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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车上,陆沅兮表现地极其沉默,她在思索回去之后该以什么样的话术开场,怎么委婉表达,才不至于让任黎初这个小炮仗炸开。
她进门,换了鞋子,在客厅看到任黎初。对方的神态有些恹恹的,桌上摆着一个空酒杯,显然是已经喝了大半杯酒。陆沅兮瞄了眼时间,下午16点,这个时间喝酒有些奇怪,配合任黎初最近的反常,倒也说得通了。
“怎么喝这么多酒?”陆沅兮放弃了脑袋里想好的话,转而走到沙发边,柔声问她。见她回来了,任黎初脸色更加不好,她闷闷地又灌了一杯酒,明知道孟拾悦的事和陆沅兮没关系,可她就是忍不住想要迁怒。
这几天让陆沅兮回来,也是出于同样的原因。
“关你什么事,我想喝。”任黎初没打算好好说话,陆沅兮看得出现在不是个谈话的好时机,她耸耸肩,想着等明天再说。
“好吧,那我先上楼去洗澡了,你别喝太多酒。”陆沅兮说完,再也不看任黎初,直接上了楼。见她就这么走了,任黎初脸色一阵红一阵黑,她恼怒地把酒杯砸在桌上,力道失控,高脚杯一下子碎裂开来,尖锐的玻璃刺进手里,鲜血涌出来。
任黎初的敏感神经一向活跃,对疼的感觉十分敏锐,刺痛顺着伤口蔓开,疼得她皱紧眉头,立刻扯了一旁的纸巾捂住手指。蜷缩在沙发上,光着脚胡乱蹬了几下。
因为蹬地太用力,又忘了茶几边缘很靠近,其中一根脚趾直接踢在桌角上。
“唔…啊…”尖锐的叫声在客厅回荡,就连在楼上的陆沅兮也听得清清楚楚。她把手放在门把上,犹豫着是不是该下楼看看任黎初又在发什么疯,但思来想去,怕对方把疯发在自己身上,犹豫了会儿,还是打消念头。
“陆沅兮,都怪你,你这只不听话的狗。”任黎初吸了吸鼻子,难受和剧痛交织,双眼也早就被生理眼水弄得一片朦胧。她在沙发上呜咽了好一会儿,等手指的血止住,脚趾也敢稍微动一动了,才慢慢爬起来。
“过来把这里打扫一下。”任黎初抹掉眼泪,低声说,很快,两个年轻的女佣过来,轻扫桌上残留的玻璃碎片和酒瓶,其中一个注意到任黎初受伤了,小心翼翼地询问。
“小姐,您的手需要帮您处理一下吗?”
“不用,这种小伤又死不了。”
任黎初低声说,一副满不在意的模样,似乎几分钟前因为这点小伤就红了眼睛的人不是她。
没了喝酒的打算,任黎初一瘸一拐地上了楼,女佣们看出她心情不好,尽管心里疑惑,但也不敢多言。在二楼,任黎初看了眼陆沅兮紧闭的房门,冷着脸,砰地一声将自己的房门用力关上。
“喂…我说任大小姐,你这个时间打电话过来是什么事啊?”任黎初躺在床上,听着赵萱喻那边沙哑的嗓音,用她受伤的脚趾想都知道这人肯定又是纵欲过度,睡到这时候还好意思问自己怎么给她打电话。
“赵萱喻,你清醒一点,给我看看现在几点了?每天这么玩,你也不怕死床上?”任黎初一嗓子喊过去,直接让赵萱喻清醒了。
身边躺着的高中小男生过来想要抱自己,被赵萱喻一脚踢开,对方识趣,没再说什么,立刻穿上衣服,离开房间。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第一时间就接你电话了吗?说吧我的任大小姐,陆沅兮又怎么惹你了?”
多年来,赵萱喻早就习惯了,一旦任黎初炸毛,其根本原因多半都是因为陆沅兮。毕竟从高中开始,任黎初爆炸的点就总是和陆沅兮脱不开关系。
可这次她问过之后,任黎初却沉默了很久,否决她的猜测。
“这次不是陆沅兮,是孟拾悦。”
“啊?谁?孟拾悦?你是说,你之前吐槽那个陆沅兮的学姐?她怎么了?”
赵萱喻起床,去浴室放了一缸热水,舒舒服服地泡进去,她有预感,任黎初可能会叨叨好久……
“没错,就是她那个学姐,还是她学校的教授。”
“可我记得你说过,那个学姐年纪不大吧?29岁就当了教授,蛮厉害的啊。”
“赵萱喻,你想死吗?”
任黎初听到赵萱喻在那夸孟拾悦,捏着手机的双手扣紧,几乎要将其捏碎了。
“好好好,我收回刚才那句话,所以,她怎么了?”
“她是txl,而且对陆沅兮有意思。”
提起孟拾悦这档子事,任黎初眉头再度皱紧,几乎聚拢成了一个小山包。自打知道这件事之后,任黎初立刻想了办法解决。比如给孟拾悦使绊子,想方设法让她离开陆沅兮的学校。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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