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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路大概是真的荒废了,前面是一望无际的黑暗,后面便像深不可测的深渊。
易蓝因可以很好地控制气息,但她还是任由自己哼出声,在另一个感官上给郁景提供别样的愉悦,她从不避讳爱郁景这件事。
这条路没有水面,甚至连棵还新鲜的小草都寻不到。
但却有潺潺的水声,伴着高温的窒息感隐进黑暗里。
月光搅弄云层,使得秋雨粼粼。
雨水砸在车顶,轰隆隆的。
里面的人像被浇了个正好,她发着抖,摊进面前的热源,“郁景,”她说,“你最可爱。”她不克制,亦不隐忍,她要把自己最好的音调留给郁景。
易蓝因算不上规律的的呼吸打在郁景的脖子上,她眼睛亮晶晶的,“裴久亲口和你说的?”
郁景反应了一会儿才跟上易蓝因的跳跃思维,“嗯,他很爱你。”
“呵。”易蓝因抬起头,用手掌抵在郁景的胸膛上费力支起自己的上半身,“这回是吃醋了吧?”
郁景没答她的话,用自己的动作告诉身上的人,还不够呢,这才哪到哪呢?想要逃了吗?还是你也一样想要就此溺死在浩瀚无垠的宇宙银河里?
第69章
此刻的世界是加了糖精的黑加仑味的。
不管易蓝因再难熬, 她都一直紧紧含着嘴里的糖。
直到最初的悸动结束,郁景抬起手把她嘴里的糖拿出来,用湿纸巾包好扔进塑料袋以后, 她仰躺着开口问她:“有什么建议吗?”
易蓝因提眉, “什么?”她扯了旁边的纸抽擦了擦郁景额上起的薄汗, 纸巾叠起来, 用新的一边又蹭了蹭自己的额头。
“公司吗?”
郁景翘起唇角坏笑着摇摇头,她抬手伸进易蓝因的衣裳下摆里, 手顺着那还在绷着的马甲线一路蜿蜒向上, 直到抵达半途的终点, “和年轻时候比。”
比什么?易蓝因认真想了会儿,才想明白郁景的意思。
山峰上的珠点被人轻轻地捻,细细地舔。
易蓝因眯起眼,思维突地断了弦。
“说啊,”郁景含糊着问她, “姐姐, ”又笑,憋在胸口笑得人突来地害羞。
“没有, ”易蓝因说, “我又没有和别人有过, 怎么给你建议?”
她挺起胸膛,装得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又尽力让自己发音时稳当下来, “但你要是非要问的话,”她卖了个关子, 手掌轻轻攀在郁景的锁骨处,又下滑, 等感受到对方的心脏跳动时才趴下去小声对着人的耳朵细语道:“有点儿太急了,下次慢一些吧,让欲…望一层一层地叠上去,在最后迸发的时候才会最舒服。”
郁景没意外,易蓝因这人一直活得坦荡,这种事的感受更是没必要藏着掖着。
“是这样吗?”郁景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滑进去,她顺着易蓝因的意,用自己的耳朵仔细认真地听着她的反应。
清冷的月从云层跃出,零星的亮点围绕着它。
乌云堆叠,终是没再染指明月所在的位置。
风打着旋儿地带着雨幕斜斜地扎进土壤里,颤颤的,雨声混着几声秋蝉叫。
不远处的村庄有家养的狼狗在嚎叫,在急风骤雨下,声音又渐渐偃旗息鼓。
破晓时分,太阳自地平线升起,全世界都是温暖的橙色,还有温存着的流浪者。
自从世界诞生起,就举着自己那一半缺了角的图形去追寻另一个能与之凑成圆的另一个陌生人。
“我爱你。”
“是吗?”
有人在最被疼爱的那刻,情不自禁地向对方表白。
车顶的天窗被人自里面推开,新鲜伴着泥土芳香的空气争先恐后地挤进来,徘徊在人的鼻腔外。
披着郁景卫衣的易蓝因缩着肩膀,安静地坐在副驾处。她扭头看向车窗外,雨渐渐歇了,刚还干涸的土地已被雨水灌溉得湿润。
山顶有鹰一瞬而过,新鲜的太阳露出一角,全世界都是安静的,只有小小的打火机发出轻轻的“咔哒”一声。
易蓝因双指间夹着根细烟,蓝色的烟嘴,银色的打火机被主人收回去,上边刻着一个“周”字。
橙黄色的光打在她漂亮的鼻梁上,那张薄薄的唇间夹着那根烟,吸气呼气皆带着一种淡然圣洁的气质。
乌云散开,太阳一下子跃出来。
自车窗往出望去,是一览无遗的土山路,虽是人间朝阳,又有种英雄迟暮的肃穆感觉。
郁景从车里出去,只穿着一件打底白T恤,靠在车头,风把她的衣服吹得鼓起来,后脖颈扎不起来的乱发被风一吹也跟着乱七八糟地舞。
易蓝因将手里的烟吸到很短才穿上郁景宽大的卫衣走出去,跟着她并排靠在车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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