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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于权力富贵不过是云烟,他是成大事者,就不该为一个女子所绊住。

原书中,宗镕最后当上丞相,权倾天下,民间传言,宗镕有个心上人,早已在他乡枯骨黄沙,对于陶问芙,也只是轻描淡写的一笔。

夏思山手上青筋暴起,陶问芙觉得有点不太对劲,方才在太后宫里,自从知道宗镕是青县人之后,夏思山就一直沉默不语,连太后频频问她,她都没有什么反应。

太后担心她是出游累着了,只好吩咐孙嬷嬷先派方才的车驾送她们回去。

到了马车上,陶问芙又叫了几声,夏思山还是没什么反应,她试探着摸向夏思山的手,发现夏思山的手攥得很紧,还一片湿润,应该是血,陶问芙什么都看不见,自然慌了神,她摇着夏思山,颤着声音问:“夏思山,你怎么了?”

这样大的动静,自然惊了外面赶马的侍卫,里头坐着的是两位小姐,他不敢冒进,在车框上敲了敲,“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陶问芙正想开口,夏思山反握住她的手,应道:“没事,继续赶车。”

侍卫有些奇怪,但还是依照夏思山的吩咐,继续赶车。

陶问芙松了一口气,反手一掌打在夏思山背上,又气又心有余悸,压低了声音说:“你吓死我了。”

“对不起啊,吓着你了。”

陶问芙一愣,她只不过是随口一说,犯不着夏思山这么诚恳的道歉,她的心慌起来,“夏思山,你到底怎么了?”

“我没事。”夏思山枕在陶问芙的肩上,忽然她想起什么,又坐直了身子,她有心想问陶问芙,但外面还有侍卫,总应该避开这些人才是。

“你没事,将手掐得出了血印子?”陶问芙又给了夏思山一巴掌,用的力度大,拍得夏思山一头撞在车壁上。

陶问芙听见了动静,手伸出去又收了回来,直到被夏思山牵引着去摸她的额头,陶问芙才有点拧巴地说:“你这样,你这样

我可是也会心疼的。”

夏思山的眼睛亮了亮,贴着陶问芙的手蹭了蹭,“谢谢老婆心疼我。”

陶问芙已经知道,老婆就是此生挚爱的意思,每每听到这两个字,她的脸上总忍不住泛红,夏思山不用再多说什么,光是这一句就已经足够将陶问芙溺死了。

回了陶问芙的屋子,夏思山还没开口,陶问芙就问她:“方才在马车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做了个噩梦,一直回不过来神。”

夏思山向来对一切游刃有余,她们同床共枕的时候,也大多是她做噩梦惊醒,夏思山来哄她,陶问芙现在想想,也许是夏思山一直都瞒着她。

陶问芙主动握住夏思山的手,“你怎么不告诉我?我也好、也好像你哄我一样,哄哄你。”

听到陶问芙要哄她,夏思山索性耍起无赖,“我现在告诉你了,你哄我吧。”

陶问芙措手不及,“我要怎么哄你?”

“我可不知道,我是等着你来哄的人。”

陶问芙与夏思山十指相扣,吻在了夏思山的唇上,这算是哄人吧?

夏思山将陶问芙抱进怀里,就坐在她的腿上,抵着陶问芙的额头,夏思山没什么力度地威胁道:“这样哄人,只许哄我一个,别的全不许。”

哪有哄别人的,陶问芙蹭了蹭夏思山的额头,柔声答应她:“好。”

夏思山依旧环着陶问芙,神情却严肃起来,“你还记不记得,吴所为,是怎么死的?”

陶问芙心里一跳,“你问这个做什么,很重要吗?”

“很重要。”

陈砚山找不到下手的机会,太后也不能平白无故地发落朝廷的官员,倘若她们能够找到宗镕谋害吴所为的证据,也许就会成为报复宗镕的一个缺口。

即使吴所为已经被流放,但只要皇帝不杀他,谁杀了他,都是莫大的罪名。

书里轻描淡写吴所为的暴毙,就像陶问芙死在他乡一样,但陶问芙是书中人,她肯定能延展出更多的细节,她会知道书中不曾透露过的东西。

“我记得,我们天黑才到青县的驿馆。”

原来她还以这样狼狈的姿态回过青县,她自己都刻意忘记了这第二次回乡。

当时她的父母已经去世多年,也不知道是不是报应,就在陶问芙第一次回青县报复他们之后不久,两个人前后去世,传她不孝是狐狸精的那些流言也散得差不多了。

一直在那里的青县用漫天星辰迎接她,可她却不是想这样回来。

吴所为就住在她旁边,夜深之后,她听见很轻微的响动,就好像是有人在用指甲抓什么东西,让人毛骨悚然,第二天早上,官差告诉她,吴所为死了,暴毙而亡,死相惨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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