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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灵最快反应过来,她抬眸对上永念的一双桃花眼,剖析道:“沈寒可以让五河为了他豁出性命,而五河到无妄山来屠杀弟子,又是为了他们魔道的大计,由此可见,沈寒也许是这个大计里面,最关键的一环。”
因为沈寒不能出事,所以五河纵使牺牲自己,也不想暴露沈寒,能让五河都为之牺牲的,掌门心念一动:“沈寒难道是——”
痴灵与永念心照不宣,异口同声接上掌门的话:“魔主的血脉。”
魔主在三百年前陨灭,魔界在这三百年里,一直休养生息,没什么大的动静,但有传言说魔界这些年一直在寻找魔主遗留下的血脉,无论他是什么人,只要找到,就迎他为新的魔界之主,新的魔主诞生后,魔界就会开始对他们这些正派下手。
倘若魔界开始动手,无妄山一定会是最先遭殃的,既然沈寒在无妄山,那五河埋伏在无妄山也就不足为奇了。
只是这中间,仍然有些值得挂怀的疑虑。
“如此算来,自沈寒参加新弟子大会起,他就是存了别的心思才来到无妄山的,他到底是想和人里应外合,还是我们无妄山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们惦记。”掌门忧心道。
要是前者,现下自然没有后顾之忧,但要是后者,无妄山还需要将这件东西探查出来,否则因为疏于看守而落到沈寒他们的手里,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我们对魔主知之甚少,还是先去问问五河。”痴灵沉声道,现下各种各样的猜测合在一起,仿佛为所有事情都罩上一层迷雾,难免让有心人浑水摸鱼,他们只能稳住心神,一层一层来拨开,首先要下手的,就是五河。
审问五河,套出消息的重任落到了永念和痴灵的头上,五河虽然嘴上嚷嚷着无可奉告,但毁掉他灵脉的痴灵就在眼前,他除了愤怒之外,还有一点自心底而升、无法控制的害怕。
敌人与敌人之间,并非没有人情可谈,五河平日里也只是威胁而已,可痴灵跟五河遇见的所有对手都不一样,她不会谈,她要动手,就干脆利落地动手,没有任何转圜留情的余地,试问五河看见这样的她时,心里怎么可能不发怵。
牢房是用寒铁打造,四面围拢,除此之外,还有法阵和锁链,进了无妄山主峰地牢的人,就是插翅也难逃,痴灵隔着牢门,悠悠瞥五河一眼,她开门见山:“沈寒叛逃了。”
五河到底是魔界的护法,听见这话,他面上仍是不动声色,心里却在想,少主怎么会在此时离开无妄山。
月前,大巫师通过推算得出,最迟下个月他们就能寻到魔主的血脉,魔界大多是些嗜血的疯子,已经压抑了三百年,这三百年,那些名门正派都骑在他们头上,他们忍无可忍,于是大护法决定双线并行,在外面寻魔主血脉的人继续寻找,而剩下的人,分成无数条小线,目的只有一个,挑衅各大门派,埋下凶阵。
这些门派之中,无妄山最为厉害,那就必须派出个与无妄山实力相当的,五河做护法已久,挑衅无妄山、屠杀无妄山弟子的任务就交给了他。
沈寒是主动找上门来的,五河的剑尖当时离他的喉咙只有一寸,五河确认他是魔主血脉之后,额上冷汗频出,拿着剑的手也抖得不成样子,差一点,只差一点,他就杀了魔主的血脉,要是真的如此,他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心悸过去之后,就是狂喜,五河想要带着沈寒回到魔界,这里毕竟是无妄山的地界,尽管他设好了埋伏,但未必就能万全。
但沈寒却没答应,他要继续留在无妄山,不是为了做内应,也不是为了得到无妄山的什么东西,他就是想要留在无妄山,为了一个人。
当时沈寒并未明说那个人到底是谁,但五河透过他的神态语气猜出来了,这个人一定与他关系匪浅,沈寒身在清月峰,又心怀赤城,这个人只可能是痴灵。
五河抬眼,没想到不过短短的时日,痴灵就来告诉他,沈寒叛逃了,叛逃就叛逃吧,这正合他意。
永念在牢笼外面坐下,手指搭在牢门上,“走之前,他还说要血洗无妄山,这几日无妄山已经伤了不少弟子了。”
五河这才注意到,痴灵一向平静的脸上隐隐有崩塌之势,崩塌之后,即使她努力掩饰,忧虑也依旧明显。
而席地而坐的永念情况则更不好,外衣上还隐隐沾有血迹,看向他的眼神里无不藏有利刃。
这是沈寒叛逃了,又杀回来了,不愧是强大的魔主的血脉,还只是少年,就有如此造诣,打得这些老家伙都措手不及,那痴灵和永念来干什么,没有路了,所以想从他这里过?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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