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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越是云淡风轻的态度,越是令人胆寒。
因为他根本没把人命放在心上。
“沈文山
”傅晶浑身止不住地哆嗦着,却还要维持着她高贵优雅的姿态,尽量掩盖着她的狼狈不堪,“你想让我做什么?”
*
M市肿瘤医院内。
高薇已经开始进行第二阶段的放疗了。
而这次彻夜陪在她身边的人却换成了苏绥。
她穿着件白色毛衣,顺直的长发披散在脑后,右边眼睛上戴着眼罩,一根根极细的手链在她手腕翻动间轻微晃动着,
她坐在房间内阳光最充足的地方,看着书。
她真的很漂亮,特别是那双漂亮的手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的透亮,青色的血管脉络隐约若现,宛如一块璞玉般纯净美丽,像极了画家描绘的艺术品。
可能是失去了一眼眼的缘故,书被她拿的格外的远。
远到高薇怀疑,那样究竟能不能看清上面的字。
“怎么不说了?”苏绥翻了页,视线却并未朝高薇偏移半分。
高薇回过神,继续叙述着沈佳妍在电话里说过的话,“她说,这几天眼睛已经可以适应强光了,恢复得很不错。”
说完睨视着苏绥,“你想她,可以自己打电话给她。整天赖在我这里干什么?”
“这间病房是我付的钱。”苏绥抬眸看着她,“难道我待在自己付钱的地方,还需要某些人的允许。”
苏绥话语中的“某些人”,指代性太明显了。
面对苏绥强大的气场,高薇似乎总会莫名地矮一截,“那倒也不是。”
“就是吧,我觉得你俩下次可以直接通话,不用我夹在中间当传话筒。”
这段时间,沈佳妍的电话打得格外的勤,说是在那边待得无聊,找她聊天。
可实际上十句里九句,是在和她含沙射影地和她打听苏绥的近况,就差指名道姓的问,苏绥最近好点了吗?眼睛有没有不舒服?
她每次都是敷衍过去,可能出于私心,也可能是出于嫉妒。
高薇不太想给沈佳妍透露太多苏绥的近况,索性装傻充愣听不懂。
也幸好苏绥多少有点道德感,没有要求她开免提,但总归让高薇很不舒服,总觉得有种被人监视的错觉。
苏绥没理她,继续沉浸在文字之中。
高薇也没有再继续追问。
两人各忙各的事,安静得连呼吸声都听得见。
不知过了多久。
“关于找到骨髓配型适配者的事。”苏绥将书合起站起了身,“你没和佳妍提过吧?”
“没有。”高薇看着苏绥紧锁眉头的样子愣了下,心头隐隐透露着不安,“骨髓移植的事
很难办吗?”
苏绥瞥她一眼,语气不善,“很难。”
“为、为什么?”她急促的呼吸,“是不是因为
”
“我自己会看着办。”苏绥说道:“总之,你就不用操心了,也别告诉佳妍。”
苏绥看着高薇抿紧唇瓣脸色苍白,一副受打击的模样。也实在懒得再搭理她,转头朝病房门走去。
待她驱车离开后,傅晶根据沈文山的指示来到了这里。
这家医院傅晶很熟,爷爷曾是这家医院的肿瘤专家,在谈癌色变的年代。家里有个肿瘤专家在。她们傅家可谓是混得风生水起,毕竟是个人都逃不过生老病死,管你的官做的有大,管你又有多少钱。
在这四个字面前,大家都是相对公平的。
她走进医院,轻车熟路地就摸到了院长办公室。
爷爷曾是院长的导师,对方也就比她年长个七八岁。
这层关系下,傅晶对于这家医院的院长,算是比较熟悉的。
她敲响了门。
“请进!”里面传来一道爽朗的声音。
傅晶推门走了进去。
一位五六十岁的男人坐在椅子上,笑眯眯地看向傅晶,“稀客稀客。”
傅晶也笑了笑,“刘院长您客气了。”
陈院长摆了摆手,亲自泡杯茶端到她跟前。
然后他才问傅晶,“怎么有空来我这儿啊?”
他可太清楚傅晶了,从小就是个势利眼。那时候他还是个穷学生,跟着傅老在医院实习,没少挨她的嫌弃。
不仅仅只是嫌弃他,更甚者傅晶还把他当奴隶一般使唤,让他跑腿搬运东西,帮忙送饭,还经常让他做家务洗碗等等。
虽说这些事都是过去了,但他仍记得傅晶那时候看他的眼神,鄙夷且带着厌恶。
“我今天来,确实有个事情麻烦您帮忙。”傅晶喝了口热茶,放下杯子,开门见山地说:“我想从您这要一份病历看看。”
刘院长一怔,“病历?是家里的什么亲戚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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