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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实撞得她有点疼,死呀咧嘴地抽着凉气小声说了句妈呀,才尴尬地出口叫他:“你回来了?”

男人伸手把她的额头推开,顺势揉了揉大腿外侧被她撞的部位:“今天去医院是有什么不舒服吗?”

“没有。”她也有些窘迫,低着头,从沙发上撑起身子来,坐在一旁,手放在额头上,不知道是在揉着特疼的地方还只是掩盖自己的脸,但在这样的坏境下也看不清他的神情,“不好意思,我刚刚没看见,没弄疼吧?”

“有点。”

大概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否要和黎成毅开口解释对接的事情,在她单恋时期时所收集的情报里并没有打听到对方妹妹的就职医院,如果要是知道了,估计在这个项目上她说什么都要撒泼打滚不去。这是一种很奇怪以及隐秘的心情,从理性来说,她无论如何也都能够得出一个完美无缺的结论,无论是她当年真的选择了医学,又或者她没有就像现在这样,她永远也不会成为和黎钦一样的人,但她总是忍不住会去想象自己的脸终于穿上白大褂的样子,如同商场里过于好笑的人形立牌被套上衣服做宣传一样,如此的滑稽如此的诡异,她甚至发现这种感觉都不能叫做嫉妒,也许连羡慕都称不上。

黎成毅对她的生活工作一无所知,但是对黎钦的却了如指掌,她知道这么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对黎成毅的工作才叫完全没有任何头绪,至少人家还知道一点她大概是和什么方向相关的。

她正纠结的时候,肩膀却一沉,肩头被他的额头靠着,呼出来的热气全都扑在手臂的皮肤上,她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一下子都被中断了,脑子断片了似得空白,什么都想不明白,黑暗里只有一阵一阵吹在皮肤上的热气给所有的感官提供反应。

“我困了,睡一会儿。”他的声音很闷。

“别啊…”她下意识地说出口,发现自己喉咙里本来应该压下去的话直接崩了出来,开始找补,“这样靠着脖子疼的。”

黎成毅没反应,甚至脑袋更往下垂了些。

她伸出了手,战战兢兢地侧了下身子,皮肤摩擦的感觉有些发疼,缓慢地低下头去看他,结果看见的只有后脑勺,黑乎乎的,他的衣服也是黑乎乎的,什么都是黑不溜啾连成了一片,真睡了还只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她根本看不清,于是又收回了手。

过了几分钟还是觉得不行,自己总不可能真的在这里坐一晚上吧,他说睡一会儿真就是睡一会儿,手机闹钟也没上,她再次伸出了手,像在雷区里缓慢移动一样,小心翼翼地把手往他的肩膀上探去。

也只是轻微的触碰,掌心还没挨着布料,只有手指推着肩膀,一点一点把他的身子从自己肩膀上移开,她感觉自己是一个法医,在案发现场把尸体板过身,甚至这样的过程有些太顺利了,她开始严重怀疑起是自己最近搬东西搬多了增肌有气力了还是黎成毅就是自己挖苦的话里那样的虚。

随着她的动作,他抬起头来,眼睛根本没闭上。

四目相对。

她还没来得及说出任何一句话,背部已然有了手臂的重量,没有使任何力气的手心顺着他的动作往前伸,几乎是环住了他的脖子,被力道带着她往身后的沙发靠垫上重重压下去。

她扬起脑袋看着他,离得近了,眉眼变得清楚了,不再是黑暗里模糊的轮廓了,没带眼镜,漂亮的黑色瞳孔里都是自己的样子,还是头大身子小,仰望的角度,她的手不自觉的压着他的脖子往前带,又要往下压。

她在想,怎么他还是比她高一头。

她直起身子去够他眼睛的位置,想要弥补掉这样的身高差,大概是离他的距离有些太近了——然后,她吻了他。

她在网上看了个段子,说吻别人的时候就用舌头画ABCD,从来没实践过,想着今天总要试一把,长大了嘴巴伸出舌头想要往对方嘴巴里钻,手也不自觉地加了力气把他往自己的方向引,黎成毅也很配合地俯下脑袋,压着她的脑袋一点点往后移,。

结果啥也没干成最后却被钻了空子,还没来得及做出结论,自己就被吻得头脑发昏,全部的呼吸都提到胸口,几乎没有办法分出精力来换气。她的嘴唇内壁的软肉被舔食着,唇瓣上的死皮已经被口水润湿,她有几秒感觉自己要窒息而亡了,几秒之后又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在亲吻黎成毅,于是脸颊耳朵甚至脖子都因为害羞而开始充血变红。

上身的衣服被掀起来,她的胸脯暴露在空气中,她明白下一步是什么样的,自己的乳房会被他的手抓着。她的触感里除了手腕内侧的肌肤擦过他后颈上的布料,她的舌头又开始变得僵硬和不灵活,会多一份自不然的被触碰的刺激,被提起来的胸前的那块肉,她的小腹开始变得紧张,往里压缩。

他们的唇紧密相连着,但她没办法去模仿他吮吸着她嘴唇的动作,被迫机械地做着回应,她的身体开始跟着这样的行为作出生理性的反应,被暴露在空气中而缓慢挺立的乳头,和他的掌心摩擦而有些瘙痒的皮肤,她不自然夹紧的双腿,以及在他离开唇瓣的后一刻还没来得及闭上的嘴巴,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一声又一声剧烈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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