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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一脸安然的睡颜，嘴角还点着似有似无的笑容, 鹿星辉没忍住跟着翘了翘嘴角。

*

等温泠月睡熟，鹿星辉再次推开了唐宛如的病房。

“睡着了？”

唐宛如正在想事情，看她进来，笑着问。

“嗯。”鹿星辉点点头, 在床边坐下, 嘴唇嗫喏着，好像在斟酌怎么开口。

“你是想问我什么事情？”

唐宛如见她欲言又止, 干脆先开了话头。

“犹犹豫豫的可不像我认识的小鹿。”

“那我就直说了。”

鹿星辉呼出一口气，“唐姨，你还记得以前的事吗？”

她记得, 唐宛如很早之前跟她说过, 她忘掉了以前的很多事情。

只记得因为随身带着一块刻着‘宛如’的玉佩。

才给自己叫了唐宛如这个名字。

但是以前的事, 她好像都忘记了。

“不记得了, 不过我这次来暮光山就是因为我的记忆是从这里开始的。”

唐宛如揉了揉太阳穴，回想那些可能存在的记忆, 让她的头很痛。

“好了唐姨, 想不起起来就算了。”

鹿星辉连忙制止了她。

不过好在也不是毫无收获, 既然她的记忆是在这里, 那就代表着她出事前，应该是在这里经历过什么。

现在有了目标，调查起来就更简单了。

*

“所以现在是有结果了？”

今年春天少见的有些倒春寒, 京城已经连下了好几天的小雪。

从鹿鸣山的别墅往外看, 白茫茫的一片。

温泠月抱着个毛乎乎的枕头蜷缩着膝盖窝在沙发里。

鹿星辉戴着帽子，手里抖落着衣服上的雪花。

看起来元气满满, 和她比起来，温泠月就有些蔫蔫的。

“有。”鹿星辉沉声，回想着刚才老姐给她发来的消息。

“咱妈当时应该是感觉到有人要对她不利，为了保护你，才把你一个人丢在了云城。”

她说着悄悄瞥了眼温泠月的表情，发现没什么变化后才继续开口，“然后应该是在暮光山那边被找到了，所以才……”

据唐宛如自己说，她是摔到了脑子，被人送到了医院。

不幸中的万幸是人没事。

“知道是谁了吗？”温泠月眯眼。

她看起来很平淡，但是鹿星辉知道。

她已经在想着怎么报仇了。

鹿星辉勾唇，这不是跟她想到一块去了嘛。

她起身挪到了温泠月坐的沙发上，揉了揉她的头发。

“想报仇呀，没机会咯，我已经把他们都送去挖煤了。”

？

温泠月嘴角动了动，还是没说话。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那到底都有谁？”

“那可多了，有你爸的小三，还有你那个哥哥，然后就是他们一大家的三大姑八大姨。”

鹿星辉掰着手指头数给她看。

“……”温泠月无语的抓住她的手，结果被鹿星辉顺手就给扣住了。

温泠月稍微挣了一下，找了个舒服点的姿势躺好，“你全给弄去挖煤了？”

眼里的愉悦和幸灾乐祸毫不掩饰。

啧，要是有机会，她连自己那个渣爹都想送去挖煤。

鹿星辉笑望着她，“开心了？”

“什么？”温泠月偷乐被抓包，眼睛左右看了看，“我一直都很开心。”

“唉呀，那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谢谢没有，奖励也没有。”

鹿星辉也不拆穿，嘴角上扬，指甲在她手心挠了一下。

痒痒的

温泠月脸上一闪而过的赧色，眼睛看向了窗外的细雪。

良久，才有些不自然的嘟囔，“讨女朋友开心不是应该的？”

“是是是。”鹿星辉被她别扭的样子可爱到了，没忍住亲亲她的嘴角。

温泠月回吻了她一下，鹿星辉往前凑了凑，还想继续，结果被无情的拒绝。

“年轻的时候控制不住自己，以后有你受得。”

“我什么也没做啊。”鹿星辉撅着嘴，有些不情愿的道。

“你先把手收回去再说话，可信度说不定还高一点。”

温泠月毫不犹豫的揭穿了她，顺便把往自己睡衣里探的手抽了出来。

“宝贝，我馋自己女朋友不是很正常嘛。”

鹿星辉没脸没皮的笑了笑，一点也不觉得尴尬。

啧，哪有人不馋自己女朋友的啊！

“不行，我累了。”

温泠月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为什么。

明明都是很晚才睡，为什么自己每天累的要死，鹿星辉却一天到晚都神采奕奕的。

想到这个，她更郁闷了。

“叮咚——”

鹿星辉的手机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