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九有些落寞,也许娘亲与父亲,不会回来了。
“当然好看,我们阿九,是世间少有的美人。”夏思山刮刮阿九的脸,用手指蘸取了雪容膏,一点一点在阿九嘴上的伤处抹开。
其间阿九一直在盯着她看,没发出痛呼,要不是上完药之后,夏思山瞧见阿九脸上滑落的冷汗,她还真以为雪容膏是世间至宝,不但有奇效,还不会让人疼痛。
夏思山心疼地取来手帕,一边擦一边问阿九,“你怎么不掐我啊?”
阿九:我怕你哭。
夏思山觉得这话莫名其妙,她的手一顿,“我怎么会哭?”
阿九:你上次就哭得很厉害。
阿九醒过来的时候,都快被眼泪淹没了,她看夏思山哭,心里竟然也觉得难受,莺莺一再要她小心陌生人,她却不由自主地就将手伸了上去,她想为这个人擦眼泪,想摸一摸这个人,生出远比天景哥哥更多的依恋。
那是夏思山心乱如麻、情绪崩溃所致,阿九不会就记得这些吧,夏思山捧住阿九的脸,对上阿九的眼睛,轻声问:“你还记得什么?”
阿九:你很好看。
夏思山环住阿九,“我希望你以后,再记得一些别的。”
不止夏思山哭了,不止夏思山很好看,还要记得夏思山是你的心上人,夏思山有些犯难,如今的阿九估计就连心上人是什么意思都不清楚,夏思山绕着阿九的头发,心里的顾虑越来越深。
阿九拍了拍她的手背:什么别的。
“你以后就知道了。”
“小姐,”书云站在门外,“你这边上好药了吗?莺莺想要见她们家小姐。”
听见莺莺想见她,阿九很快就站了起来,她朝外面挥着手,书云大抵是没有看见,夏思山拉住阿九,“你进来,带她过去吧。”
书云推门而进,将阿九带给了莺莺。
“小姐,你愿意在这夏家住下去吗?”莺莺看着阿九脸上的药膏,虽然她们是刚从虎穴逃出来,又掉进了龙潭里,可是这位夏思山对小姐总是上心的。
如今只有夏思山一个人能看懂阿九在比划些什么,索性阿九的回答较为简单,莺莺勉强可以明白。
“你是愿意的,是吗,小姐?”
阿九点头,挨着莺莺坐下,往常这个时候,阿九早已经叽叽喳喳起来了,二月里下了一场春雪,阿九将阎家院子里的花看了个遍,每一朵都要说给莺莺听,如今算是彻底安静下来了。
可莺莺宁愿不要这样的安静,她要那个活泼的小姐回来。
莺莺低着头,阿九拍了拍她的手,阿九感知情绪的能力要比常人更敏锐些,旁人察觉不到的难过她都能看破,这便是她独特的安慰方式,轻轻地拍拍手,以表示她在身边。
莺莺擦掉自己的泪,方才敢抬眼看向阿九,她握住阿九的手,“小姐,我没事,我不难过,小姐还好好的,我难过什么。”
阿九歪了歪头:可是莺莺的眼睛都红啦,算啦,我还是不要告诉她了。
“阿娘,你怎么又在收拾了,这么快就有生意上门了?”凌霜站在一边,望着林婆子一样又一样往她那个陈旧的布袋子里装东西,她的笑容显而易见,恐怕还是一桩大生意。
只有在上次阎家找上门来时,林婆子才笑得如此开心,凌霜猜测道:“跟阎家一样?”
“什么跟阎家一样?就是阎家。”林婆子似乎是忘了东西,她跑进屋里,将那一卷血迹斑斑的针线带上,凌霜瞧着,不免有些汗毛竖立。
这才过去几日,阎家竟然又找上了她阿娘,阎家有三个儿子,大少爷阎天阔已经死了,配了阴亲了,难道是二少爷和三少爷出了什么事情,凌霜越发觉得毛骨悚然,哪有大户人家几日之内连折两个少爷的。
何况还要连着配两次阴亲,可倘若不是为了这事,那阎家找她阿娘做什么。
“你这丫头,就是银子砸到你面前,你都不带跳一下的。”林婆子拽住凌霜那两条又粗又长的辫子,“还不快走,迟了就赶不上了。”
凌霜看过去,林婆子的身影从门边掠过,很快便化为一个小点,凌霜心里一咯噔,她无端觉得阿娘此行,可能不会平安,可是她道行不到家,即使说了,阿娘也不会相信,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跟上阿娘,同她一起到阎家去。
阎家正厅里,阎家家主阎松青与大夫人徐海云,正与一人相谈甚欢,阎天景到的迟,但见一女子花容月貌,坐在客位,应该就是方才修程告诉他的客人。
这些年里,阎天景为了得到家主之位,有意记得阎家都有哪些名望的客人,阎天景盼着以后能为他所用,此女子必定身份尊贵,才能让他父亲奉为座上宾,可阎天景在脑子里思来想去,都想不到这女子是何身份。 ', ' ')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赞中文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