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开春运高峰,离除夕还有三天,我就和妻子带着思思启程了。
思思马上就要两岁了,已经会说不少简单的单词并进行组织语言了,可说来惭愧,或许是我疏于照顾的原因,她居然还不会说爸爸,看到我总是会习惯性地躲在妈妈的怀里,对我保持着一种难以消除的陌生感。
妻子欣欣带着宝宝坐在奔驰大g的后排,我坐在驾驶座上,从北京到山东,一路上没有太多的交流,我们彼此内心怀着忐忑和不安,同时又对见到父亲而感到期待和憧憬。
我们的婚姻经过数次风波和起伏,随时都会沉默,但比起父亲介入前23年那时,又似乎还有挽回的余地。
几乎是一整个白昼的行程,我们马不停蹄地赶到了老家县城。
这是一个典型的华北地区农村小县城,老城区破败又有些暮气沉沉,年轻人都跑到了大城市谋生,县城里大多数父亲这样的老年人。
老家并不处于县城的核心区域,而是典型的城乡结合部,人际稀少,但同样的作为这些年国家新农村日新月异建设的一个缩影,家门口新修的水泥路大气又宽敞,也让我们省了不少时间。
父亲就站在家门口等着我们,一座标准的独立式高墙院落,门口的大铁门旁还拴着一只黑色的大狼狗,这些在山东河北这一带都是再普遍不过的标准配置了。
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和父亲视频通话的时候,都很难感受到他情绪上的起伏,明明一个是他的亲生儿子,一个是陪伴他渡过数年性福晚年的美女儿媳,还有一个是他老来得女的可爱小天使,长达半年多的分别,不可能没有浓烈的思念之情。
今天见到许久未见的父亲,终于能够感受到他难以抑制的激动之情了。
父亲先是接过了妻子怀中的思思,不断地哄着他名义上的宝贝“孙女”开心,然后又激动而略显克制地和有过无数次肌肤之亲的漂亮儿媳来了一次热忱的拥抱,直到最后才拍了拍我的肩膀,寒暄了一句“路上辛苦了。”我对于父亲把我排在了三个人的最后也没感到意外和不满,实质上父亲在之前的三十多年时间里,一直呕心沥血地把我供养成人,甚至耽误了自己的再次婚姻,为了报答父亲对我这么多年的养育,补偿他这么多年为我缺失的性生活,让他的晚年能够健康幸福,我付出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
父亲招呼着我们赶紧进家门,这时我才发现,家里的二层小楼已经完全翻新过了,墙面贴着崭新的赭石色瓷砖,装上了不锈钢的防盗窗和高级防盗门,宽阔的庭院里还移植过来了一株枝干粗壮的枣树。
怪不得父亲这半年多来都不愿离开老家,原来是在老家大兴土木来着,再回首起我幼时家里那座破旧灰暗的平房,如今的日子在物质生活上,怕是早就超过了儿时我和父亲对未来的期许了吧。
妻子一改近来相对冷漠的臭脸,笑靥如花地和父亲交谈着,或许是太久没见面,妻子面对父亲竟然有些不自然,但我想在她的心里,父亲的地位显然还不是这几个月的老王能够代替和超过的。
父亲抱着思思,坐在一楼大厅堂里的八仙桌旁的长椅上和妻子聊着天,我识趣地走到厨房拿来了热水壶,父亲给我们倒了茶水后,我就跑到家门口逗狗玩了。
我在庭院里踱步,时不时地往厅堂里瞄一眼,父亲和妻子分别太久,如隔三秋,公媳两人聊得如火朝天,彷佛有说不完的话,父亲有时还会忍不住握住妻子的手,年幼的思思还不能够理解爷爷和妈妈之间那些暧昧小动作的含义,以及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
晚上的接风洗尘宴,父亲请来了不少亲戚和三五好友,在家摆了个微型的农村宴席,得意地接受着亲邻好友对我和妻子欣欣的奉承,在这些亲戚和朋友的眼里,父亲是不折不扣的上辈子积了大德,儿子争气,儿媳漂亮,孙女可爱,偶尔有可惜思思不是个男孩断了陈家香火的时候,向来封建的父亲就会怼回去,然后再拍着胸脯向大家预言现在开放了二胎,再要一个男孩也不难。
父亲多少有些农村老头的虚荣,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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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亲友的恭维,喝了不少酒的得意异常,我心中想着,如果这些老家的亲戚邻居知道父亲和妻子实质上超越伦理的关系,知道父亲是如何享用城里女孩的妻子年轻绝妙的肉体侍奉的,恐怕他们心中的嫉妒和艳羡之情足够让自己吐血了。
妻子也享受着大家的称赞和褒美,如同电视上看到的明星气质和精致带着青涩的面孔,还有她让很多男人都汗颜的身高以及女人羡慕妒忌的身材,这在农村十八线小县城几乎是不可能见到的。
而在老家的人面前,她也是一副体贴温柔的大家闺秀模样,她正好染回了黑发,手臂上的纹身也因为冬天的关系而难以暴露,不断地忙前忙后,倒也让人丝毫看不出她和父亲的异常关系。
