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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醒在树下睡着的夏小潇,黎以思敲着她的脑袋,费解问道,“为什么不去敲门,在这里傻呆着做什么?”
夏小潇打了个哈欠,没精打采地抱着自己,想和姐姐商量来着的,可是又不知道妈妈有没有和姐姐说,迟疑半天,斟酌许久才谨慎开口,“有点
不知道该怎么办,想自己一个人呆会,不一小心就睡着了。”
“发生什么了?”黎以思坐在夏小潇身旁,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神色严肃问道,“妈妈和母亲吵架的原因,小潇,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那天我从医院离开后,妈妈和母亲是不是在那时候起争执的?”
每个问题她都知道答案,但答案却不能说出口,这是何等的折磨。夏小潇垂头丧气,“别问我了姐姐,妈妈说了,她想自己告诉你,让我不要提前透露给你。”
果然还是有事情瞒着她。
黎以思叹了口气,她就不该信妈妈说的话,昨天应该继续加把劲追问下去的,明明已经动摇成那样子,再坚持追问一两句,大概便会松口了。
错过的机会,现在再来惋惜也没有用。
“先跟我回家吧,妈妈和母亲都在,你来也可以好好陪陪妈妈。”黎以思拉着夏小潇站起来,途中想到什么突然问了句,“你昨天和今天,有上网吗?”
“没有啊。”夏小潇摇头,生命攸关的大事,她哪里还有上网的心情,别说上网了,连手机被她丢去哪里了还不知道呢。
“是吗
”黎以思若有所思,“夏小潇,记得以后要叫陆梓溪嫂子,不要再喊陆姐姐了。”
“
啊,哦。”夏小潇呆呆地应了两声,等话过完脑子,没有神采的眸子迸出亮光,惊喜道,“你和陆姐姐领证了!”
“嗯,就在昨天。”
“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
夏小潇激动到眼泪直掉,看似是太过于高兴,但黎以思从她勉强上扬的嘴角察觉出端倪,仅是单纯的开心,眼眸深处怎么会存着化不开的悲痛?
望了眼家门,仔细回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捕捉不对的细节将其拼凑起来,逐渐形成了最后的猜想。
“跟我来。”黎以思拉着在抹眼泪的夏小潇往车库那边走去,进去后轻声问道,“妈妈的身体,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夏小潇无法再继续隐瞒下去,咬着唇,在黎以思颇有压迫力的眼神下缓缓点了点头,姐姐是有知情权的,她应该知道的,继续瞒骗不会是好的选择。
空气陷入死寂,一瞬间整个空间的气氛沉重得让人难以呼吸。
黎以思扬起一抹嘲讽的笑,看向窗外的天空,呵了声,“又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从来我始终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明明我才是她们的女儿,是她们血脉上最亲近的,但
永远是从第三人的口中被告知。不管是小时候还是现在,难道还是没有资格知道与她们密切相关的信息吗?”
夏小潇,甚至连陆梓溪也知道。
她却被蒙在鼓里。
她难道那么不可靠,那么不值得信赖,不值得依靠吗?
“姐姐
”夏小潇心里很慌,无措地揪着自己的衣摆,小心地探着姐姐的神色,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黎以思很快又冷静下来,不怒自威的眼眸凝视着夏小潇,无形间加重她心里的负担,问道,“具体是什么状况,你可以告诉我吗?”
夏小潇心里一横,全盘托出,“医生说,妈妈剩余的时间还有两个月,可能会更短。”
“
你说,什么?”黎以思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突然全身脱力,往后一倒,恰好坐在了小车的引擎盖上,夏小潇担忧地走上前,声音颤抖着关心,“姐姐,你还好吗?”
黎以思沉默地回望,眼中威严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晦暗,扶着引擎盖的手微微颤抖,“医生,确诊了,是吗。”
“嗯,确诊了。”
确定了没有办法再进行治疗了,所以才会从乡下出来啊,因为黄老也无能为力。抱着最后的希望又或许是想弥补什么,抑或是填补遗憾,来到这边,去看西医,最后给生命划上了明确的时间。
两个月,两个月不到的时间。
真短啊
“进去家里吧。”黎以思缄默了许久,再抬头时神色已经恢复正常,看了眼手掌心指甲用力过猛,留下的一个个月牙印,对夏小潇叮嘱道,“不要让妈妈知道,你已经告诉我了。”
“为什么?”夏小潇才为自己不用再苦苦按捺,帮忙隐藏什么而感到稍稍的轻松,转眼姐姐这边就要她帮忙保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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