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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这个人是不是听不懂话啊?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找来的,但我们老板说了不见你就是不见你,你到底有完没完?”
女生态度越来越差,嘴上的话也越来越不客气。正当她还要抬手去推搡任黎初时,漆黑的大门再次开启。一只素白纤长的手伸出来,将女生拦住,紧接着,高挑的女人从里面走出来。
她身量很高,目测在190左右,女人穿着一袭黑色长袍,松石绿的长发散在长袍外。她隐没在黑暗中,一只眼睛被乌黑的眼罩遮住,墨绿色的独眼在暗处盯着自己,脸上的表情让人看不真切。
“这一年,你几乎每天都会过来。你需要的答案在 第一次见面时,我已经与你说清楚了。你的事,我帮不了。”
女人开口,嗓音和她给人的感觉不太相似。那声音不算沉稳,轻挑又厌世,很像是才去某个宴会里大闹了一场,然后带着浓稠的酒意光着脚跑出来,在大街上欢笑独舞。
“是吗?是你帮不了,还是你不愿意?”任黎初看着女人,干涩的唇瓣动了动。她站在寒风中太久,喉咙早就哑了。
看着她几乎失焦的眼睛,女人注视了很久,忽然笑了,复又开口。
“槐生,带她进去,我忽然有了点兴趣。”“老板,你不是说……”
“带她进来吧,否则你接下来每天都会看到她了。”
女人摆摆手,那个叫槐生的女生也只好把门推开,让任黎初走进来。
厚重的木质大门砰地一声关严,那瞬间,仿佛隔绝了外面的寒冷,也隔绝了夜风的喧嚣。任黎初面前是一条漆黑无灯的长廊,整个空间黑到仿佛进入了另个世界。
任黎初摸索着,跟在两人身后。而女人和槐生却像是早就习惯了这片漆黑,步伐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长廊的尽头有扇门,推开之后是亮着烛火的房间,整个屋子几乎找不到任何一个现代会有的摆设。石像雕塑,看不懂含义的壁画。
抬起头,屋顶是迫近的沉重感,并不是因为举架太低。而是整个屋顶悬着数不清的巨大钟摆,它们看上去厚重而结实,就这样高高悬挂在屋顶。任黎初愣怔的看了会儿,再看向坐在桌前的女人。
“我要她活着。”任黎初开口,她第一次来,也是这样说的。
“本来我是想劝你放弃的。可是看你的样子,就算我说了,想必也只会得到否定的答案。没想到,这年头,依旧会有人为了爱情疯魔。”
女人低声说道,用手抚摸着颈部挂着的怀表,像是在思索什么,绿色的眼闪过些许怀念。她戴着手套,但可以明显看到,手套内的手指是不完整的。
“只要她能活着,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任黎初开口,嗓音比之前还沙哑。只是一年,她瘦了很多,,脸颊两边都凹陷下去。细窄的肩膀或许稍微用力就能将其压垮,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精神。
“你明知道她已经死了。”
“是啊,我知道。可她的死是我造成的,该死的人,应该是我。”
任黎初苦笑着,被女人的话勾起记忆。她很清楚陆沅兮死了,每一日都比前一天更清楚这个事实。就算这样,那又如何?
她不接受,也不会放陆沅兮离开。哪怕对方用死亡为代价换取了自由,任黎初也不愿意就此放手。
她用冰棺储藏陆沅兮的尸体,用最先进的技术,保证她的尸体保持原样。她会让陆沅兮永远陪在自己身边,哪怕只是以这种方式。
与此同时,任黎初一直在寻找死而复生的方法。她知道这种事听上去是天方夜谭,人人都和她说,人死不能复生。可就算是异想天开,她也愿意去尝试,去相信。
任黎初知道这也是麻痹自己的一种方式,如果连她都相信陆沅兮死了,那她也就失去继续支撑的理由了。
因此,她找来这里。
“你为什么相信我能做到?”女人用手拄着头,似
笑非笑的看着任黎初,轻声问。可任黎初只是摇摇头,目光带着凄然。
“我从未笃定你能做到,可我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不管要我做怎样的尝试,我都愿意。不管最终的结果如何,就算我死了,也会是不错的事。”
“真是疯子。”
女人听着任黎初的话,低声说,眼里暗藏了些欣赏。
“这世上曾经有一类人种,称之为墨人。她们没有空间界限,更无时间界线。以血为墨,以身体为纸,她们用身体记录一切,改变一切。”
任黎初听着女人的话,没有开口,她并不了解这些所谓的“神话”。
“你拥有气运,若没有意外,你的人生远远超过那些普通人。这样的气运,你要主动放弃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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