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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住在南雪山这位天赋异禀的小仙人,世人只闻其名,却从不曾见过她,就连浣鎏宗内弟子都极少遇见过云西。
南雪山,长愿立于山巅之上, 吹来的晨风带着些凉意, 落在皮肤上, 恰好能将人从恍惚中刺醒。
眨眼间, 她又陪着云西走过了一个百年。
这是她们故事开头的前一百年, 亦是最为安稳的日子。
天空下起了绵绵细雨,目光往远处看去,落在撑着伞缓缓走近的女子身上。
长愿眼眸中的情绪极为平静,如一潭死水, 没有起伏。
来者极为好看,她的发披落在腰间,因着轻风缓缓吹动,如早春烟柳一般, 随着细雨偏斜的方向轻轻晃动着。
撑伞走来为长愿遮住风雨的人是云西。
“仙尊, 雨落了。”
她的声音又轻又柔,比这缠绵轻落的细雨还要柔暖。
可听着她话的仙尊却将目光落在了远处, 天空白云绵密,风一吹, 便纷纷散开。
往前走一步,站于细雨之下,雨线落于手心,许久才汇聚成水珠。
头顶的伞往前靠了一些,将除却她那只手以外的地方遮挡起来。
再轻细的雨也能打湿衣衫,微风带着雨水中的凉意,以手心盛雨的女子叹道,“这雨有些太凉了。”
就好似落进了她的心底,穿过皮肤以寒气将她包围。
每每这时,长愿的记忆便总会陷入与云西有关的过去。
准确说,应当是云西一次次在她眼前陨落的画面。
她就如风中没有依靠的雨滴,随意飘摇而落。
由指尖到手心,而后是整个身体,她的整颗心落着雨,凉意一遍遍刺醒她。
忽然,她落入了一个轻柔温暖的怀抱。
云西的怀抱轻柔软绵,夹杂着些许太阳的味道,很是温暖。
长愿太依赖这个怀抱了,她恨不得一辈子沉溺在云西的怀抱中。
可实际上,她出口的话却和心中所想相反。
“云西,我说过,不要抱我。”
她的语气有些过于冷了,比这早春的细雨轻风还刺骨三分。
禁锢住她的怀抱又紧了些,熟悉的温度没有因她的冷漠而退去。
“仙尊,就一会儿好吗?”云西是从后面抱住长愿的,她的唇落在长愿耳边,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打在长愿耳边。
她还撑着伞,细雨好似落得大了一些,滴滴答答打在伞面上,凑成不知名的乐曲。
“是我想抱仙尊了。”
云西的目光落在长愿脸上,过于近的距离让她的视线变得有些模糊。
关于长愿的故事,云西所知并不多。
从她有记忆那时开始,便是生活在南雪山上的,和她住在一起的仙尊很少笑,总是会看着一处走神,有时能在院中坐上一天一夜,动也不动一下。
仙尊教她的第一个名字是云西,而云西记住的第一个名字却是长愿,是仙尊的名姓。
朝夕相处的日子太长,时间久了,有关于长愿的一举一动,甚至是每一分情绪变化,她都能感觉出来。
云西知晓仙尊藏着许多秘密,她不擅长将这些藏起的秘密说出来,总在独自一人承受着。
她想要靠近仙尊,却又始终无法探寻到这些秘密的所在,云西知晓的,倘若她无法触碰到这些秘密,她永远都会和身边这人隔着一道鸿沟。
即便她现在这般抱着长愿,她的温度和仙尊身上的温度贴在一起,她依旧无法真正走入这人的世界中。
云西不知该用怎样的温度和方式走进长愿心中,只能用这般笨拙的办法,将属于自己的温度传递到对方身上。
伞下的空间很小,斜落的雨会吹到她们身上。
云西抱得更紧了些,长愿没有挣开,任由着云西的放肆。
她总是沉沦于云西的靠近,无法抗拒云西的温度,最好是炽热到肌肤相交,她要听到云西的喘息声,要感受着一次次落在耳边的轻喘吐息。
只有在这短暂而漫长的时刻,她才能稍稍忘记一次次失去的苦痛,才敢将她对于云西的欲望完全展露。
她要咬破云西的唇,更要云西狠狠咬破她的唇,要她们掺杂着血的吻交缠着,恨不得她们因情动升起的高温将她灼烧而死。
可云西实在太温柔了,总是舍不得用力,轻柔咬破唇的感觉并不好受,就如一只蚂蚁在她皮肤中慢慢游走一般,刺痛又难耐。
每当此时,她总是浑身战栗着的,要紧紧抱着云西,要她们之间再无缝隙。
她承受着云西的温柔,这份温柔能将她逼疯。
逼疯了才好,长愿觉得她早就是个疯子了。
“长愿,我在、我在的——”最后一刻来临时,云西早失去了力气,几乎瘫软在床上,她轻轻说着,搂着压在她身上的长愿。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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