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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落”地点无法破解的话,那“出发”地点呢?

出发的地点当然也没有关联,但是,她忽然想起了那顶红色线绒帽,她清楚记得,来这里前,她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就是戴上了那顶来历不明的帽子。

她把手伸进抽兜,捏了捏帽子上的毛球。

来历不明的帽子,来历不明的明信片......

这帽子是哆啦A梦送来的?她莫名其妙。

江语乔动了动笔,在卷子边角写下生日二字,难道是她小时候许过什么蠢愿望,是想见一见二十岁的自己之类的。

五秒过后,她把这个比蠢愿望还要蠢的蠢念头从脑子里赶了出去。

手腕上的表显示此刻距离放学还有二十五分钟,她已经走神足足十分钟了。语文老师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身后,忽然扒开她的胳膊,江语乔正在破案,突遭偷袭差点吓得原地起立,眼睛顿时瞪得老大,耳朵里灌满了心跳声,一时没能做出什么反应。

“哟。”老师低头看着卷子上的坐标轴,瞪她一眼,“挺认真啊,上语文课算数学题,怎么,语文能拿满分了?”

江语乔无话可说,装死挨骂。

眼看快要放学,老师没打算占用课上时间训话,拿起桌上的课本翻了翻,江语乔回过神,心里咯噔一声,没等她咯噔完,就听见老师幽幽开口:“单车欲问边。”

......超纲了,初二的课文她还没背。

江语乔一通检索,答不上来,很想问能不能直接背“大漠孤烟直”那一句。

但她识时务地闭了嘴,以她当了十多年学生的经验来看,此刻答不上来,最多罚抄一遍,但此刻若是乱说话,罚抄就要加倍了。

语文老师当着全班的面放水,没曾想江语乔是个旱鸭子,她死盯着江语乔的脑袋,几乎要在她的头顶上钻出个洞来。

半分钟后,她重重叹了口气,翻书的动作里夹杂着明晃晃的不耐烦。

“岱宗夫如何。”

江语乔默默发誓,她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把初中三年的古诗文全背下来。

老师连问了四五首,都没能问出答案,好脾气顿时消失殆尽,她怒气冲冲地扯过江语乔的卷子,语文满分一百二,江语乔考了一百零三,不算低,也绝不算高,字音字形这种强调了八百次的题目还在丢分,简直罪大恶极。

老师把卷子翻得哗啦哗啦响,从头数落到尾,到底还是占用了上课时间,长达五分钟的训话后,老师的恶气总算出了一半,让她把整本书必背古诗文抄一遍,明天随作业上交。

江语乔默默叹气,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放学铃响,全班推搡着离开教室,肖艺瘫在桌上半躺着看她:“刚刚上课的时候你干嘛呢,我咳得肺都快出来了,你没听见吗?”

江语乔摇摇头,翻开一旁的记作业本,对照着一项一项整理练习册。

肖艺心有余悸:“吓死我了,幸好老师没点我,不然我要和你一起写罚写了。”

江语乔抬头看她,脑海中忽然出现十七岁的肖艺。

肖艺成绩不算差,但生平最害怕背课文,听见那些云里雾里的古诗文就头疼,说自己有背诗困难症,高二分班前她压力很大,有天被老师骂过后,早读时还哭了一鼻子,挂着满脸的泪背《琵琶行》,咬牙切齿,声嘶力竭,扬言要和白居易同归于尽。

江语乔忽然笑出声。

肖艺歪头看她:“你笑什么?”

十三岁的肖艺身高只有一米五五,小小一只,又留着学生头,娃娃脸搭配上齐刘海,显得愈发稚嫩,她和十七岁时并不像,但也和十二岁时不一样了。

之前战战兢兢,话都不敢大声说的小姑娘,如今活泼了许多,会主动邀约做坏事,眼睛一转问江语乔:“周末滑冰吗?去水库。”

江语乔摇摇头,长辈一样严肃告诫:“不要滑野冰,太危险了,滑冰还是要去商场的冰场,那边有教练,安全一些。”

肖艺反问:“你不是说商场人太多,滑不开的吗?”

江语乔沉默,肖艺滑野冰这事儿好像是她教的,当年她带着肖艺下河道,迎面撞上了陪丈夫来钓鱼的班主任,班主任亲自开车送她俩回家,顺便家访,从滑冰的安全隐患聊到近期的年级统考,之后一个月,江语乔直接被没收了自由出门的权利。

江语乔心累地看着肖艺,心说这孩子也是,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谁的话都敢听,她无言以对,只能认栽,“我胡说的,你千万别听我的,以后......以后还是要听老师的。”

白天下了雪,路上都是冰碴不方便骑车,江语乔和肖艺决定坐公交车回家,同行的还有住在附近小区的范凡。三个人挤在公交车最后排,彼此的羽绒服紧紧贴在一起,吱呀了一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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