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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迅速转过身,脸在水汽里红透,“不、不客气。”
夏思山当没发现,她一面穿衣服一面道:“姐姐先去外面等我吧。”
迟蔚星提着裙摆出去了,刚出耳房,就被阿语撞了个正着,阿语有些担心地看着迟蔚星:“小姐,你的脸好红,不会是着了凉,发烧了吧?”
迟蔚星对自己脸红的原因一清二楚,她摆了摆手道:“不是,大概是里面太热了。”
耳房确实热,又到处都是水汽,阿语不再注意迟蔚星的脸,她道:“夏思山洗好了没有,还等着她去用饭呢。”
阿语已经将好吃的都张罗好了,迟蔚星不太自在地道:“应该快
”
“好了。”
夏思山猝不及防地打开门,迟蔚星本来靠在门上,这下急急往后倒,被夏思山一手挽住,轻巧地环到怀里,迟蔚星对上夏思山的眼睛,夏思山笑意盈盈地道:“好了,姐姐,我们走吧。”
她的眼眸清亮,此时只有迟蔚星一个人,迟蔚星一顿,站直了身子,阿语左右看了看她,见她没有大碍才道:“小姐你吓死我了,你要是在这里摔一下,又要几个月才会好了。”
像小姐这样的身子,她还要分外小心才是,等到入冬,小姐才难过呢。
迟蔚星无奈道:“哪有那么容易摔的。”
她的身子渐渐不好,好像也是这一年的事,她虽生来体弱,可十五岁的时候还能与爹爹一起拉弓射箭、纵马驰骋呢。
那样的日子终究是回不去了,不过眼下她有陆郎,终究是不妨事的。
迟蔚星感觉手上一热,低头去看,发现是夏思山牵住了她的手,夏思山道:“我们走吧,姐姐。”
迟蔚星不觉得别扭,反倒是主动握住了夏思山的手,带着她往房间里去。
迟蔚星一向在饮食上没有多大的胃口,夏思山用饭的时候,她站在夏思山身后,为她擦干头发,阿语表示这样的活她来干就好,迟蔚星不肯松手。
她想和夏思山挨得近一点,看着夏思山安安静静的样子,她的心里就会格外平静。
夏思山扭头,举起手,手里是一块山楂糕,迟蔚星由着夏思山将这块山楂糕送到了她口里,酸甜解腻,她忽然有了些食欲,与夏思山同桌而食,两人坐在一起,宛如一幅上好的画卷。
陆风回来时,映入眼帘的就是这样一幕。
迟蔚星一时没有发觉他,直到陆风在门口轻咳了两声,迟蔚星的目光才落到门口,她站起身来,急急地迎向门口,眼里是化不开的爱恋,她道:“陆郎,你回来了。”
陆风对这样的迟蔚星很是受用,迟蔚星这样的候府小姐,对自己如此喜欢,自然叫他开心。
陆风微微颔首,两人携手进屋,坐到里间,迟蔚星问:“陆郎,圣上设宴,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宫宴重在庆贺,哪有天刚暗下来就回来的,陆风握着迟蔚星的手,感受到一道冰凉的视线,敌意很重,足以让他心慌,他回过头去看,只见夏思山仍旧在外间的桌子上用着饭,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陆风皱了皱眉,门房早就告诉过他,迟蔚星今日带了个人回来,想来就是此人了,陆风不认识她,她也应该不认识陆风,可为什么她的视线如此的
惊觉迟蔚星还看着自己,陆风掩藏下情绪,笑起来,“圣上也知道,你不在我身边,怕我心下想念,就连岳父也帮着求情,我这才早早回来。”
迟蔚星听了有些担忧,“你这样
圣上不会怪罪吧?”
“怎么会呢,对了,我有礼物要给你,”陆风变戏法般拿出一个盒子放在书案上,“青城多美玉,你看看,喜不喜欢。”
迟蔚星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块上好的玉石雕刻而成的鸳鸯佩,鸳鸯栩栩如生,迟蔚星拿起来,那鸳鸯好使活了一般,就在她的眼前晃荡,迟蔚星点了点头,将那玉佩捧到了心口,“我很喜欢,有劳陆郎。”
“你我夫妻,客气
”
“姑爷只带了美玉回来吗?怎么对那远道而来的美人提也不提啊。”
阿语在外间听陆风对迟蔚星甜言蜜语,心头早就不快了,她生气,声音又尖又细,像一颗钉子钉到陆风心里,陆风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阿语,”迟蔚星不太高兴,“陆郎自会告诉我的。”
“小姐,他哪里是要告诉你,他是在哄你呢,等到你高兴起来,他再顺水推舟,谁稀罕什么玉佩。”
阿语字字珠玑,每一个字都在点子上,也踩中了陆风的心思。
沉默不语专心干饭的夏思山:阿语,你会说就多说一点。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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