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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这么败光了家底?你原来的那些老婆孩子呢!”
“散得散,改嫁的改嫁,但是蛮好的,要不然我也怕把霉运带给她们。”他说着最残酷的话,可表情却是淡然,甚至还有些开心的,“也许上天把她带来我身边,对我何尝不是一种补偿,我的好运中和了她的霉运,我们就能像普通人那样去生活了。”
“你还真是乐观!”余夏表情很是复杂,李医生叫来自己的女儿,“凌儿过来,这是爸爸的好朋友,你该叫叔叔...”
小女孩儿一双大眼睛甚是好看,她怯怯懦懦躲在父亲的身后看着余夏,还有不远处的蹲地玩土的女孩子。
“那是我女儿,夏旦...”话音未落,天空咔嚓一个大雷,瞬间倾盆大雨砸落,把她们从里到外浇了个透。等到她们回了屋,天空又湛蓝湛蓝,放晴了。
余夏接过柳枚递给她的汤药,打了个大喷嚏。柳枚摇摇头感叹,就那么一阵雨就被她们赶上了,余夏惊恐的看着凌儿,告诉柳枚这事有点玄学,但柳枚不甚在意。
余夏问李医生有什么打算,李医生皱眉思索,“我觉得我留在柳大夫这里,做个大夫也不错!”
看余夏和柳枚不太相信的样子,他立刻抓起了余夏的手腕,给她号起了脉。
眼见他的脸变成了青色,蓝色,黑色。
他陷入自我怀疑之中,他竟然把余夏的脉诊成了女脉,他看着余夏的女儿夏旦,摇摇头,“看来我我还是做点别的吧。”他宁可相信自己诊错了脉,也没有质疑余夏的性别。
余夏和柳枚对视一眼,摇摇头感叹,大直男。
“柳姨,我喝完了。”凌儿软糯糯的端着药碗,柳枚温柔一笑,“放在那里吧,我来收。”她走过去的时候竟然踩到了自己的衣摆,结结实实扑了个狗吃屎。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是解释不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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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年春季,香城。
“就算她真的是瞳转世,我看她也未必会保留从前的记忆,你想啊,她当阴间公务员也有千年了吧,若是保留那份记忆从孩童重新来过,得多无聊啊!还不如一无所知,重新去过这一生。”李医生自信满满的得出结论。
“是这样么?”余夏看着开心玩耍的夏旦,想起了瞳那张冷若冰霜的脸。
柳枚在店里面抓着药方,余夏看着那一片片切好的人参,平静的说道,“孙芸萱走了三年多了吧!”
柳枚抓药的手短暂的停了一下,“嗯。”
“也该差不多沉淀下来了,明明知道不同路,又何必再有遐想,有时候执着一个人太久了,那点爱意早就消耗成执念了,不如把握现在,留意一下身边的人,也许其中就有你命中注定的人。”
“我身边的人?你指得不会是你吧!”
“你想得美!”余夏后退半步,“人家有老婆的好么,你再好好想想常在你身的人!”
柳枚摇摇头,“他不可能的,我喜欢一心一意的,而他有过那么多老婆,我们不合适。”
“你以为我讲李医生啊?”
“难道不是,那还有谁?”柳枚思考状,“你该不会指小雅吧,她虽然时不时的过来我这里帮忙,还总给我送鲜花饼,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喜欢的是熊然啊!”
余夏翻了个白眼,“在你身边呆得时间最多,每天在你眼前晃的,你就只能想到这些人么?”
此话一出,啪嗒一声,簸箕被碰翻了,药干撒了一地,柳枚回头看看,笑着安慰道,“是小旦啊,不打紧的,我来捡,刚刚你没有砸到脚吧?”
夏旦默默蹲下来同柳枚一起捡药干。
余夏满意的笑了笑。
这几年,慢慢之中也形成了一些规律,就比如每月逢初五,王二娘必定回来,其他人格都是在王慕倾情绪有变化的时候回来,而且回来也只是一天中的一段时间,有时候是半天,有时候是一两个时辰,唯有王二娘是特别的,从初五一早,睁眼开始,到入睡结束,月月如此,雷打不动。
这一点王慕倾也是清楚的,每当初四晚上睡觉前,她会同余夏说晚安,还会说上一句,“后天见!”
“后天见,倾倾。”余夏亲吻她的额头。
又是初五,王二娘存在的日子。可能是知道自己每个月都会回来,她不再过得小心翼翼,而是很自在,放风筝,爬树,抓小虫,她活得像是一个小孩,当然,她也不再需要余夏寸步不离的陪伴,她有她的新玩伴。
“小旦,小旦,快出来,我们一起去爬树。”王二娘发现小旦没有在房里,便向院子里面喊,她有些着急,额头都出了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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