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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卫很快给管家回了话,管家走下台阶,对宗镕据实已告:“大人,他们家小姐出去了,不便见客。”
宗镕笑得如沐春风:“既是如此,只好改天再来叨扰了。”
等到他转过头去,脸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夏思山最好是真的出去了,不是为了不见他,故意找出来的理由。
城外,茶摊。
陈砚山一早到了,他是好奇,约见他的人到底是谁,只说要对付宗镕,虽然外邦使者那里他胜了宗镕一筹,但他再清楚不过,宗镕很快就会想法子追上他。
他一直跟宗镕作对,没听说朝里还有人也看不惯宗镕,但多一个人对付宗镕,对方是谁他不在乎,只要这个人不是想要分一杯他碗里的羹,给宗镕找个敌人,何乐而不为呢。
陈砚山正想到此处,远处就来了一辆马车,瞧着马车外观倒是平平无奇,但陈砚山有预感,这就是约见他的那个人,别的不提,光是驾车的那个婢女都已经气度不凡了。
夏思山露面之前,陈砚山有很多种猜想,可他万万没有想到,来的居然是一个女子。
女子一向养在深闺,学的是相夫教子,能成什么大事,陈砚山的态度不由得轻慢起来。
夏思山将陈砚山的傲倨尽收眼底,这位陈大人刚刚升任户部侍郎,不也是靠的为外邦进献美人,说到底,和宗镕没什么分别,都是借助女子往上爬的东西。
既然都不是好东西,夏思山乐得看他跟宗镕斗得两败俱伤,但在此之前,她需要给这位陈大人一点好处,否则怎么能让他安心为自己办事,和宗镕斗得死去活来。
陶问芙早在夏思山来之前,就睁开了眼睛,她认得夏思山的声音,心里期待夏思山推开门。
没想到夏思山反而在门口停住了脚步,她脑子里的念头一转,不进来就不进来吧,陶问芙近乎恼羞成怒地想,反正她也不希望看见夏思山。
门口微微响动,陶问芙马上侧过了身子,是不是夏思山要进来了,她要留给夏思山一个赌气的背影,让夏思山自己去想,她到底是为什么生气了。
听见夏思山问长水她起了吗,她真想亲口告诉夏思山,她起了,起了,在屋子里等着夏思山进来看她。
但直到最后,夏思山都没进来。
陶问芙难掩失落,想去抹眼睛的时候碰到了夏思山昨日夜里亲手为她敷好的药,她顺着纱布边缘摸着,其实夏思山这个人已经很好了,比她遇见的所有人都要好。
想着想着,陶问芙忍不住笑起来,夏思山不进来见她,那她唤住夏思山就好了,何必扭扭捏捏,无端跟夏思山闹脾气。
她刚打算开口,门外却出现了第三个人的声音,陶问芙竖起耳朵去听,她在夏思山的府邸里面听见了宗镕的名字。
她忍不住手脚发冷,宗镕为什么会找到这里来,他是为了重新将她带回去吗?
宗镕能一气之下将她丢进青楼,任由她自生自灭,她虽然恨宗镕,却不能不怕,夏思山会将她交给宗镕吗?还是一开始夏思山就和宗镕是同谋?
陶问芙摇了摇头,手依旧搭上纱布的边缘,夏思山怎么可能是和宗镕一样的人啊。
陶问芙心慌意乱之下,碰倒了旁边的烛台,屋里有了响声,长水和长渊马上推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也透了光亮,只可惜陶问芙什么都看不见,她眼前一片漆黑,她仍旧身在黑暗里。
“陶小姐醒了,我们先伺候你洗漱吧。”长渊试探地问。
陶问芙无力地点了点头,任由长水和长渊帮她洗漱,长渊总觉得有什么地方说不出的怪异。
陶问芙到府里来的这几日,只让夏思山近过她的身,其余人都是被她骂出去的,怎么今日变得如此乖巧,不止乖巧,反倒透着些死气沉沉,长渊不得不有些疑虑。
“长渊,长渊,你快来,陶小姐她
”
长渊端着药到房间里的时候,只看见雪白的纱布中间突兀地有了一抹鲜红色,长渊扶住陶问芙,长水心焦地问:“去请胡太医?”
“小姐不在,没有她的玉牌,我们是请不到胡太医的,让人去找个医术高明的大夫回来。”
“好,好。”长水已经慌得六神无主,昨天长盈才告诉过她,太后很喜欢这位从连州而来的侄女,让她务必尽心尽力。
结果到了今日,她就把夏思山交给她照顾陶问芙的任务给搞砸了,长水不止担忧陶问芙的性命,更担忧她自己的来日。
马车停在后门,由长盈去交代其他的事情,夏思山穿过回廊,她只着急去见陶问芙。
彼时,府里的兵荒马乱刚刚停歇,长渊和长水的脸色都不好,夏思山脚步一顿,“出什么事情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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