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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你的意思是朕为了你这点钱,给他安了个罪名?”皇上鄙视的看着余夏。
“问斩的名单里,可没有白沂琳。”余夏幽幽得说了一句,只是这一句气得皇帝七窍生烟,他想反驳,却明白他反驳的理由,余夏不会不知道,换句话说,余夏就是故意的,故意气他,故意败好感。面前这个女扮男装又娶了妻的余夏着实聪明,又会拿捏人。他之前确实对余夏有好感,甚至动了要纳她入宫的念头,然而此刻余夏的咄咄逼人,让他厌恶。
他的身边,不适合有这么聪明,又犀利的女人。
“既然是这样,东西放这里吧,我当是你为朝廷做了贡献,之后会专门做一个匾额送到你家。”皇帝阴阳怪气的本事不输余夏。
“圣上又错了,这钱都是我岳丈的,要送也是送他,小民建议,匾额上面可以写,‘倾尽家财为朝廷,本朝商人之典范’下面可以刻上我岳丈的名字,王,晋,和,对了,和是君子和而不同的和,鲜少有人名字里带着这个和,圣上可要交代一下,别让工匠刻错了!”
余夏说了这么一长串,别说皇帝了,就连在皇帝身边伺候的公公都变得面如土色了,好家伙,真要刻上一个匾额写上王晋和的名字,那不闹了一个大笑话了么,皇帝亲自批红圈出的死刑犯,又要送上一个匾额,还写着‘商人之典范’,让百姓怎么想,市井之间又会流传什么样的言论,看啊,这年头典范也逃不过砍头的命运。更有可能会这么传扬,皇帝为了充盈自己私库,凭空捏造了商人的罪,毕竟白沂琳不会死,就会被人做文章。而到时候做文章的第一人,一定会是余夏。
圣人那句话说的对,唯女人和小人难养也。皇帝此时看余夏,心情略显复杂,一方面她厌恶她处处针对的诡辩,另一方面,又有点欣赏,这种他掌握不了的感觉,又挑起了他的征服欲。
皇帝的情绪也只是动荡那么一会儿,很快他就恢复了往常,他同样也是一个会拿捏人的人,而且他是帝王,天下都是他的。
“你的诡辩着实精彩。恐怕日后王晋和一死,朕就真成了残忍贪婪的昏君了,但君无戏言,君子落子无悔...”
“小民有办法。”
“哦?”
“宫中近来要有喜事发生,不易有血光杀生之事,问斩的事可以延后,而待到皇上第一个孩儿出生,相信一定会震动朝臣,到时大赦天下,为君,为国祈福,不可避免。”
皇帝笑笑,“你真是考虑的周全,但你要知道,本朝迫切需要的是皇子!”
余夏衣袖里的手指攥紧,“圣上是明君,必定能得偿所愿。”
“哦?得偿所愿?”皇帝的视线流连在余夏身上许久,余夏攥紧了拳头。皇帝话锋一转,“那就听天的安排吧。”
这是余夏倾尽全力所能得到的最好结果,她真的尽力了,剩下的只能听天命了。
余夏知道她和皇帝的对话一定会被金情知道,但她还是错估了时间,余夏刚到家,金情又开始说起怪话来,显然金情收到消息的速度比余夏的脚程还快,可想而知金情的消息网有多厉害。
“你是喜欢儿子呢,还是女儿呢!”金情玩弄着锥钉,余夏不理她,自顾自的脱衣换鞋,打水洗漱。她直挺挺的躺在床边,替金情作答,“金瑾娴若生儿子,王晋和活,但我对你来说再也没有价值了,若生了女儿,我对你还有价值,但王晋和就会死。但,我还是希望王晋和能活着。”
金情眉心一挑,“你不是不喜欢王晋和么。”
“王晋和活着,王慕倾就有爹爹疼,她就不是孤儿。”余夏盖上被子,“你还有问的么,没有问的我要睡觉了。”
“为什么又要和我住在一张床上?”
“想在我失去价值之前,把握最后的机会和你亲近。”余夏打着哈欠说完了这句话,她这一天困倦得很,已经没有再多的精力去说话。
金情的脸色变化,她第一次如此困惑,为什么,为什么余夏怀疑了王慕倾对她的感情,但还是处处为她考虑,为什么聪明的余夏总是一而再的犯傻呢!那被人叫做情感的东西真的就是她一直以来认为的犯傻愚蠢么?
她好像有点不明白了。
金缘宫的厢房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女人叫声,那是皇帝给金瑾娴安排的临时住所,此时宫里的老宫女、有经验的稳婆都在里面忙活,皇帝坐在外屋焦急的等待。
皇子,一定要是个皇子。他现在迫切的需要一个皇子。
在皇帝还是闲散王爷的时候,他便成了亲,王妃是彼时吏部尚书之女,之后他登基做了皇帝,王妃变成皇后,之后又纳了好些个妃嫔,他本来的注意力也不在女色之上。但那些大臣却不那么想,他们不盯着他治理前朝所留下的烂摊子的功绩,而偏偏诟病于他没有子嗣。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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