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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思山,你说什么?”旗骞气得攥紧拳头,伤口开裂,血珠又冒了出来,“你不就是程觉用来气我的吗?现在我回来了,程觉的目的也达到了,不需要你了。”
这样的话夏思山不用脑子都能想的明白旗骞是在胡说八道,她最有可能做的是上下嘴皮一碰利落地反击回去,但夏思山幽怨地问程觉:“是吗?”
里面可能有演戏的成分,但程觉也在夏思山眼中看到了别的情绪,比如不确定,夏思山不确定,是对这句话不确定,还是对所有的事情都不确定?
程觉忽然就被夏思山眼中那一点点的不确定刺中了,自从遇见夏思山开始,夏思山一直给她的都是确定的答案,正因为是这样,程觉才能一直心安理得地待在夏思山为她创造出来的舒适圈里,仿佛有夏思山在,她什么都不用思考,连夏思山最想要的喜欢也避之不提。
可她给了夏思山什么,全都是不确定,因为不确定,所以让夏思山不要再说喜欢她,因为不确定,所以要一再瞻前顾后的考虑,就连每一次对旗骞的回忆都是对夏思山的伤害。
她怎么能对夏思山过分到这个地步,明明旗骞才是一切痛苦的根源,夏思山在竭尽所能地替换掉在她这里所有关于旗骞不好的记忆。
那一场樱花,那一张合照,那一句与程觉小姐百年好合的愿景,不知不觉之间,夏思山早就走进她的心里了。
她为什么就不能给夏思山一个肯定的答案呢,夏思山都已经出现了,她又为什么要为了旗骞这个渣男一再地停滞不前呢,原来不止是旗骞在伤害她,就连她自己也在伤害自己,只有夏思山在一味地托着她。
程觉抹了抹眼角,她再看向旗骞,只剩下平静,没有丝毫的起伏,“旗骞,我做这些不是为了求你回来的,我是为了报复你,倘若你我之间和平分手,没有那一场私生粉的谣言,你也不会有这场报复,我们情意两清,伤害也在刚刚算清楚了,明白了吗?旗骞。”
这些话早就该告诉旗骞了,是旗骞自己的选择导致他这样的下场,程觉顿了顿,又继续往旗骞身上扎刀子,“要是你以为和我分手,我会大吵大闹,那就说明,这五年,你根本一点儿也不了解我,那些东西我一点儿也不会撤,我要你付出代价,现在请你从我的家滚出去,否则我就要报警,到时候热搜上又要多出来一条旗骞私闯他人住宅了。”
旗骞震惊地看着眼前的程觉,这还是他所认识的那个程觉吗?如此犀利,如此地不留余地,步步紧逼,就算是他站在悬崖边上,也不会心慈手软,程觉有一句话说的挺对的,那就是这五年里,他根本不了解程觉。
旗骞怎么会知道,爱人的样子和不爱人的样子是完全不同的。
旗骞狗急跳墙,在程觉关门之前恶狠狠地威胁,“程觉难道你就没有把柄吗?我明明把所有照片视频都删了,程觉你侵犯我隐私。”
“你不知道吗?爱一个人的痕迹是删除不完的,但是我不爱你了,所以这个屋子里没有一丝一毫关于你的东西了。”程觉砰的把门关上,世界总算是清净了,程觉长舒一口气。
夏思山一直摸着夏橙的脑袋,听见程觉的脚步声马上回头,露出来一个大大的笑脸,“好棒,又飒又美。”
程觉却因为夏思山的这个笑容差点哭出来,夏思山一直在对着她笑啊,不管是伤心还是难过的时候。
一向对所有事情都游刃有余的夏思山大概没发现,她的悲伤早就已经具象化了出来,即使她拼命遮掩,也收效甚微。
程觉主动握住夏思山的手,回了她一句:“不是。”
“不是什么?”中间隔得太久,夏思山已经忘了她的那句“是吗”。
“你不是我用来气旗骞的工具,你永远不会是,而我永远需要你。”
夏思山大概预料到要发生什么事情了,她伸手去拆夏橙脖子上的那个向日葵项圈,程觉只当做夏思山是无所适从,她说:“旗骞知道我住的地方。”
夏思山的手顿住了,她明白了,她会错了意,好像就连手指都无精打采起来,虚虚地搭在那个向日葵项圈上,没有再进一步。
“所以,”程觉盯着夏思山的眼睛,话还没出来,脸就开始发红,“我能和你一起住吗?”
我能和你一起住吗?夏思山掉了线的脑子琢磨了两遍才琢磨出来这句话的意思,程觉和她一起住,不就是同居,既然都已经同居了,那也就是,程觉喜欢她?
“我也喜欢你。”夏思山接着扒拉项圈,终于找到杂货店老板说的那枚编织戒指,她举起那枚戒指,“那你喜欢我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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