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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转过身来,“打雪仗吧大家?”他腹黑地笑,“趁着两位大老板都醉了,咱们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
员工们当然是集体称好。
初乐作为初创公司,对员工其实不错。
但世上哪个打工人又能拒绝光明正大打老板的机会呢?尤其是大家都喝嗨了,喝爽了,亟需一个更刺激的发泄口去发泄。
郁景被人掺起来,和宫权被当成两个吉祥物分别摆到外面一片白雪皑皑的两侧。
他们手心手背分成两队,一队守护她,一队守护宫权。
zoe被分到对方那队,疯玩起来比谁都嗨。
游宁作为郁景的后勤部队,还算称职。
往常看起来正经端庄不容人侵犯权威的人此时脸上带着笑,跪倒在雪地上,双手死死护在她的脸前,等zoe来时,她便将藏在身后的巨大雪球一点不讲情面地砸过去,就算zoe装晕,也没让她离开郁景半分。
郁景在游戏的中途劝她:“你不用呆在我手身边,去和zoe玩啊。”
游宁却朝她摇摇头,“不行,我得替小芷看顾好你,”她憋着劲儿甩出一个雪球后,转过头来,“你们不管不顾地追求人时,从不去考虑后果,”她抬手将自己散在肩后的长发挽了个髻,“当姐姐的却要考虑很多,力求对对方和对自己,都要问心无愧。”
她气喘吁吁的,又一次抵挡住了对方的进攻后,她重新将膝盖跪进厚厚的雪里,“小芷和我不一样的是,zoe只是幼稚,但你是真的年纪小,她要考虑的比我更多,但再强大她也只是一个女人,她需要权衡利弊,做出一个对你和她都有利的决定。在你们两个人的关系里,小芷才是那个承重墙。”
郁景垂睫,“我知道的,姐姐她,都是为了我们好。”
话音刚落,zoe的雪球便像个巴掌似的打过来,打到她的右脸,火辣辣地疼。
zoe用手拦了一下没拦住,终是气不过开始反击。
她放开郁景的肩膀,一下子冲到宫权方老巢的位置,有组织有纪律地组织人跟着她打反击战。
zoe 被人打得抱头乱窜,最后还是她心软,在胜负一边倒的状态下,带人撤了回来。
郁景得以在这种喧闹与安静的交界点审视自己,审视自己对易蓝因的感情,审视自己今晚的幼稚会不会给易蓝因带来无谓的负担。
奚晓蹲在自己一米外,她转过来幸灾乐祸地叫她:“诶,郁总,权哥好像有点儿醒酒了,我刚从那边过来听到权哥给他们下达任务呢。说是,要把你弄到跪着求饶。”
嘿?
郁景抬手拍拍自己的脸,还能让他们反了天了?
恰好游宁从“前线”退下来,她拉人小声嘀咕。
“游总,你带人再冲一波,我趁乱去后边包抄他们,今天必须把宫权和李让弄到跪地求饶,不然他们不知道谁才是老大。”
游宁只好喘着粗气朝她点头,成日里办公室坐着也没时间运动,如今一动起来就累得不行。
“那你得快点儿,我已经不行了。”游宁愧疚地看向她,“对方来势汹汹,我怕我挡不住。”
郁景朝领头的zoe努努嘴,“游总也真是的,美人计用起来,先掳了先锋郎将再说。”
游宁一脸的抗拒,“我不。”
她在周边藏了许多团起的雪球,在对方到来之前对郁景道:“士可杀不可辱!我和他们拼了。”
战争一触即发。
郁景一动起来,周身的血液便也跟着流动起来。人热得满头是汗,那些藏进酒精里的困扰和忧愁便也跟着随汗液挥发。
晚上有高三的学生晚自习放学,路过疯了的大人们时,眼里都是羡慕和憧憬。
孩子们压力大到不敢疯玩,大人们压力大到直接疯了。
反正整个世界一片混乱,郁景薅着宫权的衣领子,把他的脑袋直接按进新下的雪堆里,“服不服?啊?你服不服?”
李让从她的侧身冲出来,本想着救下宫权反倒被郁景死死拽住胳膊,这波属实算送了。
一团团的雪球被郁景塞进李让的衣领子里,冰得李让跪在雪地里嘶嘶哈哈地求饶。
“我错了,郁总!”
郁景笑着用小腿抵着他的背,右手拉着宫权,“该你了。”
宫权只好无奈地跟着叫了两声,“郁景牛逼,行了吗?”
郁景刚想大发善心地放开他们,脖领子突然一凉,她回过头,一下就呆住了。
易蓝因身上套着驼色的长款大衣,里面还是那件黑色的高领毛衣,鼻尖被冻得通红,人却还是那么漂亮。在清冷的月影和暖黄色的路灯共同照耀下,如一朵盛开在悬崖边的高岭之花。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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