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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岁寒,问道:“谁指使你的?”
语气阴寒,像是在问一个死人,岁寒身子颤得更厉害了,她低低地伏在地上,想起自家王爷告诉她的话,咬咬牙道:“没有人指使。”
“没有人指使?”皇上冷笑一声,乾清宫顷刻就暗了下来,仿佛透不进来一丝一毫的光,这个奴婢真的是好大的胆子,皇上挥了挥手,“那就打到她肯说为止。”
自有人领命,将岁寒拖下去,打到第五板,岁寒就已经招架不住,将她背后的主使吐露了出来,“是青玉、是青玉公主,皇上饶命。”
步回婷不动声色地看着,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慌张,与夏思山告诉她的一样,岁寒不会一开始就把夏思山供出来,那样不可信,绕是她们都已经计划好了,在岁寒说出“青玉”二个字的时候,步回婷的心仍然一紧,她有些担心夏思山。
夏思山很快被传来,她与步回婷短暂地对上了目光,又很快转开,夏思山跪到地上,行完礼之后问:“不知道皇上找臣女何事?”
她的腰挺的直,任谁看了都觉得她问心无愧,皇上存了试探的心思道:“青玉,这个奴婢是你派去芳草阁的?”
夏思山看向旁边近乎奄奄一息的岁寒,坦荡地摇了摇头,“不是。”
岁寒急了,她去拉夏思山的袖子,如愿抓到以后道:“公主,奴婢就是你派去芳草阁的,你让奴婢去毒害太子,公主,你不能将奴婢一脚踢开。”
夏思山一点儿也不慌张,她只是径直问:“有什么好处?”
岁寒看着她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一愣:“啊?”
“我让你去毒害太子,我有什么好处?”
夏思山这话一出,乾清宫内的不少人都想到了,青玉公主只是皇帝的义女,与太子没有半分利益纠葛,太子如今出事,能够获取最大利益的只有
众人心底一寒,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
岁寒哑口无言,皇上的手捏得更紧了,夏思山道:“岁寒是荣王送进宫的,她到了揽月殿,说她在芳草阁有旧相识,恰好臣女想拨臣女身边的栽云到芳草阁去,便一并将她也送了过去。”
夏思山面上有些难堪,“臣女实在想不到,她有如此狼子野心,胆敢毒害太子。”
荣王,竟然是荣王,谁都知道荣王与太子一母同胞,要是聂如许出了事,那这太子之位一定会落到荣王的头上,皇上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道:“来人,去宣荣王进宫。”
一个时辰都不到,事关太子下毒一事竟然已经反转了两次,吴太医朝殿中看去,步回婷和夏思山仍然在下首跪着,旁边是岁寒,显然皇上还没有对青玉公主打消疑虑,他要荣王进宫来与夏思山对峙,荣王是皇上的亲生骨肉,自然比夏思山这个义女要来得重要。
吴太医一顿,忽然觉得今日站在这里的不该是他,总应该是丞相之流,他还没有那么重要,可以在这里经历这样一遭。
等待荣王进宫的时候,皇上另外下了旨意,让人去请阮相入宫,这样大的事情,确实需要阮相在这里。
阮相和荣王几乎前后脚进殿,不同的是,前者一片疑惑,而荣王隐隐有些压抑的兴奋,看来是已经得手了,接下来只需要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夏思山身上就可以了,父皇之所以召他进宫,是为了封他为太子。
他被美梦驱使,到底还知道掩藏几分,奇怪的是他跪下之后,父皇并没有急着让他起来。
荣王心里有些不安,皇上指着岁寒问他:“这个奴婢可是你送进宫里的?”
岁寒只是眼线,真正动手的是夏思山,况且进宫的奴婢都会登记造册,荣王抵赖不了,他觉得无关紧要,点头承认:“是。”
此言一出,乾清宫的氛围已然变了,有人倒吸一口凉气,而刚刚被召进宫来的阮相,还在透过这些人的反应厘清事实。
“你知不知道,这个奴婢,毒害了太子?”皇上双眼冒火,这个逆子,他刚刚的说辞跟就是他干的有什么区别。
“啊?”荣王一时也没回过神来,他确实不相信夏思山,所以才会另外派眼线到东宫里,但他没有想过,岁寒会亲自动手,这样一来事情就开始棘手了。
他在电光火石之间,已然明白了全部,他想让夏思山当他的替罪羊,可夏思山从一开始想的就是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他的身上,好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荣王一阵冷笑,可他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他道:“儿臣不清楚,只是前些日子,青玉又是向儿臣讨要迷香,又是向儿臣讨要婢女的,如今真的出了事,难道不是青玉为了构陷儿臣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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