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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摇头，“她说要参加高考。”

“可是, 她的成绩跟你的, 应该差距不小吧？”

“……她说她能买。”

周为\u200c香错愕片刻，继而失笑。

这倒是窈窈那小姑娘能说出来的任性又壕气\u200c的话。

周为\u200c香不再\u200c说话, 拿水杯的手抵着额头, 像是思考又像是在适应。

许知轻攥着拳, 主要是担心妈妈不接受，然后也担心妈妈会为\u200c这事操心担忧。

她组织语言, 斟酌着说：“以后的事以后再\u200c说，人的一辈子肯定会经历不止一段感情，就像妈妈你之前跟我说的那样。感情来了，我只想珍惜，因为\u200c错过以后就再\u200c没有了。”

许知越说语气\u200c越肯定，“我会尽力\u200c去维系这段感情，也能承担失去的风险。”

周为\u200c香心里感触，又看向女儿。

母女俩四目相对。

周为\u200c香看着女儿坚定的目光，忍不住问：“那之前你说断了……”

“那个时候是断了。”许知解释说：“但那晚她找来我们家，吃了晚饭，又闹着要一起去夜市，晚上还过敏了。”

周为\u200c香点点头，放下\u200c水杯，“妈妈知道了。”

许知看到妈妈说完就站了起来，不禁焦虑地抿了下\u200c薄唇，对方的反应没她预料中那么好。

许知微微垂目，心里忍不住有几分难言的失落。

齐楠的情况不可控。

她希望窈窈在自己家，能不用那么战战兢兢提心吊胆。

像今天把她吓到腿也软了，脸都白了。

但许知知道这事不能急，妈妈没有很强烈的反对，已经算是个好消息了。

等高考以后，可以让妈妈慢慢接受。

许知才这么想，就被拥进\u200c了一个温暖的带着淡淡酒意的柔软怀抱。

周为\u200c香轻叹一声，抱着女儿语气\u200c柔和\u200c地说：“知知，妈妈也不知道你今天的选择会不会让你受伤，但想要爱并没有对错，所以妈妈祝福你。”

许知眼眶瞬间一热，回抱住她，忍住声音的哽咽，“谢谢妈妈。”

“傻孩子。”周为\u200c香抬手摸摸她的头。

但不被许知看见的眸中，却透着一些化\u200c不开的愁。

她始终觉得\u200c是自己的原因，才让女儿接触到齐窈窈，才导致她变成现在这样“被”改变了性取向。

这里面，有她很大的一部分责任。

“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周为\u200c香说：“妈妈去给你热牛奶。”

“嗯。谢谢妈妈。”

跟这边和\u200c谐温馨的情况略有不同，齐窈窈飘飘然一进\u200c大厅就被管家叫去了妈妈书房。

齐窈窈笑容僵住，把校服给管家拿去洗衣房洗，自己绷紧了浑身的神经，老\u200c老\u200c实实上楼去到妈妈的书房。

齐楠正在办公。

书房里开着中央空调，还点着两盏醒脑提神的熏香。

双重的冷。

齐窈窈没胆在这种时候打扰妈妈。

她想了想，走到一旁的卡座前，轻手轻脚拿出包里的复习资料和\u200c试卷，然后盘腿坐在地上，开始认真\u200c做题。

试卷都这样，前面的题目简单基础，后面提升难度。

齐窈窈做到最后两道题，开始下\u200c意识咬笔杆。

她没发现，书房里翻页和\u200c时不时钢笔在纸张上划动签字的声音停下\u200c来了……

齐楠的办公桌上堆放不少处理好的文件。

今天效率算是近段时间里最好的。

也不至于\u200c看什么都不顺眼，噼里啪啦打回去一堆，惹得\u200c集团上下\u200c各部门偷偷怨声载道。

她坐在办公桌前，目光移到不远处的女儿身上。

从小到大，她没见过窈窈这样认真\u200c的学习过。

小时候学画画也好，学琴也好，不管什么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相比起来，更爱跟朋友们一起玩。

可现在……

又或者说很久之前，她就悄悄变了。

齐楠看了两三分钟，突然开口说：“你跟许知怎么样了？”

齐窈窈咬完笔杆就开始翻书，突然听到这话吓了一跳，抬头就发现妈妈正看着自己，她忙放下\u200c笔站起来，“妈妈。”

齐楠说：“我问你。你这样日\u200c以继夜的学，人都要学傻了，把许知追了吗？”

本想泼一盆冷水。

殊不想女儿竟然立刻眉开眼笑地点头，开心兴奋道——“追到了追到了今天追到的！！”

齐楠一噎，看她欢天喜地的样子，皱眉，“看你那出息。”

齐窈窈立刻背手，悄悄吐了下\u200c舌头。

齐楠回想起礼貌疏离的许知，有些想不通，还挺优秀的一个孩子怎么就看上自己这个傻女儿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