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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明明醒着却想一直睡下去。
脑子明明应该是空空的, 可偏偏有那样多的念头不停的跳出来。
秦清觉得自己是有些想哭的偏眼中干涩无泪。
有什么看不到的东西堵住了她的泪腺, 那东西也许唤作愤怒亦或许是尊严。
哭不出来其实也挺好的,说明问题还不算太严重。
秦清颇有阿Q精神地自我宽慰,然而, 指节捏紧成拳已没了血色。
有一股气卡在嗓子眼里憋得她整个人就象是鼓足了气的河豚。
快要被炸开了。
安容在电话里说的和上车的那一幕又在脑海中闪过。
多像的场景,十多年前, 十多年后。
喉咙里发出了难听的干笑声。
还以为换了一个人会不一样呢, 结果, 竟然没什么不同。
可笑白天的时候还以为是遇着天使了。
秦清想到这里又觉得像是被人狠狠地抽了一个耳光。
她苦笑。
莫不说十年是一个轮回,如此高度相似的剧情,换了人换了故事的场景, 可剧本还是一样的。
咬紧了牙门腮膀子发硬。
想到那女人还有她的那辆白色凯迪拉克, 秦清冷笑一声,这个牌子在今天起彻底拉黑她永远都不会碰。
人一动不动时间仿佛静止了。
心收缩得厉害, 打鼓似的咚咚咚。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人终于缓过来了一些,连续做了好几个深呼吸, 满是怒火的眸子黯了下来。
人总还是要继续往前的。
秦清开始想安容一会回来会怎么样,那个人会坦白还是隐瞒她会怎么说, 而她又应该怎么样应对,想到这里她又有了一些胆怯了起来, 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开始冒头,也许也不是她想的那样,以她对安容的了解她应该不是那样的人,那个女的未必和她有什么,可能只是有什么事要找她,而安容刚好不想让自己知道而已。
什么不是那样的人,有什么样的事是不能说要用欺骗来隐瞒的,一个找到了家门口一个就在楼下等,狗屁的加班晚归,脑子里另一个声音响了起来,蠢,记吃不记打你怎么还和当年一样,还那样的自欺负人不敢面对现实,明明看透却还想尽法子去为对方找借口理由,拿那些骗自己的话来说服自己。
手抬起往自己的脸狠狠就是一巴掌,这一下打得实耳朵被震得嗡嗡直响,腮火辣辣的痛。
过往的种种不堪回忆一时涌上了心头,她的胃开始一阵阵的痉挛,用手捂住了嘴连着咽了好几口口水,鼻子用力的吸气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压下想要吐出来的冲动。
秦清努力地睁眼盯着一个地方,这样的感觉她再清楚不过了,一直以为心理上的疾病已经治愈了,谁知道遇上事竟反扑的那样猛烈。
别想,别想,什么都不要去想,她在默默地念叨一遍又一遍。
米其林三星的餐厅食物不见得好吃可环境服务都是上好的。
安容静静地坐在餐桌边上,她对端上来的菜并没有太大的兴趣,若有得选她更想直接回去,可有些事是必须要面对解决的,她在心里反复思量要怎么去说,面前这人不是个那么容易听得进话的,就好像她在车上说不想久留就附近挑个地方,而这个人握着方向盘开直接到了这里,她们之间从小到大就是这样的,一个掌控一个顺从直到她不顾一切彻底反抗的那一天。
“我明天就要飞回去了,这次回去到明年的三月再来,到时候我就会回来长期发展。”修长白皙的指捏起了杯子,祁悦喝了一口茶神情动作无不透着一股子精英成功人事的味道:“我在华山路买了一套房子已经找专人装修了,还记不记得你以前第一次去那里时说的话?你说你喜欢那里的悟桐道,喜欢那里的老房子,喜欢那里的幽静,只要你喜欢我就给你买,要不要一会和我去看看房子毕竟咱们以后要在那里住的。”
“我不会去的,我和你不可能的。”见她一再的旧事重提这种自说自划最是让安容反感,可悲这个人总也不明白这一点:“我有我自己的家。”
“家?”细致长眉微挑祈悦歪了歪头:“你除了和我还能和谁组成家?”
脑海中闪过一个人的脸安容眸光微闪:“就算没有我也不会和你。”
“行了你不用在这里和我犟,我这次是真的决定回来长住了,就算将来要出去也一定会带上你的,我不想再漂了。”祁悦说完人往前倾:“能让我扎根的就只有你。”
见她油盐不进安容索性只拿眼静静地看着她也不说话。
祈悦自不会吃她这一套:“你不说我当你默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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