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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望舒感觉自己学过的医都白学了,若不是碧落的毒,为何要用黄泉去解?
“自娘胎便有,碧落的余毒。”
楚末言说完后,凌望舒恍然大悟,可她却异常担忧,这种自出生便带着的余毒,沉淀多年,最是难清除。黄泉毒性太烈,分量很难控制,稍有不慎,便会死,神仙难救。
且不说黄泉难寻,就算寻着了,凌望舒也没有十成的把握能够治好楚末言。
楚末言见凌望舒出神与担忧的模样,心里便难受,她道:“凌姐姐,我自己可以的。”
“你可以什么?”
凌望舒紧抓住楚末言的手,就像怕她逃了一样:“你就是因为这个毒,所以才要与分开的?”
楚末言:“
”
“你幼不幼稚,楚末言,我们可以慢慢商量,你不必因为这些事情离开我,以为自己很伟大么?”
凌望舒骂了一通后,想要把楚末言的木盒子抢过来,可是那人死活不松手,她怒道:“放手。”
楚末言摇头。
“放手!”
楚末言还是不放手:“我,不想你看着我死。”
若是自己治病,自己躲着吃了黄泉,那么她至少可以选择死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而不是让爱人看着她断气。
“你不会死。”
凌望舒坚定地道:“有我在,你不会死!”
曾经,卫飞宿就在自己面前死去,虽说生死无常,可凌望舒从此有了一个执念,那便是不让重要之人死在自己面前。
她一定会治好楚末言的。
“凌姐姐。”
“莫要说了。”
凌望舒直接捂住了楚末言的唇,低声道:“平日就不会说话,现在也别说了。”
楚末言果然没有再说话,也没有拉开凌望舒的手,可她一直注视着凌望舒,把她那执着坚定又痛苦的复杂表情收入眼底。楚末言很了解凌望舒,她看起来很坦然,很无所谓,实则执念很深,从而驱使自己去做到某件事情。
而她也因此经常陷入自我消耗中,很多难受与痛苦,她都会自己承受。正是知道凌望舒会陷入煎熬之中,楚末言选择把这件事隐瞒了起来,她不想凌望舒为此奔波。
良久,凌望舒捂住楚末言红唇的手拿了下来,而后勾住她的脖子,缓缓地吻了上去。那人没有拒绝,犹如第一次亲吻,那人亦是这般没有拒绝,像待宰的羔羊,又像等猎物入网的猎人。
凌望舒认为自己从来不是个克制的人,可是为了楚末言,她克制了太多,也忍受了太多,可她是无法忍受楚末言一声不吭地躲着消亡。
一个浅吻终了,凌望舒哑着嗓子道:“让我帮你。”
楚末言看着凌望舒,一个‘好’字到了嘴边却没有说出来,她害怕的,比凌望舒更害怕自己死在她面前。
“你知道的,若你死了,我也活不成。”
楚末言听罢,眉头紧紧蹙在了一起,那里仿佛有解不开的结。她正是知道凌望舒性子烈,当初才想着分开,她不想凌望舒陪自己死。本以为二十年过去,彼此的感情会变淡的,会忘的,可楚末言低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凌望舒。
她们都没有忘记彼此,感情依旧那般浓烈。
“凌姐姐,别这样。”
楚末言还想要劝凌望舒,可她本来就不善言辞,说完这句话便没了下文。凌望舒趁机拿过楚末言手中的盒子,不等楚末言反应,便道:“我说了,我会帮你的。”
楚末言眉间的皱褶化不开,她看了眼凌望舒手中的盒子,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
“我需要知道你身体的情况,再配黄泉的分量,你知道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擅长做这件事。”
楚末言知道凌望舒言之有理,世上除了那个活在传言中的神医之外,便没有人比凌望舒更懂医术。
“好。”
最终,楚末言还是应了下来,可她还是加了一个条件:“无论结果如何,我都要你活着。”
凌望舒轻笑,并没有应答,楚末言想要拉住凌望舒让她答应自己,可她知道是不可能的。
凌望舒看似比谁都无所谓,实际上比谁都倔强。
营帐外,姜峥嵘委屈巴巴地捂住自己的肩膀,虽然很疼,可她只敢皱眉,没有多余的表情,深怕在士兵面前丢了面子。白虎在这个时候走了过来,正想要拍拍姜峥嵘的肩膀,马上被姜峥嵘喝止:“我肩膀有伤!”
“哦哦,抱歉抱歉。”
白虎收回手,傻乎乎地摸了摸自己的头,然后道:“妹子在营帐吧,我去找她。”
“别进去,凌前辈和楚前辈有事要谈。”
白虎一听楚末言也在,瞬间把踏出去的脚收了回来:“那我去校场,不打扰她们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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