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微微地一顿,继续道:“你看看在现代那些比较完善的法律,哪个会因为你喝醉酒对人施暴,而就宣判无罪的?曲琮看着十分的委屈,终日饮酒度日,但是你又怎么能知道这是真的愧疚,还是假装的呢?说不定,就是这就是他想要别人看到的呢?”
这话一出,野史求证系统顿时没了声音,他看到的东西,只能是表面,这人的内心是什么样子,他一点也看不透的。能查到的都是他所做的事情,和表现出来的模样。要是真的去查那天晚上的事情,也没办法查,主脑给他设了禁止,这样的事情他看不到。
一想到这里,他顿时有些萎靡了,整个统都变得有些闷闷不乐道:“那咱们怎么调查?实在不行,你给窦大人写一封匿名信?让他能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好让他为他的闺女讨回一个公道?”
说到这里他那稚嫩的声音又继续道:“只是这事情有些不好办了,就在前天的时候,那曲琮的娘和夫人为了把他疯魔的儿子能好点,从外面千挑万选了一个和那姑娘长相八九分相似的女子回来。而那女子看不上曲琮的儿子,反而对曲琮温柔小意。现在曲琮都已经不是终日饮酒度日了。”
这话一出,满朝文武的大臣都震惊了,要是真的有这样八九分相似的女子,那窦大人的夫人过去的话,能认出来这是自己的女儿,还是外面的人吗?
这曲琮的娘和夫人简直是让人无话可说啊,这替身玩得有些手到擒来啊。
胤裪听到这里,也是有些目瞪口呆,他等了好一会儿才有些讷讷地道:“这还有替身文学呢?这女子是哪里寻来的?这口音上难道还能一样不成?再说了,窦大人的亲生女儿,他能分不清吗?”
野史求证系统听了这话,声音都变得有些低迷了,他对着胤裪道:“这样说吧,反正曲琮的那个傻儿子现在相信了,和她恩爱有加,当然只是精神上的。人也变得清醒了。除此之外那女子也是按照窦大人女儿的名字自居。说话声音带着一点轻轻柔柔,让人有些分不清谁是谁。”
这会儿刘三抱着烤鸭酱肘子跑了过来,他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对着胤裪眉眼弯弯地道:“哎吆,十二爷真是一言九鼎,说不出门就不出门。”
说着他把桌子上的卷宗小心地放在了一旁,然后就在胤裪的那张桌子上,把烤鸭,酱肘子都摆放整齐道:“尝尝味道,这可是我平时最爱吃的,味道一绝啊。”
胤裪看了一眼刘三带来的酱肘子和烤鸭,被曲琮他们做的事情,恶心的有点吃不下,勉强吃了两口饼子,就对着刘三道:“你吃吧。我没胃口。”
刘三看着桌子上几乎没有动的东西,对着他道:“别啊,十二爷,七阿哥他们很快就回来了,又不是不回来,瞧你这茶饭不思的模样,等七阿哥回来还不得要骂小的一顿吗,您再吃两口,这酱肘子软烂脱骨一口下去,那细密绵软,让我百吃不厌啊。”
说到这里他又劝说道:“再说了,再生气也不能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啊。所以还是吃两口吧。”
胤裪听着刘三的推荐,好一会儿才抬头看着他,嘴里口舌生津,他用筷子夹起了一块酱肘子,对刘三问道:“刘三,旁边的那个卷宗你看下。”
刘三拿了卷宗看了一眼,然后对着胤裪道:“咦,竟然是这个卷宗吗?这个案子在当时十分地轰动的,这个儿子在认罪之后,就在牢里自杀了。而且你能想象吗?他是用自己的衣服,绑在了牢房的木栏杆上,硬生生地把自己勒死的。当时看到的时候,都不敢相信,他竟然对自己这样的狠。”
胤裪闻言,拧眉问道:“但是现在又出了一件这样的事情,只是这个儿子没死疯了,儿媳自杀了!”
这话一出,刘三顿时有些大惊失色,他有些不敢相信地道:“不会是窦大人家的吧?”
胤裪闻言,手上的筷子微微地一顿,满是疑惑地看着刘三问道:“你这怎么知道?”
这事他还没有给谁说吧?
