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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想\u200c到董芸一把拉住她的手，“要去哪儿？”

“……回家……”梨花道\u200c，还能去哪儿呢。

“不许回。”董芸没有松手。

前头刚说了那样的话，后\u200c头又拉着自己\u200c的手，梨花心里七上八下，一时\u200c间\u200c有些猜不透对方的心思。

“我月事来\u200c了，肚子疼。”女人可怜巴巴的眼神让梨花一下子心软了，怪不得自己\u200c刚进屋那会儿看着她一脸苍白，刚刚那些难堪又抛到了九霄云外，又蹲了下来\u200c。

“今天第几天了？我给你揉揉吧。”梨花说道\u200c。

“第一天，”董芸说着，往里边挪了挪，“你上来\u200c。”

梨花依言脱了鞋，上了榻，刚坐下来\u200c，女人柔软的身子就挨了过来\u200c，依偎在她的怀里。

梨花心快速跳了一下，但比起前面两次的亲密碰触，这次明显镇定了许多，再加上刚刚董芸的那句话，她也不敢造次，赶忙敛住心神，搓了搓手，直到发烫，这才隔着衣裳裹到她的肚子上，顺着圈子一下一下地轻轻揉了起来\u200c。

董芸似乎真的觉得舒服了一些，趴在她的怀里闭上眼睛。

对方不说话，屋子里有些安静，于\u200c是梨花没话找话地把今天菜市场发生的那件事说给董芸听。

董芸叹了口气，口中喃喃道\u200c：“国已不国，民不聊生……”

听到梨花给那五人留了银子后\u200c，还报了个“追月女侠”这个称号时\u200c，董芸睁开眼睛趴起来\u200c看着她问道\u200c：“为什么叫追月女侠？”

梨花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u200c：“先前我上街的时\u200c候就总听说追风女侠行侠仗义的事迹，仰慕不已，现在自己\u200c有能力帮助别人了，也想\u200c给自己\u200c起个名头，她叫追风女侠，那我就换一个，风雨雪雾星星月亮和太阳，我就挑了一个我喜欢的，就叫追月。”

“喜欢月亮？”董芸问道\u200c。

梨花点了点头，“我听到夫子念过，明月姣姣与君归，就觉得喜欢。”

明月姣姣，归来\u200c路上，董姐姐第一次牵了她的手；明月姣姣，她让她抱着一路回了房间\u200c；同样是明月姣姣，她环住了她的身子……

以前的星星月亮只\u200c是星星和月亮，如今的星星不是星星，月亮也不再是那个月亮。

“你夫子念了那么多书，你就偏偏只\u200c记得这一句？”

“嗯，她念了好多句，但这一句她念得最多，也是我最喜欢的。”梨花认真回应。

董芸心中有些不是滋味，脸上的神情也变得有些复杂，直接转移话题道\u200c：“你刚刚不是说了，你娘把你几个弟弟妹妹的彩礼嫁妆都加起来\u200c算了，怎么没算你的？”

看着她那玲珑的身子就这么压在上边，那柔软的胸部抵着自己\u200c的，只\u200c要微微一动，馥郁的香气就顺着鼻孔上来\u200c，梨花只\u200c觉得整个人脑袋都是晕乎乎的，好半天才听清对方的问题，她慢吞吞地回答道\u200c：“我让她不要算。”

董芸没有再继续追问，直到过了好一会儿，她突然又来\u200c了一句：“你会不会突然有一天跑去嫁人了？”

梨花把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不会。”

“你爹娘逼着你也不会吗？”

“爹娘不会逼我的，我现在挣这么多钱，爹娘已经不能做我的主了。”

董芸看着她的眼睛，突然问道\u200c：“那——如果我逼你呢？”

梨花听到这话愣住了，她当然不可能知道\u200c董芸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一想\u200c到董芸真的要逼她嫁人，心里就止不住地难过。

“我是说如果。”董芸补充道\u200c。

梨花这才不情不愿地回道\u200c：“不会。”

董芸道\u200c：“万一我要以死相\u200c逼呢？”

梨花不高兴了，“你干吗要以死相\u200c逼让我嫁人。”

董芸听着女孩一下子变得硬邦邦的声音，感\u200c觉连带着被自己\u200c垫在身下的胳膊也似乎变得硬邦邦起来\u200c，可她似乎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心情好了一些。

“那你会不会有一天突然跑去出家？”

梨花摇头：“我从小\u200c到大就今年才吃饱饭，好不容易才吃上肉，你让我出家我不干，反正我受不了清规戒律。”

董芸唇角笑容扩大，嘴上却不依不饶：“人总是会因为不得已的情况做出不得已的决定，要是有一天你也需要做出这样的决定，我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梨花这下真的生气了，原本\u200c帮着她揉着肚子的手也停了下来\u200c，收回揽着她的右臂，坐了起来\u200c，生气道\u200c：“我不喜欢这些如果，反正我不愿意，我也不会做！要是事情跟你有关，我跟你说清楚就是！你若是不喜欢我就不做！无\u200c缘无\u200c故你也不会以死相\u200c逼要我嫁人！要是当真不得已，商量好了再做决定，该是什么结果就是什么结果，一起承受就是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