或许是父亲喝的太多了,晚宴散去后,父亲一头就栽倒了,我和妻子扶着他回到了自己的卧室,父亲便倒头大睡,鼾声震天,我多少能够看出妻子眼中的遗憾,恐怕他们公媳两人时隔许久再会后的晚,就将毫无声息的如此渡过了。
晚上,妻子都在照顾着思思,实话实说,妻子在父亲回老家后对思思的照顾算是非常周到的,也正是在尽为人母之责的这段时间了,她成熟了许多,和刚结婚时相比更是判若两人。
我躺在同一张床上的妻子身侧,心中感慨万千,却没办法伸出臂膀将她拥入怀中,咫尺却如天涯,所谓的同床异梦,或许此时此刻就在我们之间发生着吧。
第二天我刻意晚起了些,醒来时,妻子正做着一些她不怎么熟悉的农村家务,父亲则陪着思思玩闹。
午饭过后,父亲表示要前往他承包的大棚去看看,原来父亲在老家承包了一片土地,建了大棚,妻子则表示要一同前往。
正当我以为公媳两人终于要有独处机会,发生些什么的时候,思思却哭着闹着要跟着妈妈一起,或许是我和孩子独处的时间太少,感情太过于生疏,思思这不解风情的哭闹也显得合情合理。
我留在家里帮忙做一些农活,父亲则带着妻子和思思一起。
他们祖孙三人回来时,已经是夕阳西下了,父亲手上提着不少东西,估计是后来又到了县中心集市上买了些年货,从父亲和妻子的交谈和表情来看,两人的感情正在进一步升温,这是只有了解内情的我才能够洞察出来的细节。
哪怕高挑年轻的妻子显得与整个破败小县城格格不入,哪怕父亲的年纪显得过于老迈,他们还是像极了一家三口,而我才是那个多余的。
令我多少吃惊的是,回到老家后的第二晚,妻子和父亲还是没有圆房共度春宵的迹象,或许是思思不习惯农村的环境,总是哭闹的缘故,妻子不得不把思思带在身边照顾,屡次打破了父亲和妻子偷情的良机。
我也开始帮衬着一起照顾思思,毕竟我也是名义上的父亲,这两天思思也多少显得和我熟络了些,对我也没那么抗拒了。
当晚思思尿床,我两年来次在妻子的指导下给思思换了尿布,尽了一次我本不该尽的父亲责任。
小年夜,农村的年味是越来越浓了。
妻子表示要和父亲一同上几公里外的后山坎些柴火,我心里直发笑,妻子是城里长大的,再加上高挑却瘦弱的身材,哪能干的了砍柴这种力气活,何况现在条件好了,十多年前就通上了煤气,哪里还需要柴火。
可我只能看破不说破,难得思思也没要吵着和妈妈一起,我只能带着思思在家里玩,任由父亲和妻子到后山去,哪怕是干些见不得人的事情,甚至考虑到最近几个月妻子和老王越走越近,不能让老王这个外人摘了桃子,妻子和父亲之间的事我还要鼓励一番才行。
这一天天气居然异常暖和,客观上还给父亲和妻子的野战创造了条件。
我又不由得在脑海中脑补起来,毕竟妻子和父亲分别了半年多,好不容易重聚后又憋了两天时间,两人对彼此的身体是如此的熟悉,再一次干柴烈火,想必更是激烈异常。
到了傍晚时分,老远就看到父亲骑着新式拖拉机载着妻子回来了,父亲说着些什么,妻子不停的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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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我心想对于妻子,还是父亲思想工作做的好。
另外他们居然还真的砍了一些柴火,两人有说有笑,幸福洋溢的样子让我都眼红,可此时此刻,诡异地欣喜之情居然占了上风,妻子与父亲的亲昵样子让我对妻子即将逐渐臣服于老王这个外人的怀疑几乎烟消云散。
我很难看出他们之间是否真的发生了什么,毕竟在野外,万一真的碰到人,老家这么小,风言风语一传出去,舆论压力可想而知。
吃完晚饭,妻子在客房里上网,我则躺在床上玩手机,思思则在她自己的小床上摆弄着父亲昨天刚给她买的玩具。
我好奇着下午妻子和父亲发生的事,或许是时间久了,我也不再旁敲侧击,开门见山地就问了妻子:“下午,你和爸做了吗?”
“管你什么事。”
没想到妻子没好气地直接回了我一句。
“怎么不管我的事啊,我法律意义上还是你的丈夫。”
“哟,您还知道啊。”
她挖苦起我来。
“那怎么样,离婚吗?你再嫁给爸,或者嫁给老王也行啊,毕竟直接嫁给公公不太好,这样可以掩人耳目。”
“你别想了,我早问过爸了,他不同意。”
看样子妻子心里离婚的念头也越来越坚定了。
“爸的意思就是让我们和好,再怎么样婚不能离。”妻子显然是当面问过父亲的意思。
我沉默了,看来父亲的意愿还挺坚决,我甚至搞不明白当初是怎么几乎就要说服父亲的。
“还怎么和好。”
妻子见我没有言语“有些人早就有了别的小情人了,是不是还跟别人承诺了啊,马上要和家里的黄脸婆离婚。”
妻子嘲讽着我。
“人外国姑娘不强求这一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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