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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念殇从没见过猫咪这么挣扎的样子, 想起当日下山时,路过湖边发现她泡在水里差点就没了命, 想来是那时留了阴影。
她不会强行逼着下水, 先是顺毛摸摸猫咪,然后承诺:“我在这,不会有事的。”
白婧雪自然明白,她看着女主的脸, 那种将要窒息的恐慌感终于褪去, 她尝试着将后腿塞入水里,然后慢慢泡了下去。
木桶是人用的, 对于小体型的猫和狗来说太深。
起初白婧雪还有些紧张,后来她发现自己竟然会游泳, 她颇感惊奇地围着木桶游了两圈,然后扭头对着洛念殇喵喵叫。
洛念殇眼底涌现几分笑意,然后她揪住咬她裤腿的顽皮小狗一把子丢了进去。
水花四溅, 小狗扑腾。
“婧雪!咕噜咕噜!婧雪!咕噜咕噜!”
白婧雪看她扑腾那样子, 忍不住提醒:“你不是会游泳吗?”
小狗停止扑腾,她像是恍然大悟一般惊喜道:“是诶!我都忘了。”
吕清妍重新快乐起来, 入水后她的体型缩小一圈, 毛毛沾水黏在身体上又在水里游个没停。
一股暖流伴随着轻微灼痛感钻入身体, 白婧雪有些惊奇地体验着这只有小说里才会发生的事情。
小狗也安分下来,她游到白婧雪身边:“婧雪, 你痛不痛?”
白婧雪点点头:“一点点。”
小狗这时候开始装起大人,伸出湿漉漉的狗爪摸猫头:“很快就不痛啦。”
白婧雪浑身的鸡皮都起来了, 她白了小狗一眼,最后叹了一口气转头。
其实吕清妍的家庭也挺复杂,让白婧雪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她总是那么快乐,笑得那么没心没肺。
边上站着的老母亲剑尊见两小家伙没事就离开了,但还是怕意外就给下了一个防溺水的术。
那药炉子上的药还没端给爱徒喝,天寒地冻,若是凉了就不好。
走出洞口,洛念殇端起药炉子倒出其中的药汤然后来到床边。
床上没人只有棉被裹着的一条长虫。
也不知徒弟这是怎么了,昨日她领了那刚破壳的小妖回来后就变了一个模样,好像病得更重了。
以前徒弟虽然畏寒,至少会把头伸出来,现在直接缩被子里了。
洛念殇伸手去扯徒弟的被子,一个用力竟然没扯动。
这让剑尊大人略失颜面,她感受到一股不输于她的阻力,如霜似雪的眸子里露出错愕。
她眉头一皱直接加大力气,只听滋啦一声被子亡于今朝。
魔尊不知洛念殇会这么猛,她愕然看着手里仅存的被子碎片。
空气一瞬沉默,洛念殇看着满天飞的鹅毛像是在这室内下了一场雪,她尴尬缩回手:“该喝药了。”
魔尊伸手接过她手里的药一饮而尽毫无平常的矫揉造作,然后就是翻身一躺抱着腿给了洛念殇一个背影。
洛念殇手里拿着空空的碗愣了很久,她感觉徒弟是不高兴了。
将碗放在一边,她轻声开口:“有什么不开心的?”
“没有,弟子有师尊的关照,哪里能有不开心的事呢。”
这话说得如此阴阳怪气,惹得浴桶里泡澡的两小只整齐伸出前爪扒拉着木桶边缘探出小脑袋看戏。
小狗悄悄叭叭:“唉,婧雪,她这是怎么了?”
白婧雪怎么知道?但是白婧雪很想知道。
洛念殇总觉得这话让人浑身不舒坦,她想将徒弟的身子扳过来来个面对面交流,然后她扳了一下没扳动。
真是邪门了,洛念殇对自己的力气可是很有信心的,但现在她信心受挫了。
于是她又试着用力一掰,刺啦一声,她看到徒弟雪白的背,背上还系着红色的肚兜带子。
洛念殇触电一般缩回手,然后麻溜脱下自己的外衣盖了上去。
看戏的小狗都快要笑死了,她一边笑一边和猫咪咬耳朵:“婧雪,这是要放小凰文里的进展啊!”
白婧雪也觉得有点意思,不过戳她笑点的是女主脸上瞬间完成的错愕慌乱心虚。
她怕小狗笑太大声这戏就没法看了,于是空出一只爪子捂住狗狗的嘴。
经历过大场面的剑尊结结巴巴地说:“我赔你。”
魔尊对她这呆样很是无奈,虽然这屋子里施了术法很暖和,但莫名感觉后背凉嗖嗖。
她一个转身与洛念殇来了个面对面,扬起笑脸掩饰内心的不满:“一件衣服而已,师尊何须见外。”
那孩子的问题到底还是要弄清楚的,但她不能直接问,脑筋一转脸上就染上哀愁:“只是见师尊与女儿亲密的模样,莫名就想起已故的父母。”
她擦擦眼角的泪水似乎是想在师尊这找到一些安慰:“师尊还记得自己的父母亲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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