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是老板结的,太太是老板招惹的,怎么收拾烂摊子的却是他这位苦逼助理?
沈明阳咬牙上前,朝明栖鞠了一躬,颤巍巍开口道:“太太,闻总让我接您回家。”
明栖:“不回。”
沈明阳:“……”
他额角突突冒汗,将腰弯得更低,把“请”字用肢体语言描绘得淋漓尽致:“闻总命令我今天务必要给太太请回家。”
这到底是“请”还是要挟?
明栖突然掩唇笑了声,稀碎的气息带着纤细的肩胛骨微微颤动。
沈明阳正在错愕,就听到头顶太太风情又高傲的声音:“请我回家简单呀。”
明栖顿了顿:“叫闻骆有点儿诚意,三步一跪九步一叩来请我。”
说完,直接绕过他往车子的方向走。
关佳意多看了沈明阳两眼,赶紧跟过去。
一上车,明栖“啪”一下把价格不菲的稀有皮birkin扔在地上,往座椅靠背上一靠,跟川剧变脸似的,本来无懈可击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类似烦躁的表情。
“怎么,”关佳意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问:“还在和闻骆生气呢?”
这个“还”字就很灵性。
两个月前,明栖和闻骆领了结婚证,结果第二天闻骆就赴港主持华尚旗下子公司的上市交易,就连明栖要去欧洲小住的事情也是后知后觉,补偿似的把放在机场养护的湾流g700交给明栖差遣。
商业联姻而已,对待联姻对象多一分用心都属于想太多,明栖的原则也是塑料夫妻得过且过,可闻骆领完证就走、连婚姻事实都没公开的行为摆明了在打她的脸。
都是势均力敌的家庭,没有谁非要屈就谁一说,闻骆惹得明栖不开心,明栖就得千百倍地讨回去。
因此,明栖大方地承认:“是啊,我还要让闻骆生气呢。”
她说话时眼睛弯弯,眼下鼓着饱满的卧蚕,语气软绵绵跟撒娇似的,内容却又不按常理出牌。
偏偏又让人觉得,她这样说合情合理。
关佳意叹了口气,感慨道:“你高一那会儿和闻骆也不是这样啊,怎么现在就互相讨厌上了?”
明栖似乎愣了下,问她:“那会儿是哪样?”
关佳意替她回忆:“当时放学闻骆还在咱班门口等你一起走,中午还给你送水果,还帮你写作业来着呢。”
车窗外的风景飞逝,盛大的日光下,沿途的梧桐树叶闪着光芒。
秋日已至,夏天注定被遗忘。
“是么?”明栖将头偏向窗外,轻喃道:“记不住了。”
*
明栖没有回自己在市中心的房子,也没有回明家,招呼都没一声,直接在希尔顿开了一间房睡了三天。
三天后,因为要参加江城时装周,她才选择重回社交网络。
手机一开机,就进来一堆消息。
有一群很久没有在party上见到她的塑料姐妹纷纷发来虚伪的关心,还有明家和闻家父母的。
明泽也发来了一连串消息:
【妹】
【哪呢】
【吱声】
【??】
【跟我透露】
【一下】
【闻骆找你】
【呢】
【给个地址】
【给你买了】
【新包】
明栖:“……”
这断句,跟哮喘似的。
当事人闻骆也表示了下对她消失的态度,发了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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