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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衣因为云西的话笑了,她的笑是发自内心的欢喜,若说她平时是如含羞草一般的姑娘,这一笑便染了世俗的色彩,像是迎着春风而开的桃花,惹人移不开眼。

她这般模样映在了云西眼中,让其愣住。

云西仿佛第一次发现了柏衣的不同,这一刻,柏衣的模样在她这个神的世界中留下了一抹别样的色彩。

任谁都无法比拟,谁也无法抹去。

柏衣到底在她心中占据着什么位置呢,从前云西不曾想过这个问题。

她以为柏衣是她在意的同门,是为她点亮黑暗的来者,亦是为她放弃生命背负罪责之人。

在恢复了记忆身份后,她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个为她背负罪责的姑娘,是愧疚、是自责、还是欲要来还了这份情。

这些大抵都是有的,她以为这是自己在成神之前留下的因,不可不还。

可真的仅仅如此吗?

对她云西来说,对这天地之神来说,眼前的姑娘就仅仅是她的因果吗?

不是的,不是这样。

云西是懂情的,可生为神,她还是忽略了人的复杂,在这一刻她知晓就连自己都是不可控的。

不可否认,她已然因眼前这姑娘生了不同以往的触动。

从此之后,她大抵很难再将柏衣只当作一个小辈,一个对自己有恩的姑娘去看了。

她们分明就站在同一条水平线上,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亦没有那些还不清的因果牵连。

离开夕玥为她们准备的院子前,柏衣在云西的陪同下去看了李无岸。

李无岸比柏衣醒来得要早一些,他的五感在慢慢恢复着,此时已然能自己坐起来。

见柏衣来,他立马将目光落在对方身上,上下打量了一遍。

柏衣自然能够察觉到对方过于在意的神色,她大大方方让人看着,只是又将夕玥和沈雨画两人支了出去。

“师叔,‘断脉’狠恶非常,如今虽解了您的毒,却无法将您的喉咙治好,实在抱歉。”柏衣自责道。

李无岸摇头,从枕头下拿出他常带着的折扇打开。

写道:无碍,我不喜说话。

目光落在柏衣缠住的眼睛上,他合上折扇颇为苦恼敲了两下额头。

不能说话,就连脑袋都不好使了,忘记了眼前这姑娘如今看不见。

“师叔?”柏衣听到了响声,明白是从李无岸那处传来的,只是不知对方是何意思。

云西将李无岸欲要说的话传达给柏衣,李无岸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云西也在,又是一阵懊恼。

其后,云西便成了两人的传声筒,李无岸说不了话,只能以这般方式传达想说的意思,而云西一字不差讲给了柏衣听。

屋中三人聊了一小会儿,云西和柏衣离开,走前柏衣叮嘱道:“师叔尚未恢复,还是少用灵力的好。”

李无岸摇着扇子,被柏衣爱操心的模样絮叨得害怕,写下了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我知。

柏衣和云西辞别了夕玥一行人,她们没有去很远的地方,甚至没有离开青州。

云西带着柏衣寻了青州较为平静安宁的一城,买下了一座小院。

她们在此住了将近两个月,在一个风轻月明的夜晚,迎来了柏衣的最后时刻。

这一夜,柏衣没有如以往那般早早睡去,她在夜幕降临前将院中所有灵草灵药收起,并整理好次日要分给求药人的分量,在屋中摆放好,就如一个医者最为普通的一个下午那般忙碌。

夏日八月中旬的月很圆,不似以往那般清亮微冷,带着些别样的暖意,就连吹到院中的风都是恰好的柔软。

云西站在院中,没有看天上月,亦没有观云上星。

她没有想什么,就只是这样安静地站在月下,什么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收完药的柏衣亦没有在忙完后选择睡去,她走到云西身边,丝毫没有将要逝去的恐惧。

“小师叔,明日要麻烦你将这些药拿给病人了。”她交代着,“摆在最后的药是临城李嫂要的,她会晚两天来,要留着。”

“恩。”这些日子,柏衣依旧如以往那般为人诊病开药,她今日所作这些云西这几年见过很多次,可她知晓,这是最后一次了。

以往,柏衣是不会一字一句交代她这些的。

她一一应下了柏衣的话,记下了这批药所要给予之人。

等柏衣交代完,两人之间又静下来。

今夜有风,吹得树叶轻晃,远处偶尔有狗吠声。

“小师叔。”柏衣踩着树叶影子的摇晃面向云西,轻声问道:“我可以抱你吗?”

云西看着在她面前勾起唇角的姑娘,落在身侧的手指微动,风吹过两人中间隔着的距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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