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进入她,她从来没有看得这样清楚过。
她从来没有这么想要看清过。
洗手台能被挥走的都不见了,即使它们明明没有阻碍他。
她抬手撑着他的肩膀。
身体深处的纹理被一点一点挺进,直到互相契合,彼此咬紧。她知道他第一次会没有耐心,死死咬住唇,没有在最初撞击时就出声。
简直是……毫无耐心。
他将她的腰持续向自己按,用尽力气在狠撞。她受不住,呜咽着埋在他颈项里,断断续续呻吟。
逃避不被允许。季允之掐着她的后颈,逼她看着自己,欣赏她逐渐意乱情迷的过程。
眼前是她穿着泡泡袖,乖巧抱着花朵,向他仰起脸的模样。
转眼又这样柔媚,眼角眉梢都是情爱迹象,咬唇埋怨看着他。
像在说,为什么这么用力。
他分不清,所以凌乱。
他真的好想弄坏她。
他一直都知道他对她的心理有问题,即使不是真的病态,也一定属于偏执。至少起初一段时间,弄哭她,旁观她委屈,最终鼓起勇气抱他求饶,是他唯一的消遣。
他也知道十八岁对女孩而言还是过于稚嫩——或许还有更悲惨的,这不关他的事。他只愿意花时间思考一一的来龙去脉。
但她弱弱地说,“我是早上出生的”;又无师自通,环住他的肩膀,声音更低,“轻一点”。
他没有道理不把她身上那件已经洗到发白的旧短袖撕碎。
像刚刚撕掉她的泡泡袖。
她以前根本没有漂亮小裙子穿,这都是为了穿给他看而存在。
为了穿给他看,就必须被弄坏。
“……轻一点,”商忆终于忍不住了,她是有感觉,但未免太凶狠,“轻点呀。”
他将她的小腿分抬到洗手台边缘,双手紧紧攥在脚踝,依旧向里深顶:“……怎么轻。”
不够,一点也不够。
她真是奇怪。对她的渴望,会因为被满足而更加深重。
他忽然想,他就应该……她一辈子。
她也应该一辈子被他。
“……好凶。”她喘息着,伸长手臂锁住他的颈项,嘴唇贴在肌肤里,“还说、还说没有人想我……嗯,轻点、轻点。”
他缓一缓,怕她受伤。俯身去吻她的胸口,含弄到挺立。她低头看着他专心咬她那里,眉骨和鼻梁抵着,身体深处发生颤栗。
察觉甬道更加湿润,他重新直起身吻她,顶撞恢复频率和力道。她记得迅速结合至深又撤出的声音,记得耻骨相碰又分离的触觉,记得唇舌从耳垂急切滑落到颈间的濡湿。
“……想你,”她抱着他,侧仰起脸,软软重复,“我想你。”
他停一停,猛地顶回去:“继续。”
“我想你。”她主动将腿勾住他的腰身,“想……想你。”
又是一记深顶。
“……我想你。”她被撞出轻微哭腔,“想你……特别特别想你。”
他掐回她的颈项,要咬她的舌尖。
商忆捧着他的脸:“你、你想我吗?”
他依旧急剧抽送,她微微张开唇。
他不肯答,固执吻下来。她以为还是得不到答案,身体满足的同时,心脏有瞬间失重。
耳朵忽然被咬一咬。
她听到一声低低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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