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微夏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做好了周宴辞将她身份揭穿的心理准备。
然而出乎意料,后者并未再说其他,倒是郑初珩,握紧她的手笑着道:“能让周先生觉得耳熟,这是微夏的荣幸。”
荣幸你妈。
明明是晦气。
沉微夏忍住了将手抽回来的冲动,嘴角笑意愈发深刻,也愈发虚伪。
周宴辞视线下移,落到了他们紧握的手上。
脑中不由自主的想起三年前的某个夜晚,灯光昏昧,十八岁的少女被他压在身下,双手抓紧皱成一团的床单,汗津津的哭泣求饶。
而现在,那双手握住了别人。
那些当初被他撕裂扯碎、一点点藏至心底的兽性在经年之后,好像又被激发了出来。
周宴辞潭底的阴鸷无所遁形,有点想砍了那只别人的手。
可是很快,他所有的情绪又都收敛于无,抬眸时脸色恢复了平静,仿若刚才什么都不曾发生。
野兽披上了翩翩君子的皮囊,变得温润儒雅。
“还是开个房间吧。”他收回了目光,没有再看沉微夏,漫不经心地提议:“走廊人多眼杂,终归是不便的。”
沉微夏听得心脏一紧,随即又释然。
也是,这话才符合周先生毫无半点人情味的性格底色,至于她,不过是他漫长生命里犯下的一个错误罢了,并不值得他为之动容半分。
“周先生说得是,”郑初珩冷静下来,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冲动,“方才是我失控了。”
说完,他松开沉微夏的手,转而搂住她的腰:“春宵苦短,那我们就先去干正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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