刘三赶紧地道:“就在刚刚我买了这些东西回来的时候,窦大人正带着他家夫人还有家丁,在曲大人门口守着,势必要让他闺女窦小姐出来见一面,没道理成婚之后,就再也见不到人了。要是实在不放行的话,他们就要打进去了。”
胤裪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他把手上的筷子往桌子上一放,然后抬脚就朝着外面跑去,边跑边说道:“刘三,你也带着人去给窦大人助威。”
刘三闻言,满是疑惑,看了看桌子上的酱肘子和烤鸭,又看了看跑出门的胤裪,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抬脚就跟了上去,边跑边说道:“十二爷,你等等我。”
刚刚跑到门口,就想到胤裪的话,转头对着整天跟着他出去跑的兄弟喊道:“齐柳,带上人跟着我走,咱们给十二爷助威去。”
给窦大人助威那是不可能的,要是万一他们闹出什么事情,他和他的兄弟就要被牵连了。但是要是给十二阿哥助威的话,那就不一样了。他用自己那为数不多的脑袋,自以为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齐柳是聪明人,他一听刘三的话,纠正道:“刘哥,咱们助什么威啊,咱们这是保护十二阿哥的人身安全去。”
刘三闻言顿时一愣,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他对着齐柳点了点头,笑得牙不见眼道:“还是你聪明啊,抄家伙走,咱们保护十二爷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了门,朝着胤裪追了过去。
胤裪带着小安子来到曲琮的府邸门口,此刻府门口已经站满了看热闹的人,窦大人带着人手里拿着棍子严阵以待,而曲琮的母亲曲老夫人此刻扶着曲夫人的手,居高临下的站在门口。双方正是争执不下。
窦大人对着围观的众人微微地拱手:“既然各位父老乡亲都在,那老夫就斗胆当着这么多父老乡亲的面问一下曲老夫人,小女嫁到曲家也有三月有余,从出嫁那天开始,小女都没了音信,连必需的回门都没有。后来我夫人病重,思钕成疾,专门派人来请,你们一次次的推脱,更是把人都撵出门去。这是何道理?小女嫁给你们曲家,不是卖给你们曲家,老夫又和曲大人同朝为官多年,为什么一定要撕破脸皮呢?!”
说到这里,他红着眼睛看着曲老夫人质问道:“我倒是想要问问曲老夫人这是何意?”
胤裪从人群中挤了进去,然后眸光就落在了曲老夫人的脸上,此刻曲老夫人的年纪已经不小,满头的华发,头上包着一个抹额,脸色带着病色的苍白,最主要的是那双浑浊的眸子里却闪烁着与她整个人不相符合的阴冷眸光。
她看到窦大人那红着的眼圈,冷哼一声:“窦从伟,老身念你是天子门生,你现在退去老身还能不和你计较,要不然就别怪老身让孙儿把你女儿休弃!”
窦从伟一听曲老夫人的话,顿时怒从心生,他对着曲老夫人怒道:“那你倒是让你孙儿休弃,正好把我家闺女还来,不要觉得你这样说就能吓唬到我了。也不看看哪家嫁女儿的,不让回门不说,连娘家人见面都见不得的。”
说着他对着周围围观的众人怒道:“现在我就问问在场的父老乡亲们,哪个家的女儿,嫁人之后,就杳无音信的?!”
一时间周围的人开始变得乱哄哄起来,谁也没有想到这中间还有这样的事情。
胤裪对着小安子使了个眼神。
小安子顿时会意,他对着曲老夫人扬声道:“窦大人说的对啊,曲老夫人你要是不心虚的话,就让人赶紧地出来见见,到时候咱们都能给你做个凭证的。”
他话音一落,周围顿时传来了一阵附和声。
曲老夫人听到这话,顿时涨红一片,然后对着窦从伟厉声呵斥:“窦从伟!你这是要逼迫老身吗?!”
一时间两边人马都僵持不下,谁也不肯让步。
胤裪抬脚朝着里面走去,走到了窦从伟的跟前,轻笑道:“窦大人这是做什么?怎么这么大的阵仗?”
窦从伟一看到胤裪的身影,顿时红了眼眶,他有些凝噎地道:“十二阿哥,您怎么来了,这事情竟然还惊动了您,实在是我的不是,要不是为了我那不成器的闺女,何至于此啊!”
曲老夫人一听这话,脸上的神色变幻莫测,好一会儿才咬着牙道:“臣妇给十二阿哥请安。”
胤裪看着曲老夫人的模样,轻笑道:“都是亲家,又同朝为官,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闹成这样,不太好吧?这事要是传到了我阿玛的耳朵里,对两位的仕途还是多有影响的,不如我今天做个和事佬,咱们去曲大人家里商量?”
曲老夫人听了胤裪的话,嘴唇动了动,到最后还是瞪了一眼窦从伟,然后侧身让开了门道:“窦从伟和你的夫人可要进去,其他人都要在外面。”
刘三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他对着胤裪拱手道:“十二爷,你可让我好找啊,七阿哥把您托付给我,让我贴身护着您,这一个转身的功夫,您就不见了。”
说着他对着一旁的齐柳道:“齐柳,你和我寸步不离地护着十二爷,要是十二爷遇到了什么事情,咱俩都得掉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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