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晴虽然语气轻柔，但是话里的威胁之意太明显了，让姜氏浑身直冒冷汗。

“娘，怎么办？”黄玉莹一脸害怕的拉着姜氏问道。

雪晴就这样走了，万一出去后说些什么出来，那么她以后还怎么在婆家立足？怎么在京城立足？

姜氏看着雪晴的背影，知道她这时候必须要表态了，否则的话，她们母女的名声今天就会毁于一旦了。

于是，咬了咬牙，姜氏努力放软了语气说道：“孩子，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外祖母，你总归是将军府的外家，有将军府在，你在京城也有个依仗，以前的事情都是我糊涂，以后我老婆子会在佛堂礼佛，潜心忏悔，并且替你外公和你母亲祈福，所以……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姜氏说着这些话，心里窝着的火“突突”的往上窜。

可惜，也只能往上窜，却不敢窜出来。

她这辈子也没有这么低声下气过。

这时候姜氏是真的后悔了，早知道如此，她今天就不该出来。

她若是呆在家庙里，那就不会发生今天这些事情了。

其实，雪晴虽然放了狠话，不过是吓唬姜氏罢了。

雪晴看在黄若雪那日在宫里，对她释放善意，想要帮她的份上，也不能再今天揭露姜氏的真面目。

不过姜氏自己心虚，不敢赌，也就怨不得她了。

雪晴脚步一顿，回头冷声道：“黄老夫人听好了，我外祖母早就死了，所以还请你不要乱认亲戚。”

雪晴说完，冷哼一声，又道：“再者，黄老夫人有一点儿到是说对了，象你这种人，实在是应该呆在佛堂里，潜心忏悔自己的最虐才是，这样的话，还能多活几年。”

雪晴说到最后，一挑眉，“你说是不是，老夫人？”

姜氏，“……是。”

姜氏从牙缝里蹦出了一个字。

随即身子晃了几晃，眼前一阵阵发黑。

“黄老夫人果然识时务。”

雪晴讥笑一声，转身撩开暗金色绣仙鹤的门帘，走了出去。

对于姜氏的识趣，也算是满意。

姜氏“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口血。

“娘！”黄玉莹大惊，“快来人……”

“我没事，不要……惊动别人。”姜氏按住了黄玉莹的手。

“可是，娘您都吐血了。”黄玉莹满脸惊慌的道。

姜氏脸如金纸的摇了摇头，然后闭着眼睛大喘了几口气，说道：“这个丫头是个厉害的，你不是她的对手，以后千万不要再和她对上了。”

“娘，难道我们就是让她这样嚣张下去？”黄玉莹不甘心的说道。

“先避其锋芒，其他的以后再从长计议。”姜氏苦笑一声。

她万万没有想到，她筹谋了半辈子，等到老了，却栽在了一个小丫头手上。

“……是。”

黄玉莹纵然满脸的不甘，却也不得不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