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陛下快跟我走,就在刚才,有人凌空飞渡一样从宫墙外掠进来,大内侍卫和禁军察觉之后前去阻拦,经不能挡!”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疯子,怕是个赋神境的高手,距离陛下这已经没多远,臣下令大内侍卫不计代价也要阻拦,但显然是拦不住了。”
侍卫统领拉了玉羽成匆往后跑,才从大殿后门出去,就看到一道灰色人影轻飘飘的落下来,正挡住了玉羽成匆等人的退路。
这人身穿灰色棉布长衫,看起来就是那种极为低廉的布料。
脚上穿着一双千层底布鞋,应该也是村妇制作的那种。
灰袍,布鞋,长发随意的束在脑后,身上没有任何装饰,看起来就和一位寻常的读书人没有任何区别,而且还是那种家境贫寒的读书人。
这种人,冬泊有的是,如果是走在大街上看到这种装束的人,谁也不会在意。
可此时,这个贫寒书生模样的中年男人,已经杀穿了整个仙唐皇宫,在他所经过的地方,尸横遍野。
可他一身灰袍,看起来连一丝褶皱都没有,虽然很旧,很普通,穿在他身上却有了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
有人需要绫罗绸缎来让自己看起来高贵,而这个人,却让一件廉价布衣看起来,显得格外有气质。
“大胆!”
侍卫统领虽然害怕极了,可还是怒斥一声:“你是哪里来的狂徒竟敢擅闯皇宫大内,难道不怕死吗!”
中年男人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只是平静的扫过了玉羽成匆的脸。
“你是冬泊国君?”
中年男人问了一句。
侍卫统领怒道:“我劝你赶紧跪地投降,不然的话休怪我不客气了!”
中年男人还是看着玉羽成匆,面无表情。
侍卫统领悄悄的跨前一步将玉羽成匆挡住,伸手往后推了推:“陛下先走。”
他挡住了玉羽成匆,所以中年男人稍有不喜。
他随意的一摆手,实力并不低的侍卫统领就横着飞了出去,连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就那样一直横飞,撞穿了墙壁,撞倒了树木,直到侍卫统领残缺不全。
玉羽成匆的脸,已经白到了极致。
“我不是来杀你的。”
中年男人道:“你大概能猜到我从何处来,能猜到我是谁,所以你只需听话即可。”
作为帝王,玉羽成匆本能的想要呵斥此人,可就是张不开嘴,刚才侍卫统领以武岳境四芒的实力尚且连过招的机会都没有,他又能怎么样?
如果这个中年男人是要杀他,刚才撞穿了墙壁然后撞到人粉身碎骨的那个,就是他而不是侍卫统领了。
“不久之后,娄樊大军将会南下,你作为冬泊国君该明白,这不是你冬泊可以左右的大局,更不是你可以参与其中的大势。”
中年男人语气平缓的说道:“只要你传旨,招集冬泊所有可战之兵全到仙唐城来,紧守此城即可,不必向娄樊大军投降,当然也不可给玉人开门,能做到你就点点头,不能做到……我就让冬泊换个能做主的人。”
玉羽成匆艰难的咽了一下口水,心跳好像都要能把口水给堵回来似的。
“朕……朕……答应你。”
“很好。”
中年男人道:“若你背弃今日之言,他日我非但杀你,还要屠尽玉羽家族,此事,你该明白我不是威胁。”
说完后中年男人看了看从四面八方围过来,但是没有人敢靠近的冬泊御林军。
如看蝼蚁。
“记住今日你答应的话。”
中年男人说完这句话后转身飞了出去,并不快,像是一团灰云飘走。
玉羽成匆看着那灰云飞走,再看看那一串血迹……
回到屋子里,玉羽成匆下令厚葬侍卫统领,然后就让人把御书房的门关了,不准任何人进来,谁来都不见。
所有人都心情沉重,又屈辱。
堂堂皇宫大内,竟是被人家来去自如,杀了侍卫统领,威胁了皇帝,然后轻飘飘的走了,并没有把御林军看在眼里。
冬泊的朝臣来了不少,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劝劝陛下,还是就这样安安静静的站在外边?
陛下交代过,不许任何人打扰,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再去触怒陛下,陛下杀不了那个赋神境的高手,难道还杀不了他们?
可是屈辱啊,如此屈辱!
冬泊虽然与娄樊同出一脉,可这么多年来都是死对头,当初冬泊强盛的时候,也曾把娄樊压的抬不起头。
然而十年河东十年河西,现在的冬泊,已经没有任何资格与娄樊掰手腕了,哪怕人家只是派过来一个人。
有人开始怀念巨先生在的时候,开始怀念就开始愤恨,他为什么要去刺杀大玉天子?!
就在这时候,内侍从御书房里出来,俯身对那些大人们说道:“陛下今日疲乏,就不议政务了,诸位大人现在就可回去各司其职,不要误了家国大事。”
“是!”
众人俯身答应。
他们成群结队的来,成群结队的走,时不时的回头看一眼御书房方向,大概都能理解陛下此时那悲怆愤怒又无能为力的心境。
“听闻是娄樊派来的赋神境高手,要求陛下将所有兵力集中到仙唐来,不准给大玉的人开门……看来是为娄樊南下做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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