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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们一同困住的还有不少人,也许当时夏思山就在其中,暴雨过后,桃花依旧,又恰逢桃花镇的百年花会,阿九当时最喜欢的就是站在桃花树下去接花,因着阿九开心,老爷便决定在桃花镇多留一两日。
莺莺回忆到这里,看向夏思山,“只是这样?”
只是因为在一场桃花雨里与阿九侧身而过,夏思山就可以对阿九这样?莺莺不相信。
夏思山却平静道:“只是这样。”
因为她并没有在那场桃花雨里,所谓的夏家小姐也只是一段文字而已,夏思山的到来,让这一段文字延展开来,夏思山可以闭上眼,透过原文,去看见当年那个快乐的阿九。
阿九站在桃花树下,又蹦又跳,花瓣就落在她的小辫子上,夏思山就把这个当做是她们的初见,她觉得没有问题。
“那你又想怎么报复阎天景?”莺莺一顿,她好像明白了什么,夏家与阎家就隔着一道墙,难道他们一开始就是死敌,夏思山不过是要利用
莺莺一拍桌子,显然是气的不轻,“你休想利用我们家小姐。”
书云和洛四都不约而同地放下了手里的碗筷,唯有夏思山手里的碗拿的稳稳当当,阿九担忧地看了一眼莺莺,夏思山帮着解释:“她问你怎么了,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莺莺这才克制下来,挤了个笑看着阿九,“小姐,我没事。”
只要小姐好好的,她也会好好的,小姐劫后余生,她也是。
阿九摸了摸莺莺的衣服,她还记得她做的那些梦,想要再看看莺莺是不是真的湿透了,她有些固执,摸过的地方又要再摸一遍,莺莺不知道其中的意思,手足无措之中,又有些担心。
“她大概是知道你被扔进荷塘里了,说湿了的黄莺会飞不起来。”夏思山的语气并无变化,可是她的声音压的太低,透着一股子沉闷,她们都以为阿九什么都不知道,这样痛苦就能少一点,但其实阿九未必就不挂怀。
她虽然痴呆,可是担心恐惧都会有,难以想象她躺在棺材里的时候,会有多害怕,夏思山的手不受控制地抖起来,她不动声色地稳住。
阿九不明白死亡是什么,便用湿了的黄莺鸟代替,不止是夏思山,莺莺也不好受,她一看见阿九小口地小口地吃东西,就更难受了,她握紧拳头,这些都是谁带来的,她一清二楚。
她望向旁边的高墙,高墙太高,她什么也不知道,阎家的人此时在做什么,是否在烧香拜佛感叹一件事终于了结了,死一个孤女、一个婢女,不足挂齿。
“书云,阿九该喝药了,你带她去喝药,至于伤药,我亲自替她上。”
阿九离开之前,还轻轻拍了拍夏思山的手,她都看见了,方才这个人的手抖得很厉害,阿九又低下头,亲在夏思山的手背上。
夏思山读懂她的意思:这样就不害怕了。
夏思山不害怕了,她的心里天翻地覆。
“你们家为何与阎家只一墙相隔?”莺莺问道,小姐此时离开,她也好与夏思山说些阿九不必听见的话。
“我故意的。”夏思山坦坦荡荡,无半分欺瞒的意思,她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茶杯,“迟早要对付阎家,不如就近,免得跑来跑去。”
莺莺心里一惊,“你为什么要对付阎家?”
这还不是宿敌仇怨,夏思山只不过想要将她和小姐搅合进去而已。
“你看着阿九如此,你不想对付阎家?”夏思山将手里的茶杯一放,发出清脆的一声响,不止莺莺一怔,86感觉它那并不存在的一根线也被重重一拨弄,它真的觉得此时的宿主有点危险。
“你这样,只是为了我们家小姐?”
“不然,我还能为了谁呢。”夏思山轻轻一笑。
莺莺无端觉得夏思山的笑容有些渗人,夏思山架着她只能往一条道上走,或者说,夏思山只给她准备了这一个选项。
“那你想怎么做?”
她当然也想为阿九报仇,阎天景人面兽心欺骗她和小姐,她无论如何也不能饶了他们阎家。
“洛四。”
夏思山轻声一唤,洛四端着文房四宝出现在长廊尽头,一步一步地朝着这边过来。
到了莺莺面前,洛四又将文房四宝依次排开,铺好的宣纸就在莺莺的眼皮子底下、最好下笔的地方。
“我如今只知道,是谁哄骗阿九,是谁促成阴亲,至于旁的人,例如谁缝的嘴,谁递的针,谁在这个里面有份,我却不知晓的人,都需要你一一写在这纸上。”夏思山每说一个字,她的目光就沉一分,到最后已经是生人勿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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