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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习惯的。

苏泠月往旁边挪，想不发出动静离开沙发，但她低头，发现自己的腿被人卡住，这睡觉姿势，也不老实啊，把她腿当被子了吗？

没想到她那么严肃正经的人，睡觉是这个样子。

有点反差。

苏泠月憋着气，想掰开季知意的腿，刚动，季知意往她身边靠，一伸手将她搂住，下巴落她脖子处，呼吸温热，落她肌肤上，好痒。

苏泠月深呼吸。

扭头。

和季知意就差脸贴脸了。

睫毛真长，皮肤真白，脸上巴掌印真刺眼。

客厅开的虚光，并不亮，所以印痕不明显，也就是苏泠月靠得近才看清楚，她盯着侧脸上，完全忘了此刻和季知意的睡姿。

行吧。

让她抱一抱，就当安慰她了。

苏泠月放松身体，微侧过身体，继续睡觉。

次日门铃响起，苏泠月醒了，她睁开眼，见季知意还在睡，蹑手蹑脚下床，是管家送早餐过来，她接过盒子放餐桌上，扭头看到季知意起身。

她睡衣松垮罩身上，秀发微乱，坐沙发床上没动，隔了会转头看餐桌。

似乎奇怪自己为什么会睡客厅。

苏泠月刚想解释，猫蹭一下跳到沙发上，挨季知意腰身，不停地来回蹭，季知意低头，苏泠月赶她想要把猫拎出去之前，将猫抱走了。

顺便打招呼：“季总，早。”

季知意对她微点头：“早。”

苏泠月将猫送到阳台，任它在里面扒门也没理睬，白天了，发出点噪音就当缓解她和季知意的尴尬。

昨晚上两不熟悉的人抱睡一张床。

能不尴尬吗？

苏泠月余光瞄季知意，见她神色如常的起身，收拾沙发床，好奇问：“季总经常和别人一起睡觉吗？”

季知意呛了下：“什么？”

苏泠月瞧她刚刚平静态度，还以为她习以为常，听到反问摇头：“没什么。”

季知意：……

她一早就被苏泠月气结，扭头进了房间洗漱，苏泠月随后也进卫生间，换好衣服出来，季知意已经坐桌子前了，见到她走近季知意咬了口面包，苏泠月坐她对面，昨晚睡客厅，那么迟睡觉，居然精神不错，她裹上酱，咬一口面包，甜滋滋的。

猫也凑上来，想咬一口，苏泠月拍它头，猫冲她喵一声，苏泠月看阳台，不知道是季知意开的门，还是猫自己扒出来的，一道缝隙。

她摇头：“你不能吃。”

说完想到这是小野猫，以前什么没吃过，面包都算奢侈品了，她掰一点，放小猫面前，看它吃完舔着舌头，馋嘴的样子。

苏泠月这次果断将面包塞自己嘴里。

小野猫委屈冲她喵一声。

季知意看一人一猫幼稚互动，又想笑了。

可她满腹的闷气还没散呢，季知意低头，喝完牛奶苏泠月照旧给她上妆，一晚上过去，脸上痕迹不算明显，但苏泠月还是轻手轻脚，似乎怕弄疼她。

季知意微仰头。

苏泠月化妆的手一顿。

觉得她现在这仰头动作，怎么和带回来的猫一样，可爱——

不是，惊悚。

苏泠月掸去念头，将乳液在季知意脸上抹匀，这张脸才几天，她都习惯了。

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

苏泠月给她化好妆给猫添加好食物和水，末了跟季知意出门，到公司尚早，办公室零星的三两个人，苏泠月看季知意的行程，除了中午几个会议之外，没有其他安排，饭局很少。

苏泠月记得她爸那时候，饭局很多，她妈刚去世，她特别希望爸爸早点下班能多陪陪她，有时候放学就去他办公室等着，可他爸永远都是很晚，或者身上带着烟酒气。

或者直接不回来，让秘书送她回家。

后来她才知道，不回来，是去周时雨那里了。

苏泠月刚坐下，一道身影摸过来，她抬头看到张娴，诧异几秒：“张总监？”

张娴问：“看什么呢？”

苏泠月说：“季总行程表。”

张娴说：“最近有大行程？”

苏泠月摇头。

张娴说：“我来给她送设计稿。”

苏泠月问：“秋季新款吗？”

张娴说：“嗯，就昨天会议那几款。”

苏泠月点头。

在她要走的时候说：“谢小姐的两款都入选了？”

张娴顿了顿，没隐瞒，很坦诚：“对，我觉得很有创意。”

坦白说，苏泠月也觉得很有创意，第一次见到谢兰的设计稿，她还挺惊艳的，只是那些设计稿，并不属于她，苏泠月想开口，张娴问：“怎么了？”

她摇头。

说出去，谁信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