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靠右的位置同样有一间木亭,白纱轻飞,不一样的是中间原木雕刻的长桌上放着一套茶具,一只细口的白瓷花瓶,里面点了几只郁金香。
庄念四处欣赏了一圈,提前准备起工作要用的东西。
来这的人基本上都拖家带口,很多小孩子。
庄念挑拣了几瓶碘伏和酒精棉放在顺手的位置,将纱布剪至适合大小,一切都准备的差不时,医务室的门被推开了。
来人的脚步声很快,显得有些气急败坏。
庄念偏头看了一眼,皱了皱眉,眼底的惊讶一闪即逝,仿佛早有预料似得,转眼就变成了挥不去的厌恶。
“你们昨晚都做了什么?!”唐周双手猛地一拍桌面,将碘伏震的摇晃,咕噜一声翻倒。
庄念长睫扑簌,垂下眼慢慢扶起了那瓶碘伏,开口道,“慌什么,你不是都盯着吗?”
因为不是在医院工作,不用穿的那么正式,他在白褂下面搭配了一件藏蓝色的短袖,款式简单,只在心口位置有一个口袋,里面插了一只钢笔。
他将钢笔抽出,缓缓在记事薄上写下日期和今天要注意的事项等人到期了简单开个早会。
期间没有再抬眼,只淡声说,“你大老远追过来,就是为了杵在这吗?”
“你!”唐周目眦欲裂的瞪着他,指尖在桌面上按成苍白,咬牙切齿道,“庄念,你别忘了我曾经跟你说过的话,你的喜欢会毁了他!”
庄念长吁一口气,难得的显出耐心用尽的烦躁,冷眼看过去,“你就只会说这些?抱歉,我没有时间安抚你的不安和自卑,请你”
一句请你离开卡在喉间。
他想起昨晚横眉冷目的赶主人离开,现在当然不会再忘了这里也是主人家的地盘。
而他才是那个该离开的‘外人’。
前期准备工作做的差不多,他起身准备离开,却又被唐周缠住了手臂。
“顾言需要我。”唐周喘息仍急,一字一顿道,“他的父亲病了,他想要顺利接任顾董事长的位置,想要保住顾伯伯这一辈子的心血就需要唐家的支持,我们一定会订婚,而且会向全世界宣布。”
庄念不耐烦的目光微微一颤,“顾伯伯怎么了?”
唐周终于在他的眸子里看到如从前一般的恐惧,这才满意的松了手,“其他的你不用知道,你只要记得,你离顾言远远的,才能保证他继续拥有现在的全部。”
庄念猛地抓住唐周的衣领向后一耸,将比他矮了半头的男生推撞在办公桌上,温柔的桃花眼向下一压,“我是在问你,顾伯伯怎么了。”
唐周对七年前庄念发火的模样还心有余悸,一时忘了呼吸,抿在一起的双唇轻微抖动,“脑袋里长了东西,在国外治疗,大概...活不长了。”
庄念心下一沉,脑子里瞬间涌现出许多顾穆琛温暖又慈祥的模样。
孩童时的顾言像爸爸,连温暖的举动和有些天真的话都如出一辙。
他最初开始敬慕那个一手创建顾氏集团的男人,并不是了解到他的实力有多雄厚,能力多强大,只是因为他在顾言的眼中看到了极致崇拜,才开始不由自主的仰慕那个如山一般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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