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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行就行。”夏思山拽着她往公寓楼里走,其实她心里打的是让谢凡白帮她上药的主意。
夏思山住着的这一片公寓都是最近几年新建起来的,而与夏思山家隔着两条街的谢凡白家里还是那种老式的带着个院子的民居,谢凡白从出生起就住在那个民居里。
院子里也像夏思山家里的阳台上一样,养着很多的花花草草,最中央还有一棵又高又大的柿子树,每年都会结很多柿子,咬一口,汁水就会浸下来。
夏思山去厨房倒水出来,发现谢凡白在对着她阳台上的花花草草砸吧嘴,夏思山绕到她前面将杯子递给她,“饿啦?”
谢凡白往后一退,窘态被夏思山看了个正着,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夏思山捧起她的脸,眼底笑意渗进她眼中,夏思山看了一眼时间,喃喃道:“是该饿了。”
将家里的空调打开之后,夏思山又闪进了厨房,在厨房里耽搁了一会儿才出来,谢凡白能够听见微波炉运行的声音,大概是夏思山放了什么在微波炉里热着,她伸长了脖子去看。
夏思山拿了一罐子饼干出来,将盖子拧开推到谢凡白面前,“先吃这个垫垫肚子。”
谢凡白还是不好意思,一低头,夏思山已经拿起一块饼干放在她的唇前,盛情难却,谢凡白只能就着夏思山的手尝了一块,草莓的香气蔓延开来。
“本来早上想带一点给你的,结果我忘了。”
也算不上是忘了,昨天晚上夏思山不顾医嘱喝了好几杯酒,第二天早上起来头还是晕的,手忙脚乱地收拾好往学校跑,当然不记得带饼干,也正是因为这样才去晚了,给了常云欺负谢凡白的机会。
夏思山暗了暗目光,忽然觉得还不够,将兑了墨水的凉水泼到谢凡白的身上,只是打他一顿当然不够。
谢凡白打了两个喷嚏,夏思山将整个罐子都塞到她手里,进了主卧去找衣服,谢凡白大大方方地吃起饼干,吃到一半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夏思山的伤还没处理。
她慌慌张张洗了手,扒在主卧的门上问夏思山:“药呢?”
她这一声来得突兀,夏思山从衣柜后面探出头,两个人都只露出一半身子,活像两只遥遥对望的兔子。
谢兔子的鼻尖上还有饼干屑,她自己恍然未觉,时不时地用手背去扶一下散落的刘海。
夏思山拿衣服的手一顿,忽然觉得手上烧了起来,她不太自然地咳了两声,“就在电视柜上。”
等到谢凡白转过去,夏思山摸了摸自己的心口,不是手烧起来了,是她的心烧起来了。
谢凡白蹭蹭跑出去,又蹭蹭跑回来,惊喜地告诉夏思山,“真的在电视柜上。”
夏思山笑出声来,刚好衣服也找到了,她走到谢凡白的身边,握起拳头在谢凡白的脑袋上敲了两下,“好棒啊谢凡白小朋友。”
谢凡白举起手里的药箱,挺起胸膛,好像还挺自豪,只是后面转过弯来,脸烫起来,恨不得就地挖个地洞将自己埋进去。
大幼稚鬼,夏思山不会喜欢幼稚鬼的,那夏思山喜欢什么样子的?
谢凡白琢磨着这件事情,心不在焉地将药箱打开,自然而然地朝着夏思山伸出手,等到夏思山的手搭上来她才反应过来,磕磕巴巴地解释:“我笨手笨脚的,可能做不好。”
夏思山无条件包容谢凡白的一切,“没关系,我相信你,可以把每件事都做的很好。”
真的有人相信她能够把所有事情都做的很好吗?
爸爸曾经对她说,就她这个样子还想考大学,趁早收拾东西去打工吧,就连她一心喜欢想和他在一起的于宣润也说过,虽然她脑子笨,性格也懦弱,但他会一直在她身边的。
即使她浑身上下都是缺点,也值得优秀的他停驻。
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我相信你,可以把每件事都做的很好,而且不是讽刺也不是嘲笑,夏思山是真的相信她,夏思山一直都很相信她。
她心里忽然生出来一个荒谬的想法,无论她什么样子,夏思山都会喜欢的。
谢凡白慌张地避开夏思山的目光,将药和干净的纱布都拿出来,一心一意地为夏思山拆解纱布,被玻璃划破的伤口全部裂开,看着有些可怖,谢凡白心疼地一边吹气一边为夏思山涂药,“这个是不是很疼啊。”
夏思山自从被夏烟送去学武之后,受伤几乎就成了家常便饭,她根本不在意这小小的伤,何况常云比她伤的严重多了,要疼,也是常云去疼吧,只怕是医院里都只剩他的哀嚎了吧。
夏思山想到这里,勾唇笑了笑,夏烟当初希望她以后可以保护好自己和想保护的人,夏思山看向谢凡白,她好想好想告诉妈妈,她真的能够保护想保护的人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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