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但笑不语。
“别谢我,答应我的事情办到就可以。”南楚说。
“自然。”顾言松开手,朝南楚点了点头,两人同时迈步,一个走近,一个远离。
暮色四合,顾言推门就看见庄念踉跄的摸向门口。
他反手关门上锁,像个孩子一样冲过去搂着腰将人抬抱进怀里。
“顾言。”庄念的喘息很急,顺势将双腿圈在顾言的腰侧。
“过来。”顾言仰头看他,看着他的唇命令,脖颈和下巴勾勒出一道极性感的线条。
庄念弯着的眼睛里充盈着滚烫的晶莹,双手捧住顾言的脸,弯着纤薄的背无声的吻了下去。
...
两年前在医院,爷爷离开时说他始终相信善恶自有因果。
顾言的因果在那晚降临,庄念没让他等太久,入夜就睁开了眼睛。
庄念清醒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唐周还活着。
那晚之后的一切都是刻意为之,昏睡,接受采访,对关注着他们的每个人大方的承认爱意,直到庄念消失。
每一个房门紧锁的晚上,他们都是在清醒的计算着离别的日子。
为了逼唐周再出手,为了彻底了结无休止的厄运。
从前他们总是自负的认为自己能扛下所有磨难,为对方挡着,替对方抉择,从来没有问过对方是否愿意。
他们都足够强大,远比自己认为的强大的多。
顾言和庄念都后之后觉得意识到了这一点。
所以这一次他们不再隐瞒什么或者替对方扛什么,他们相互承担,步步为营。
庄念被带走时是清醒的,顾言亦是。
当年顾言疯了一样追出去找庄念却不全是演的,放庄念社险确实犹如削肉剔骨。
庄念离开后,顾言将对赌协议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并疯狂的收购顾氏集团的股份,不择手段,不计后果。
因为那时只有他拥有的足够多,才能勾起钱争鸣的野心,才能保证庄念安全。
没有忘记,没有误会也没有背叛。
他自愿变成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俘虏,被砍断手脚和翅膀,离了人就会变成无头苍蝇,被钱争鸣玩弄在鼓掌之间,全都是为了获取钱争鸣的信任。
他是一名医生,不会在钱争鸣软硬兼施或恐吓威胁中被培养成斯德哥尔摩症候群患者,他也能顾好自己的眼睛。
在国外时钱争鸣顾及他的频率逐渐拉长,他就知道,是顾言惹他忌惮,是顾言来接他了。
他们见的第一面庄念回答顾言的那一句‘看不到了,只可惜人还好好的’并不是在挑衅或威胁,而是在报平安。
每一次都不推开顾言,是因为根本就没办法推开。
顾言的样子刻印在他的心里,他一天一刻一秒都没有忘记过,所以每次都能精准的对上顾言的目光,即便他什么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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