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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小姐与我们家小姐是至交好友,我们没什么可隐瞒的,小姐是太后娘娘的侄女,以前一直在连州,这个月才到京城。”长渊沉稳地回答。
陶问芙转过头去问长渊:“连州,离京城很远吗?”
什么至交好友、什么太后的侄女,陶问芙全没听见,她只注意到了连州,夏思山来自连州,原来连州就是夏思山一直向往的故乡。
“连州属于江南道,小姐来到京城,赶了十几日的路程。”
十几日?这一路山高水远,夏思山能够来到京城已然是不易,应该不是她想回去,就能回去的。
陶问芙想起离开青县的时候,她还以为可以很快回家,她不知道,京城富贵迷人眼,带她去的双亲,从来没有想过,要再带着她回来。
她是一个筹码,筹码是没有家的,她也不再是陶家里的千金小姐,后来倚靠着那位大官,陶问芙才堪堪回去了一次,京城虽好,她却总是眷恋青县的山水。
早知道是如此下场,陶问芙就该用力记住青县的每一处风光,免得时过境迁,连个模糊的影子都想不起来。
“那你们连州关于谈恋爱的说法是不是很多?”陶问芙又问。
谈恋爱?长渊心有疑虑,也许是连州那边的土话,长渊据实已告:“长渊自小长在京城,是得了太后的恩典才来伺候小姐的。”
她从没去过京城以外的地方,在出皇宫以前,她望见的永远只有那看似宏伟实际却很小的四四方方的天地。
长渊什么也不知道,陶问芙有些失望,她喃喃道:“这样啊
”
“等到小姐回来,陶小姐可以问一问她。”
要是问了夏思山,陶问芙心里在想什么,夏思山不就全都知道了吗?
陶问芙摇了摇头,不好不好,可她又实在心痒难耐,只好模棱两可地问长渊:“那夏思山什么时候回来?”
“太后召小姐入宫,总是闲话家常,午饭前,小姐应该就回来了。”
外间,长渊刚刚将朝食摆上桌。
这得等到什么时候,陶问芙一片愤然。
“出游?”夏思山坐在下首,想必这就是太后今日请她入宫的缘由。
“你一向在连州,不知道京城秋来城外的风光,其实也不单单只是出游,还有打猎,哀家想着你习武,骑马打猎自然是不在话下的,就让皇帝带着你,你也去玩玩。”
“多谢太后美意,只是
”
只是她府里还有一个她牵挂着的陶问芙啊,她哪里也不想去,只想待在府里,和陶问芙谈恋爱。
“担心你府里的那个美人?”
太后语出惊人,夏思山心里一跳,她抬眼看去,太后满头华丽珠翠,高高在上,她在这皇城之中,是和皇帝一样,掌握着生杀大权的人。
“奇怪哀家怎么知道?”太后笑了笑,她慈眉善目,笑起来冲淡了不少权力本身带来的冰冷,像是个和善的老人家,“这京城没有不透风的墙,既然哀家能知道,旁人也能知道。”
夏思山在春风楼花了五千两买回来一个花魁,这本来就算不上是什么秘密。
夏思山听懂太后的言外之意,除了太后,还有人也知道了,夏思山斟酌着开口:“太后的意思是
”
“你是哀家的侄女,要做什么,轮不到旁人去置喙,何况只是一个小小的鸿胪寺六品官。”
夏思山倘若没有记错的话,宗镕是鸿胪寺左寺丞,刚好是太后口中的那个小小的六品官。
“您见过宗镕了?”
太后哼了一声,“哀家不是什么人都有空去见的。”
太后没有见过宗镕,那就是有人告诉太后的,后来夏思山是在上次那个领路太监那里知道了事情的全部始末。
领路太监还记着夏思山交给他的任务,这样的皇亲国戚,他得罪不起,他一边领着夏思山往前走,一边压低了声音告诉他:“那日陈大人一朝得意,句句夹枪带棒,给了宗大人好些难堪,宗大人的脸色难看至极,但碍于圣上高坐,只能忍气吞声。”
光是想一想宗镕被气到扭曲,夏思山就觉得快意,那日见到陈砚山,夏思山便知道此人是捧高踩低的好手,她没透露身份之前,陈砚山只当她是个深闺女子不值一提,等到她言明是太后的侄女,她便成为了太后跟前的红人,是对陈砚山大有助益的人。
这样的人,做朋友排不上资格,但去恶心恶心敌人,倒是很有意思。
“那这几日,这位宗大人,可有见过太后?”
“太后一向不喜接见大臣,少有几个能见她的面的,奴才听闻,是太后体恤圣上辛劳,带着贴身嬷嬷亲自去给圣上送汤,碰巧遇见了宗大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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