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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刚睁开的眼神，都显得有两分冷淡。

她很适合这种寡淡的妆，有种干练刻进骨子里的利落感，难怪秘书办的同事都怕她。

但苏泠月不害怕。

理论来说，她应该更怕季知意，但偏偏她没那种惧怕的感觉。

不知道是因为她和季知意这段时间的相处，还是因为这妆是自己亲手上的，仿佛一件一件为季知意穿上能匹敌一切的铠甲。

因为知道她铠甲下的样子。

所以不害怕。

正乱想，季知意起身，苏泠月跟她走出办公室，外面已经开始忙起来了，桌上一杯准备好的咖啡，季知意坐电脑前，抿口咖啡，问苏泠月：“今天甜点是什么？”

茶水间每天都会准备不同的甜点，苏泠月想到张娴吃的，说：“冰糕吧。”

季知意点头，说：“明天换坚果类。”

她又说：“补脑的。”

没完了是吧？

那就互相伤害！

苏泠月深呼吸。

攒出笑：“好的。”

她说完低头，和季知意目光对上，笑着说：“对了季总，我最近听到一件事挺好奇的，就是不知道真的假的。”

季知意抿口咖啡：“什么事？”

苏泠月说：“您高中还给别人写过情书啊？”

季知意咖啡差点没呛出来，心跳漏了一拍。

她放下杯子，看苏泠月。

苏泠月依旧笑着。

像是得逞的猫，耀武扬威。

季知意神色寡淡：“对，我高中是给别人写过情书。”

直接承认了？

还这么平静？

苏泠月顿时有种摸别人屁股，别人没有跳起来的挫败感，她哦一声。

季知意低头：“怎么不问我，对方是什么样的人？”

苏泠月心底的确有那么一丁点的好奇，这种好奇压过挫败感，她双眼再次有亮光，看向季知意：“季总，对方是什么样的人？”

季知意抬眼。

面平静的说：“是个瞎子。”

苏泠月：……

再也不想和季知意聊天了！

第32章 可怜

季知意太狠了。

人只是没接受她情书。

她居然咒人家是瞎子！

一对比苏泠月发现, 她三番两次嘲讽自己记性差，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补脑就补脑吧, 公费补脑, 挺好，人要知足！

苏泠月将要换甜点的消息发出去，秘书办的人后知后觉：“季总是不是不喜欢冰糕？”

“我觉得是季总想大刀阔斧了。”

“怎么说？”

“你们想啊，季总来这里这么久, 什么都没变, 大家是不是有时候根本分不清自己待意林还是苏启？所以她得从饮食下手，让我们改变习惯！其实是让我们收心！”

“有道理。”

有个屁道理。

苏泠月脑子里蹦出一句, 打字的手一顿。

扭头看向四周。

大家还深陷季知意为什么突然要换糕点这个重点上, 没人注意她，苏泠月摸了下鼻尖去倒水, 一下午埋头在工作里，看都没看季知意办公室一眼。

偶尔季知意抬头，从玻璃看出来，苏泠月不是核对数据, 就是和身侧同事谈工作事宜。

表情严肃认真。

还挺有架势。

一直到临近下班, 苏泠月将整理好的文件送到季知意办公室，她夹着电话, 看眼苏泠月, 示意她将文件放身后书架上, 她没犹豫, 擦过季知意将文件放上去, 听到季知意说：“好的杨先生，那晚上见。”

杨先生？

苏泠月问：“季总, 晚上不是和杨之之一起吃晚饭吗？”

季知意说：“顺便给你介绍个人。”

苏泠月虽然满腹疑惑，但没多话，点头离开办公室。

晚上下班的时候意外刷到林菲的消息。

她以前还在苏家的时候，和很多艺人互关，微博粉丝也不少，只是没互动过，关注林菲是那时候她要代言苏启的产品，林菲在她看来属于努力又有天赋的艺人，只可惜时运不济，遇到那场意外，歇了大半年，资源也丢没了，之后拍过一两部，因为种种原因没能上映，所以知名度越来越低，但她大盘还在，毕竟是童星，观众缘很高，不是属于被观众遗忘的艺人。

所以她即将要和苏启解约消息一出来，还闹上了热搜。

很多人不相信：【不可能吧？当初苏启说好和林菲合作三年的。】

【其实苏启已经仁至义尽了，林菲这两年没资源，一直都没换代言人。】

【赞同，苏启还是挺好的，这次换代言人，估计也是生意变化，老板前阵子不是出车祸没了，都换新老板了，那换新代言人有什么关系？】

【楼上都是水军？我没听错？仁至义尽？当初吸林菲血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