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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啊。”女人喂完宠物,转身去翻柜子里的食物,“白血病就这样,一着凉就会发烧,有点伤口血就止不住,我都已经习惯了。”
白血病?!
沈佳妍猛地抬起头。
她对这种病的了解,大多来自新闻报道,只知道得了这种病,如果找不到合适的骨髓进行移植,就等同于宣判了死刑。
只是让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对方漫不经心的口吻,仿佛在说一件极其普通的事。
她甚至都听不出语气中一丝一毫的悲伤,反而满是乐观。
这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在面对这么严重的病症时,竟然还能笑得这么没心没肺,一副无所谓的姿态?!
“给。”高薇递了盒泡面过来,“昨晚谢谢你了,要不是你照顾我。估计这会我已经去找孟婆聊天了。”
沈佳妍没说话接过有些烫手的泡面,心里却平添了一股愧疚。
高薇:“对了,按常理来说。昨晚我都那样了,你不是应该把我送去医院吗?”
这一问,让沈佳妍心里的愧疚更深了。
面对那双乌黑的大眼睛,沈佳妍咳了几声,“怎么送?我又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其次我身无分文。再说了,我要是送你医院引来警察,那我岂不是又要被送回疗养院
”
三个理由很充分,可听得高薇嘴角直抽搐。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该哭还是该笑。
总之,能从这个脑子不正常的千金小姐手里捡回一条命,还真是老天保佑。
想着,高薇笑着伸出了手,“我叫高薇。高兴得高,蔷薇的薇。你呢?”
*
三年零2个月。
整整三年零2个月。
苏绥紧紧握着手里那只带着口红印记的红酒杯,目光深邃而专注。
“沈佳妍,你到底去哪了?为什么哪里都找不到你?”
说着,她凑近那抹已经干涸的唇印,使劲嗅闻着残留在上面的气味。
淡了,淡的都快闻不到了。
苏绥抱着红酒杯躺在地上,脑中一遍遍回忆着二人曾经的过往。
在回忆中,她一遍遍吻上那抹干涸的唇印,与之重合。
她的眼神也逐渐痴迷,再到兴奋。
翌日一早。
家里的保姆敲响了房门,“苏小姐,集团那边派人来接您了。”
片刻后,房门开了。
苏绥身穿一袭黑色长裙,套了件灰色风衣,将她整个人衬托得愈发瘦削,仿佛风一吹就会散架般。
她微微颔首,朝着保姆说,“你先让他们等等,我去看看沈先生。”
推开一楼的保姆房房门,只见曾经那个儒雅的男人,此时口歪眼斜地坐在轮椅上。
在看到苏绥进门的一刹那,眼神都变得恐惧了起来。
可惜口中只能发出,“呜哇呜哇”的声音。
苏绥走近,蹲在沈文山的身侧,将他藏在轮椅下的药拿了出去,轻轻叹息着,“都说了多少遍了,是药三分毒,你怎么就是不听呢?”说着,装进了自己的口袋。
“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好好活着的。毕竟我的佳妍,对你这个父亲可是在乎得很呢。”
苏绥的语调很温和,但说出的话却格外残忍。
她说完,便走向衣橱,从中取出了杨心洁留下的日记本,坐在了床沿边上,“昨天读到哪里了?”
她的手指卷起纸张,翻动着,“这里,今天该给你念,她们是怎么互通心意的。”
“6.29日。天气:晴。她来看我了,抱着我最喜欢的花,说着我最想听的话。我们第一次牵了手,第一次在夕阳下拥吻
”
苏绥轻轻抚摸着纸页上的字迹,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
“这里,她说,‘林慕,我爱你,很爱很爱。只有死亡才能将我们分开,不,就算死也不能
’”
沈文山激烈地挣扎着,喉咙里传来“嗬嗬”的声响,似乎想喊她停下来,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真可惜啊,林慕她真的死了。”
沈文山的瞳孔收缩了起来,拼尽全部力气,从齿缝里挤出了一句话,“不、不许、提、她!”
可苏绥丝毫都不在意他,自顾自地说,“今天集团要进行代理董事长的投票选举,你说这个位置交给沈世灏好不好?毕竟你现在这副模样,也是拜他所赐。我的这份谢礼,他应该会很喜欢。”
苏绥合上日记本语气悠闲,“你猜,沈氏集团到了他那个草包的手上能捱过几时?”
说完这些,她将日记本重新合上放回暗阁,转身走出了保姆房。
作者有话说:
审核只是个噩梦,就和我们自己在梦里和别人打架一样。真不用这么锁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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