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再帮陈国昌,那坚持不断寄出的举报信,终于见了光。
“舒白,你看啊,他还敢发声明辟谣。”许佳宁望着手机,不寒而栗。
几乎就在举报信舆论发酵没多久,陈国昌那边就有了动作。
举报信和陈国昌辟谣这两条热搜,是并列出现的。
“本人陈国昌在南城大学任教近三十年来,矜矜业业,始终把干净做人作为人生准则。对待学生,出于对晚辈的关怀,可能有时没有摆架子,如果因此被误会,我在此道歉。我知道不遭人妒是庸才,也相信清者自清,请求校方严查,还我一个清白。”
“如果不是已经从你们这里听到了真相,我还真的会被他给骗了。”许佳宁又惊又气。
她总算知道了“衣冠禽兽”该怎么写,陈国昌竟然能把黑的说成白的,还暗指他是被人嫉妒陷害。
“现在放假,校方的声明只怕不会那么早出来。”商叙思忖道,“但事情既然已经被揭发出来,陈国昌空口白牙几句话,肯定是不足以让大家都信的。”
不久后,又道:“我先和邹阳打个电话。”
把之前的各种证据整理一下,等舆论发酵后,在适当的时机抛出。
许佳宁细想陈国昌与温商两家的关系,意识到商叙与温舒白都不会再悠闲下去。
怕自己在这里,会让温舒白分心要专门招待,她没再说几句话,就托词花店忙碌,起身告辞。
而等许佳宁一走,温舒白就走到书房里找商叙。
商叙已经跟邹阳打完了电话,可眼里愁绪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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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问道:“你在担心你姐姐吗?”
她是一语中的。
他们三人刚才聊天时,都刻意略过了一个人物,那就是商锦绣。
商叙可以不在意甚至嫌恶陈国昌这个姐夫,但却无法不在意他的亲姐姐。
他甚至会因此痛苦,把手机微信聊天界面给温舒白瞧:“刚跟邹阳打完电话,就看到我姐发了这个给我。”
近两年,他和商锦绣只偶尔通个电话。
微信好友加了,可从来没聊过,没想到第一次聊天,就是商锦绣求商叙帮陈国昌请公关团队来公关。
她如此相信丈夫陈国昌的无辜,觉得网上那封举报信,不过是陈国昌在学校的竞争对手的恶意构陷。
“商叙,不如把你拿到的照片和视频发给你姐姐吧。”温舒白建议道,“长痛不如短痛。”
有这些为证,商锦绣总不至于不信。
商叙点了头,怕刺激到商锦绣,特意提前打预防针:“姐,我有几张关于陈国昌的照片,你看了之后可以保存,但一定要冷静。”
发完这句后,商叙选好几张角度最清晰的照片,然后点了发送。
然而照片却一张都没有发送成功,全被对方拒收。
商叙一时愣住,缓了几秒后,才明白商锦绣是把他拉黑了。
过去没有太久,商锦绣的电话打了过来:“小叙,不好意思啊,国昌刚才的话提醒到了我。”
她叹了口气,道:“你和舒白结婚了,陈温两家闹得那么僵,我怎么能麻烦你来帮他公关?我是急糊涂了,这事儿不该找你。”
“姐,陈国昌在你身边吗?”商叙轻声问道。
“在啊,怎么了?”商锦绣看着身旁的丈夫,很是心疼,“你不用担心,我们会处理好这件事。”
“我不担心他……”商叙顾虑重重。
我只担心你,姐。
陈国昌就在商锦绣身旁,商叙怕打草惊蛇,也怕陈国昌恼羞成怒,终究是没有再聊起自己手上的一部分证据。
最终商叙草草挂断了电话,又觉得很不安心。
“我们换个方式让你姐姐知道情况吧,商叙。”温舒白给他出着主意,“避开陈国昌,比如派人送到你姐姐的办公室里。”
多年来,商锦绣和陈国昌共同经营着隆昌新材。虽然近些年,商锦绣已经被陈国昌悄悄边缘化,大权尽归陈国昌。
但商锦绣也没闲着,除去隆昌新材,还有其他的小产业,有自己的办公室。
“也只能这样了。”商叙无奈,“希望我姐能早日看清陈国昌这个人。”
陈国昌在网上的事,传得很凶。
商叙原先担心父母上了年纪,听到这种消息容易动肝火,就没第一时间告诉。
谁知两位老人自己就从朋友口中听说了此事,竟不顾往日体面,在家中破口大骂陈国昌。
温舒白作为一个旁观者,从他们的一声声痛骂中,品出了他们多年来对女儿的心疼与眷念,还有对陈国昌从始至终的反感,甚至痛恨。
“你姐姐竟然傻成这样,自己去网上帮那个人渣说话,帮他澄清。她知道些什么?就这么信他。”商从诫痛心疾首,“她以为陈国昌是什么好东西?几十年前我和你妈就看出来了,拼命劝她,她就是不听。”
商叙站在旁边,沉默不语,由着两人用痛骂陈国昌的方式发泄感情。
可他们谁都知道,商锦绣对陈国昌的爱,太过执着。
最初可能就是大小姐脾气,家里越是反对,她就越是要和陈国昌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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