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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多人马围住一个马车自然不是一件难事,很快, 余夏就被逼停在了某个山角下。金瑾娴在众多太监宫女的簇拥下,走近那辆马车。
“余夏, 你还不出来迎接凤驾,躲在里面是要过年么?”老太监这会儿来了精神,明明是想拍马屁,但他生性蠢笨,根本不懂金瑾娴的秉性,平时金瑾娴懒得搭理他,现在,此时正触碰到她的逆鳞,“把他拉下去,砍了!”
左右侍卫领命的拖着老太监下去,老太监不断的求饶,呜嚎。
“我以为你做了母亲,性子会变得柔和,怎么你还是那么暴躁!”马车上的帘子被撩起,余夏丝毫不见慌乱,神色还很淡然。这个表情,金瑾娴显然很不满意,“你是不是以为王慕倾成功脱逃了,我可以告诉你,并没有!你心爱的女人怎么可以不在你身边呢...”
话已说到这份上,可依旧不见余夏慌乱、求饶,金瑾娴有些气恼。
“既然咱们今天能碰面,不如找个无人的地方,两人叙叙旧,如何?”余夏的提议,可算让金瑾娴掌握了主动权,她轻笑,“叙旧?等把你关到刑部大牢里,我们再叙旧吧!只可惜男牢、女牢是分开的,到时候你再也见不到你心心念念的王慕倾了。”
“我们去哪里聊聊呢,去山上好不好,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只有我们两人,好好聊一聊,不聊其他人,就聊我们。”她们在两条轨道上,聊着各自的话,金瑾娴根本不想理会余夏的提议,因为她知道余夏惯会耍花招。
“你以为,我会再上你的当么?”
“那就在这里说,只是我不知道我接下来说的话,周围的人听后,能有几个人存活...”余夏略微停顿,看向周围,周围的士兵,侍卫,太监,宫女个个面容铁青,他们比金瑾娴还害怕余夏说出什么。
“余夏!”金瑾娴拿出自己的软鞭对着余夏,虽然外面总有传闻说太子不是皇帝的亲子,但万一余夏脱口说出什么,那不是做实了太子不是正统,她虽性格暴躁,但到底是一个母亲。她咬牙切齿,却放下鞭子,只狠狠的说了一句,“卑劣!”就往山上走去。
两人驻足在一个歪脖树下,左右空荡荡,一边是悬崖,一边是更高的山,确定不会有人听见两人的谈话后,金瑾娴冷眼,“你要说什么?”
“对不起!”余夏行了一个大礼,继续说道,“不只是刚刚,我是说所有,都对不起。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你大婚那晚,我不该扰到你,几度相遇,我态度不该不好,我还打过你一巴掌。”
金瑾娴歪嘴冷笑,“就只是这些么?”
“我应该更早一点找你说清楚,也许那样的话,你和余庆两人过得也会很好。”余夏的这一句话触怒的金瑾娴,根本没看清鞭子是怎么在空中划出的,她的脸颊就出现一道血痕。
余夏愣了,金瑾娴恼了。
“不要和我提那个蠢货!你少在那里说那些没有用的,你清楚真正对不起我的是什么。”
“我对不起你的,自会还给你,倒是你,放下这份执念,好好去享受你的人生,看看你现在拥有的,你几乎成为了所有女人梦想中的巅峰,你还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孩子。”
“孩子?孩子只是我一个人的吗!”金瑾娴眼圈泛红的看着余夏,她第一次展现她柔弱的一面。
而听此话的余夏,心中一震。
“你还以为...”余夏眼里从震惊变为确认,最后她摇摇头,只答,“你要怎样才能消解你心头这口气?”
“我要你眼睁睁看着你心爱的人受苦。”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但今天我们一定要来一个了断。”余夏看着金瑾娴向后退到了悬崖边,“就当是我还给你的!”她后退一步,准备跌入深渊,可谁知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了余夏的手,金瑾娴诡异的笑道,“我不会再上你的当!让你逃脱。”
在那一瞬间,余夏心里骂了一句无比脏的脏话。两人双双跌入悬崖。
山崖下面,余夏扶着腰起来,抬头望向那个被撞断了的大树,“真晦气,”她骂骂咧咧。不远处,金瑾娴痛苦的坐在地上,她的腿应该是跌落下来的时候撞到了山石。
“宫里的侍卫,太监,宫女一会儿应该会来寻你!”余夏瞥了她一眼,扒开乱草,一瘸一拐艰难前行。
金瑾娴咬着嘴唇,看着余夏越走越远,她想要站起身,却又无能为力,只能揪着身边的草,大骂余夏畜生。
“骂我,你的腿就会好了么?”余夏倚靠在树边,手中还拿着一个拐杖。
金瑾娴没问余夏为什么回来,她的自尊不允许。两人一人拄着一个树杈当拐杖,艰难的前行,余夏走得快一些,有时候她会故意停下来等一下金瑾娴,但娇气的金瑾娴哪能受这个累,一个没站稳,她跌坐在地上,耍脾气不走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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