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昨天。”两个小伙都不敢抬头。

“先前为什么吞吞吐吐？”霍辰怡语气已经趋于平静，她伸手在崭新却已报废的沙袋表面摸索，仿佛能摸到陆行舟紧握的拳头和苦涩的汗水。

“……先生吩咐了，要……要在太太回家之前办好事离开。”

“你们走吧。”霍辰怡软软地靠回小云怀里，整个人像是突然被抽去了筋骨。

陆行舟回家时看见小云站在客厅里，他皱了皱眉，“今天这么早？”，视线扫过一圈，又问：“太太呢？”

小云一五一十一板一眼地陈述了始末，陆行舟眉头越拧越深，末了只问出一句，“她现在在哪儿？”

“书房。”

听到书房门响时，霍辰怡抬头看过去。陆行舟不似往日的散漫模样，他笔直地站在门口，一身黑色西装哪怕在夕阳暖融的光晕里也显得沉重冷肃，霍辰怡有些看不清男人的神情，只觉得他看起来比平常要陌生而且遥远。

两个人隔着一段不长不短的距离，对视，或者说彼此望着虚空发呆。陆行舟也看不清霍辰怡的神情，他迎着柔和的光线，下意识地没有进门，仿佛书房里是另一个世界，是一个他不被许可进入的宁静空间。

“吃饭了——”王叔永远亲切热乎的声音从陆行舟身后传来，他竟然在心底松了口气，没头没脑地对着霍辰怡重复了一遍：“吃饭了”，紧接着又补上更重要的两个字，“弯弯”。

“嗯”，霍辰怡应了一声，声音与平常无异。

陆行舟此刻觉得自己终于得了踏入这片恬然之地的口谕，他几个大步走到霍辰怡身边，俯身将她抱了起来，一言不发就要朝外走，似乎多耽搁一分、多说错一句，她就要挣脱出他的怀抱，永远离开他身边。

霍辰怡手臂环上他的脖颈，脑袋往他胸前靠，像是踩住了陆行舟的刹车，他又停下不走了，她抬头看他，眼前突然罩下一篇阴影。

“……”

自从霍辰怡受伤，两人开始改在了楼上吃饭，进房间时王叔和玲姐已经布好菜离开了，陆行舟索性没把人给放下，抱着霍辰怡直接坐进了沙发里。

霍辰怡也没抗拒，仍旧软软绵绵地窝在他胸口，嘴唇和眼睛都泛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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