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也说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动的念头,或许在他以为自己不忍折下这朵娇花的时候,内心深处其实已经种下了要将她连根拔起的欲念。
时间确实已经晚了,公馆四下里都很安静,所以婚房里“啪啪”的撞击声、“噗叽”的水声、男人偶尔响起的低喘、女人断断续续的呻吟都分外清晰。
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
巅峰来临的那一刻,霍辰怡想起了霍未绸下午的回答:“说不清是舒服还是不舒服的感觉”,她现在切身体会到了这种感觉。但是,如果一定要说个分明的话,或许,舒服要更多一些。
她搂着陆行舟的脖子哭吟出声,两条细长的腿止不住地颤抖,脊背僵直,下腹酸慰。
陆行舟盯着她在极乐之中失神的模样,油然生出一种将圣洁贞女玷污的邪恶快感,他下身轻缓地抽动,拇指一下一下按着她充血的小蕊珠,想让她失神得久一些、再久一些。
霍辰怡好一会儿才从一片空茫之中寻回自己的意识。
从前在怡香院时,“要去了”、“肏透了”的污言秽语她也听过几耳朵,隐约意识到这应该算是一场性事的结束,所以,发觉陆行舟还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还在身体里顶弄着她,没有要抽身而出的意思时,她神色里的疑惑有一点明显。
陆行舟确信自己从她脸上看到了“你怎么还不出去”的意思,气得想今天干脆把她弄死在床上算了。他抓过她两条胳膊扣在头顶,咬牙切齿地说:“陆太太,刚用完就想翻脸啊?”
霍辰怡反应过来了,但是晚了。
后半夜她的嘴和两条腿都再没有合上过,到最后已经几乎哭不出声音了,数不清自己又“去了”多少次,眼睛酸疼,腿心也酸疼,抽抽噎噎,好不可怜。
陆行舟已经释放过两次了,既然答应了她继续读大学,便无谓去另生阻碍,所以他都在最后关头抽离了她的身体,也因此,现在枕头上、床单上、被褥上、两个人身上都是一片狼藉,他们的体液就像他们的身体一样,交融在一起,不分彼此。
霍辰怡已经半昏不昏了,一开始还有力气骂他“无耻”、“下流”,被陆先生耐心提醒了两人的身份过后,陆太太词穷了,只能嗫嗫嚅嚅地重复“过分”,到现在被折腾得只剩下微弱的哼唧声。他偶尔使坏,顶得重了些,她就委屈巴巴地叫他的名字,如泣如诉的语调像糖稀一般,又黏糊又甜腻,也没有其他的话。看来,这就是她想出来的婚后称呼了,只是这色厉内荏的小奶猫,下了床不知还敢不敢连名带姓地喊他。
陆行舟觉得今晚的教训给得也差不多了——实际上已经属实“过分”了。他拎起霍辰怡两条娇软无力的腿架在自己肩上,掐着她的腰做起最后的冲刺。
霍辰怡早已口干舌燥,眼泪也流干了,但身下的水液依旧充沛,仿佛全身的水分都汇聚在了那里。在陆行舟的大力冲撞之下,她原本酸疼不已、胀麻到没了多少知觉的腿心又酝酿出了一阵微妙的感觉。
她又开始颤抖了,陆行舟体味着被逐渐绞紧的快感,他侧头啄吻了一下她的腿,腰上又用了些力气,在她两条腿倏地绷直、花径内一股热液朝着他兜头淋下的瞬间,陆行舟当机立断抽出了自己,浊白悉数喷洒在她柔软的腹部,霍辰怡在汹涌的快慰之中觉察到一股温凉的液体滴落在自己肚皮上,她战栗过后就虚脱地昏睡了过去。
记忆的最后,是被陆行舟俯身抱紧,他侧过头来亲她的嘴唇,而她似乎恨恨地咬了他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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