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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晚一点,等这些白衣人反悔,她们也不过是送死罢了。
落桦冷眼扫过同门,“舟家弟子,你们要退开吗!”
余下六人齐声答道:“绝不!”
落桦扬起笑脸,对夕问雪说:“世人皆知我舟家爱财,可我们同样重情,你们在水底救过我们,又帮我们小公子疗伤,若是我们退开,怕是要被世人笑掉大牙,再说我们小公子醒来也不会同意。”
“没错,我曾经受过云西仙子的帮助,就算死,也不会做那等背信弃义之人!”
“我等虽为小门小派,却也知晓不该同魔修同流合污……”
云西轻咳两声,手心被咳出的血染红,她身上的伤口这一会儿好了许多,不再那般疼了,只是声音还有些颤,“诸位,你们不必如此。”
这是在送死,目光停在那个说受过自己帮助的散修身上,这人看起来年纪不大,她在记忆深处找到了熟悉的面孔。
在凡间某处山林,云西为一个老人家采草药,在山上遇到了失血过多晕倒的小修士,她帮对方止血,把人带回了老人家中,并留下疗伤灵药。
这不过是随手的小事,且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哪里值得为此付出性命。
“云西仙子,你先坐下调息吧,不用劝我们了。”
留下的人态度坚定,既然敢留下,他们便早在心里做好了准备,不惧怕死亡。
夕问雪抱剑向留下这些人行礼,最简单不过的仙门礼,却在这一刻显得尤为庄重。
三狂不知何时走到花娘身边,冷声说,“这些人还算没那般虚伪,可以杀了吗?”
前一句在评价留下的几人,后一句则是在询问花娘的意见,他不想搞那些弯弯肠子,要杀人就快些。
“当然,不可以。”
花娘笑着拦住三狂,将人往后推,“抓一个不如抓一群,你和你的手下不用动手了,正好让我带这些人练练手,待会儿死掉的留下,活着的带走。”
她虽然说话也在笑着,却让人觉得充满恶意,明晃晃昭示着一群人的生死结果。
这一次换作夕问雪挡在最前,云西被一群人护在身后,柏衣守在云西身边帮助其恢复。
浣鎏宗所有弟子和留在他们身边的修士一共不过五十人,且身上都带着伤。
似乎为了昭示公平,花娘派出了相同的人数打头阵,自己并没有出手。
夕问雪先前的伤和云西现在比起来并不算严重,只是灵力消耗过大,在柏衣的照看帮助下,现在大概恢复到六七成。
她以一敌三,拦下这群白衣人当中修为最高的三人,她们抱着必死的决心,出手又快又狠,一时间对方竟落了下风。
只是留在身上的伤口也越来越多。
浣鎏宗弟子最能看出来变化,她们的宗门校服都是银白色,太过容易被鲜血染红。
这无疑是惨烈的,远处许多观战的修士都不愿继续看。
云西看着眼前这场景,哪里能安心调息恢复,源源不断的灵力被柏衣灌入她的体内,她制止了对方的动作。
手腕上盘着的小六脚龙一直没有动静,她试图用灵力刺激唤醒,却没有得到回应,从它吞下柠灵果便一直在沉睡,若不是还有生命气息,她就要以为这小龙是个死物。
云西下意识握上挂在胸前的玉坠,手心泛着丝丝凉。
“可还有回灵丹?”
柏衣急道:“小师叔,你不能再服用回灵丹了!”
云西身上灵气匮乏的厉害,方才的战斗身体已经超出负荷,若是继续这般,怕是会对经脉造成伤害。
她自然知道自己的身体如何,正是因为如此,更不能看着其他人挡在她身前送死,叹息道:“我知晓,小衣,给我吧。”
不管什么样的代价她都能承受,柏衣还是拿出了回灵丹,她也知道现在的状况,没有办法的,她们没有一点办法。
丹药入口,苦涩感同口腔中血腥的气味一块融化而去,澎湃翻涌,又被缓缓压下。
“月下星影。”
银剑如星光闪过,握剑人身影极快,宛若流星之速,每一剑停顿的位置都在白衣面具人身边,每一次停顿都会有一白衣人倒下。
最后一剑落在夕玥身侧,斩杀要偷袭夕玥的白衣面具人。
柏衣给她的丹药还剩六颗,云西面不改色服下一半,挽了个剑花,轻声念道:“蝶诛。”
二十七把银剑分别刺向场上余下二十七人,有些剑被拦下,有些剑被躲开,还有些剑直接穿破对方胸膛。
“破!”
一声令下,银剑化作银蝶,并缠在每一个攻击对象身边,绚烂炸开。
这一剑,宛若烟花一般盛放,华丽至极。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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