能呆的地方不过是茶楼酒坊,能做的事除了自酌自饮,自言自语之外再无其他,倦了累了回到家里倒头便睡,这日子变得浑浑噩噩,到也没那么苦闷。
“公子,我们要打烊了。”店家小二轻拍了拍趴在桌上睡着了的余夏,余夏睡眼惺忪,因为吃醉了酒,钱袋子没拿稳散掉在地上,碎银子滚了一地,店小二忙蹲在地上捡起,“公子,这财不可露,您可当心啊!”
“谢谢!这是吃酒钱。”余夏胡乱抓出一把拍在桌上。
“公子,这也太多了吧。”
“多的就当是你的赏钱了,你这人厚道!”
“谢谢公子,您要不要再等会儿,我让人通知您的家里人来接...”
余夏摆摆手,摇摇晃晃的走出酒家,她自嘲道,“我哪里有家人。”她自然没喝得晕头转向找不到家,只是走起路来磨磨蹭蹭,半路上正好碰到来寻她的萧山,萧山嘀嘀咕咕,“主子,您这又是怎么了,就算和夫人吵架,也不能糟蹋自己的身体啊。您以后出门可得带着我,怎么说我也有扛您回来的力气。”
“嘿,你小小年纪,怎么越来越像老妈子了,嘀嘀咕咕说的什么呀。”余夏伏在萧山肩头,晕晕乎乎,一会儿指着天上的星辰大笑,一会儿想到什么又开始哭唧唧。
萧山好不容易把余夏背回家去,又偏巧远远瞧见和白芒聊得正热的金情,刚才还浑浑噩噩,这会儿倒是眼睛尖,她赌气的从萧山身上跳下来,别扭的问,“她一天都在做什么?”
“啊?谁?啊,您是说夫人啊,她都在书房里和白芒说话,主子你别多想,夫人她不知道您出去了,她要是看到您这样子,一定会关心你的。”
“呵,我管她知不知道。”余夏转身,“我还没在外面玩够,你带我回家做什么。”
“主子,那我陪你。”
“你给我呆在这,你还得在家里看着金情 ...”余夏摇摇晃晃的又离开了。
夜里能去的地方本来就不多,除了勾栏子里,就是青楼乐坊,也是那里的灯最亮,最热闹,也只有这里,在这个时辰还有酒喝。余夏目视着匾额走了进去,曾经她暗自发誓再也不去这样的地方,如今像是赌气一般,非要来这里不可。
“老鸨,给我上最好的酒,找最好的姑娘,爷要听曲儿。”
“好嘞~”
一曲离殇,听得余夏眼中泛红,姑娘含笑打趣她,“公子可是和意中人吵架了?”余夏摇头苦笑,“哪有什么意中人。”她又饮了数杯酒水,连日来饮酒,她酒量可比从前进步了许多。她不怎么搭理人,那姑娘也识趣,不是给她倒酒就是给她布菜,从不多言。
余夏拿起酒壶摇晃着从雅间出去,姑娘问她要去何处,她只是摇头道,想睡觉,要去客栈投宿。那姑娘抱直言为何不在这里睡下,余夏已然全醉,红着脸,抱着酒壶,大舌头的说道,“不能在这里,她会难过...”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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